技術人攻略訪談三十七|程顯峯：IT病得有多重？技術圈交際花談研發管理怪現狀

文：Gracia (本文爲原創內容，部分或全文轉載均需通過做者受權，並保留完整的做者信息和技術人攻略介紹。)

導語：本期採訪對象程顯峯@程顯峯-Mars，藍海訊通COO。素有「技術圈交際花兼娛記」稱號的顯峯，是MongoDB中文社區發起人，曾任積木盒子技術副總，Admaster首席佈道師，混跡於安全、廣告、雲計算、大數據、互聯網金融等多個技術圈。

「何時採訪我？」在GitCafe北京分部的開幕活動上，顯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我。認識顯峯的時間不算短，總在各類技術大會與小會上頻繁碰面。過去一年多，他的工做狀態算不上「穩定」，這不，剛離開高大上的互聯網金融，投身APM的偉大事業。真要採訪，得先選出一個可行的話題切入角度，他引用《人件》裏提到的「高科技幻覺」，從傳統工程的角度談了談對IT研發管理的見解，因而採訪主題順利地定了下來。

這通吐槽顯然憋了好久，不乏「這個行業充滿了騙子與強盜」的激烈言辭。我有點被驚到，常看他以典型的東北式幽默與人調侃，並不知道他原來如此嚴肅。在北五環外的東昇科技園，咱們從下午兩點半，一直聊到天黑，期間換了3個場地。末了，他嘆到：「爲何好好作技術這麼難！」

顯峯無需藉此博眼球、搏出位，公開發表這些話給他帶來的潛在風險遠大過收益，觀點犀利天然會贏得一些贊同，也不免招致對號入座的無故恨意。在烏合之衆匯聚成的網絡空間，謾罵而非理性的討論是更爲常見的交流方式。雖然在文字上作了些處理，我仍然對其可能帶來的爭議無比擔憂。發給他確認，幾乎沒作大的修改，僅回了個：「總體很流暢，但細節上的文字還不夠平滑。」看，真是個對品質要求很高的人。

這些細節暴露了他的始終如一，也讓我更加理解顯峯的選擇，不安定的背後，自有他嚴格的價值堅守。若是有機會，顯峯但願去教小孩寫程序，熱愛學習的人是真誠的，他喜歡和這樣的人在一塊兒。

技術人攻略：你從何時起開始對對研發管理感興趣？

我是學工程出身，本科就讀於哈工大航天工程與力學系，研究生是悉尼大學的航天專業，期間受到了嚴格的工程訓練。傳統航空業的研發和製造體系很是完整，拿造飛機舉例，悉尼大學的本科生就徹底能夠組裝出可供銷售的飛機，由於整個生產過程很是嚴格，任何一個扳手都有編號，有詳細的記錄和流程，不可能搞錯任何東西。

雖然專業選擇了航天，我對編程卻很是熱愛。從小學就開始寫程序，那時候家裏沒有電腦，每次上機須要走40分鐘山路。研究生期間，獨立完成了完整的有限元分析軟件，算是我在科學計算領域的一次實踐。

回國以後，我加入的第一家公司Antiy，很重視底層技術，產品作得很是成功，但研發管理作得並很差。我在那期間學了不少軟件研發歷史，但在研發體系建設上，仍是留下了許多遺憾。隨後加入作互聯網廣告監測的創業公司AdMaster，當時公司正在籌建，人員來源多種多樣，研發管理問題比較突出。個人職位是專職敏捷教練，配合技術負責人作團隊建設，開始更深刻地思考研發管理。

剛進入IT這一行時我很難理解，爲什麼在傳統工程和製造領域很日常的事情，在IT領域倒是須要商量和懸而未決的。可靠性在航天等領域早已解決得很好，爲什麼軟件行業卻一直解決不了產品質量問題。後來看了很多管理的書，發現IT研發管理的許多思想都是從建築業、製造業借鑑而來，例如快速迭代、精益管理等概念。

結合工做實踐，我逐漸發現了研發管理問題的癥結所在。研發能力是工做的綜合體現，內功水平是關鍵，任督二脈打通了，練什麼都很快，至於到底用哪一個套路，是很輕鬆的一件事。舉個例子，你們一般說要作「敏捷轉型」，認爲本身是從傳統軟件研發轉型成敏捷，關於兩者的爭論也顯得像是涇渭分明的兩派，但實際上不是。難道傳統軟件就不作配置管理嗎？難道敏捷就不作測試嗎？這兩派理論有八成是同樣的，即使在軟件工程教科書裏，也一樣有關於質量控制、配置管理、迭代等理論，若是很好地去執行，一樣能夠達到不錯的效果。

爲何敏捷轉型失敗的案例不少，由於企業並不具有相應的內功，只想尋求解藥，覺得敏捷能有所幫助。實際上若是不打好基礎，結果仍是同樣。具有這種內功的人，玩傳統軟件也會很好。航天、製造、金融行業並不過度強調敏捷，固然敏捷裏的好東西，他們也能很是快地去借鑑。《精益軟件開發藝術》這本書的做者來自波音公司，他們將其在製造上的經驗應用於研發，對軟件的駕馭能力至關高。

強調時髦的概念，對研發幫助並不大。好比知道了TDD測試驅動開發，對團隊幫助有多大呢？TDD想執行好，要求對測試理論有深刻理解，但大部分國內開發團隊不只不具有很高的測試水平，連測試是什麼，如何測都不知道。這種狀況下去推廣TDD是沒有意義的。

技術人攻略：根據你的觀察，國內研發管理有哪些常見問題？

我觀察到國內研發管理主要的問題有幾個：第一是過於強調個性，缺少共同價值觀；第二是內功差，不重視軟件質量；第三是不少從業人員眼界狹窄，拿無知當個性；第四是對技術缺少敬畏之心；第五是總體氣氛浮躁，擅長炒做概念而非腳踏實地作事。

IT這一行太推崇個性，過於強調創新，強調極客，而對於共同價值的堅守很是少。傳統工程領域裏，你們都遵守明確的規範和標準作事。軟件行業的國家標準很落後，你們也都不執行，幾乎每一個公司都會自定義一套方法和流程，你們各說各話。個性的東西太多，達成共識的東西太少，致使軟件行業的人很難樹立共同價值觀，以及清晰的研發過程。

我作軟件諮詢的時候發現，很多合做多年的團隊，都未能在基本價值觀上達成一致。例如自家產品到底能解決客戶哪些問題，10我的能給出8個答案。我認爲研發管理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造成一個團隊，這就要求你們必須有足夠多共性。想要塑造有戰鬥力的團隊，須要模仿軍隊管理，你們穿同樣的衣服，邁同樣的步子，用一樣的方式使用工具，減小沒必要要的浪費和溝通。

創建共性的關鍵之一，是要對代碼質量樹立共同的承認規範。好代碼必須乾淨、可維護、可測試性好、適宜閱讀。若是在大規模項目以前沒有就此達成統一，你們衝上去的時候，再說如何配合、包抄，只會被打得一敗塗地。

關鍵之二，是要作好版本控制。版本控制是研發的基石，開發人員天天都要用，而即使不少資深程序員，對版本控制的使用方式依然很落後。版本控制最基本的要求是可回滾，但國內大部分公司作不到這一點。《精益軟件開發藝術》這本書第0條就講：代碼必須在版本控制工具裏。離開這個基礎，其它的改善都是無用功。我原來一直在推Git，本質緣由仍是咱們的內功特別落後，你看Github有多流行，就知道國外作得有多好。

技術人攻略：國內研發管理內功不足，除了版本控制，還體如今哪些方面？

除了版本控制外，調程序和測試的狀況也不樂觀。國內程序員調試程序大部分全憑拍腦殼，不能以程序的方式思考問題，不只不具有調高難度算法的能力，也沒有清晰思路去解決問題，更不會使用工具。

在互聯網領域，測試的重要性遠遠被低估。合格的測試開發工程師應該既懂測試，又懂開發，還要能教育其它開發工程師。這種人在現實狀況下很難找到，根據我面試的經驗，能把最基本的單元測試要點說清楚的人都很少。

作互聯網金融這段時間，我接觸過國內不少第三方支付，都在測試上作得一塌糊塗。舉個例子，開放平臺讓商家接入以前，須要提供一個虛擬測試環境。Paypal的正規作法，是給每一個商家創建一個沙盒。而國內大部分廠商的作法，是讓全部商家共用一個測試帳號，往裏面打一分錢。這一看就根本不懂測試理論，沙盒測試是標誌性的東西，若是你到某個醫院，發現那裏沒有顯微鏡，那就必定說明這個醫院不具有作某些類型化驗的能力。

電信、金融、製造業等傳統軟件開發領域，對軟件質量重視程度很高。互聯網領域最不重視軟件質量，廣泛採用的灰度測試，雖然能解決體驗、交互流程上的問題，但並不能解決質量和正確性問題。測試能力是很基本的內功，作灰度能夠，但不能對測試一竅不通還無所謂。這比如你有10發子彈，由於時間、資源所限，只能打1發。但若是你只有1發子彈，你就打，不要說別的很差，由於你根本不知道完整的方式該是怎樣，只能灰度。

國內的創業者每天看TechCrunch，知道美國的市場、機會、商業模式，惟獨別人的研發流程不瞭解，因此只會抄襲一些表面的東西。媒體老是報道Facebook一晚上成名，但不多有人知道，在這家公司剛開始壯大時，就從Mozilla挖了一位很是資深的專家去負責工程。這些經驗豐富的人是團隊的定心丸，前進路上有多少坑，他們早就踩過了。研發有本質的客觀規律，不能由於你年輕，你創新，就逾越這些規律。

技術人攻略：你提到的從業人員眼界狹窄，表如今什麼地方？

從業人員不怎麼看書，是這個行業廣泛存在的問題，最多看點講程序開發的書，因此有文化的程序員特別少。做爲完整的人來說，基礎文化結構的缺失，致使大部分程序員看問題很偏激，沒有常識，不知道歷史，還總拿無知當個性。

例如作技術選型時，看好某門技術，就要用到項目裏，這實際上是很是幼稚的行爲。技術選型必定要考慮團隊的駕馭能力，考慮能不能持續招到懂這門技術的人，以及最重要合做夥伴用了哪些技術，你選的這門技術能不能同他們高效溝通等非技術因素。

研發管理90%的問題，30年前在美國已經出現過，好好看看經典書，90%的問題能解決得挺好。不要總以爲本身是世界上第一個遇到這個問題的人，差很少你都快成爲世界上最後一個遇到這樣愚蠢問題的人了。幹了多年研發管理的人，都沒讀過研發管理經典的書，是很好笑的事。

我常常說，想去研究軟件考古學。軟件的歷史比較年輕，可考證的東西又比較多，能研究出相對清晰的歷史、來源、派系，幫助咱們瞭解行業的發展過程。《人月神話》這本軟件工程經典書，就是講軟件開發的歷史，程序員知道歷史後，會更有興趣去思考總體的行業脈絡。

上大學時，咱們會從各類空難事故中，學習飛機設計失敗的教訓，例如某個部位爲何要這麼設計，是從哪一次空難開始改進的。航空工業能發展成如今這樣，不是由幾個小屁孩拍腦殼作成。在大致理論框架沒有突破的前提下，許多改進都是基於已有經驗，對細節的精益求精。任何行業都須要積累，研發管理也相似，咱們須要對行業歷史有所瞭解，要傳承，而不是徹底去創新。計算機行業理論框架突破並很少，而且能得圖靈獎的理論，跟大部分撅着屁股幹活的人沒啥關係，因此仍是老老實實把這些經典理論繼承了，對你的幫助更大。

至於爲何要讀那麼多其它方面的書，除了能提升人文素養，還能幫你解決自身的問題。國外軟件業大師，在思考本身行業問題時，經常能旁徵博引其它行業的案例，例如引用一本護士學的書、一本機車修理的書，或一本建築電氣的書。各學科反覆交叉會帶來啓發性思考，可能你這個行業的難題，在其它行業就不是事兒，幫助你開拓新思路。

技術人攻略：對技術缺少敬畏又如何理解？

國內一些程序員懶、沒有開闊的視野，對於技術缺少敬畏之心，以爲本身什麼都懂，不須要特別謙虛去學技術，一幅老子寫代碼天下最牛逼的樣子。問他行業裏有沒有偶像，回答沒有，問他知道業界誰作過什麼東西，回答不瞭解。這種人是行業禍害，拉低了行業平均水準。

開發人員能不能成長，只要看有沒有追求就能夠。面試時我一般會問幾個問題，例如最近學了什麼？經過什麼途徑去學習？看哪幾本書？都是誰寫的？他還寫過什麼書？關注什麼開源項目？誰寫的？他還作過什麼項目？這幾個問題若是能很清晰回答出來，說明面試的這我的是有追求的，起碼有吹牛的追求。若是一個程序員連吹牛的追求都沒有，是很失敗的。

那這羣人爲何如此驕奢淫逸？由於拿錢過輕鬆了。互聯網公司程序員離資本很是近，光今年上市的公司就大概有20家，行業發展得實在太好。國內互聯網已經快15年沒有寒冬了，包括2008年金融危機時，企業融資可能受點影響，但程序員的薪水一路水漲船高。除了幹IT，有幾個剛畢業的人能拿到上萬工資呢？金融行業能拿到，但不須要IT這麼多人。

美國每七、8年，就會經歷一次經濟週期，而國內這一代程序員沒有經歷過寒冬，因此不珍惜本身的工做，不知道本身真正的價值在哪裏。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大量發行貨幣必然致使通貨膨脹，只是時間遲早問題。從經濟學角度講，市場有了泡沫，須要經歷一次大蕭條，把泡沫擠壓乾淨，才能變成更健康的環境。經緯合夥人已經寫信，讓你們作好過冬準備，若是資本持續注血，繁榮的假象就會持續得更長，若是市場找錢很困難，那大批互聯網公司就會死掉，釋放出大量人員，工資水平立刻就會下來。

研發工做很是辛苦，須要踏實態度和長期努力，經過日復一日的艱辛勞動纔會有所收穫。國內浮躁氛圍很難培養出好的工程師。但換個角度，工程師價格高了，對真正有樂趣從事這一行的人來講，仍是好事。

從趨勢上看，技術學習也正在發生變化，在校學生若是心態夠開放，經過參與開源社區快速獲取經驗，在學校裏就能練就很好的內功。這羣人一旦成爲一個小氣候，能夠直接和畢業5年左右的人競爭。尤爲是當經濟形勢很差的時候，那些得過且過的人會很危險，終究有一天，他們會拿起書本去學習，知道本身根本不值那個價。

技術人攻略：這種行業廣泛存在的浮躁心態，帶來了哪些不利影響？

咱們生活在一個很是功利、信仰缺失的時代，人們只想快速獲取財富，很難有正確的價值堅持。用博弈論解釋，這種浮躁走向了囚徒困境，相似日本、德國這種成熟社會，你們作事都不浮躁，整個社會能達到比較高的均衡。而在一個浮躁社會，沒按規矩的人走得更快，因而那些按規矩作事的人就吃虧了。這種浮躁其實把你們都害了，把行業也害了。

IT如今和錢離得比較近，因此病得挺重，整個行業裏充滿了騙子與強盜。你們努力的方向不是提高本身，而是隻要能得到錢的事情都會去作。任什麼時候代都有騙子，但一個國度裏大部分人都是騙子，是不正常的，仍是應該實實在在創造一點價值。

熱衷於炒做概念，是行業浮躁的表現之一。前幾天參加一個研討會，討論了半天，才發現這羣人不是在玩大數據，而是玩「數據」。由於之前根本沒有數據，決策主要靠拍腦殼，如今有數據了，就以爲本身與時代劃上了等號，想裹着這個外衣去掙錢，真是無知者無畏啊。好多人以爲有Hadoop集羣了，上了硬件了，從政府那裏拿到錢就牛逼了。可對數據沒有理解，不知道怎麼用Hadoop發揮價值，有錢也沒有用。雲計算也相似，被地方政府當成了房地產來搞，涌進許多根本不懂這個行業的人。

這種浮躁會致使軟件研發競爭優點降低，咱們在圈子裏有討論，若是作高端基礎軟件，硅谷研發成本會比國內更低，能僱傭更高素質的人才，有更好的配合，以及更肯定的產出。國內拿到錢的互聯網公司，未來可能都會去北美創建研發中心。貴不貴是一說，還有值不值的問題，爲何中國建研發中心不值，這是一個很回味無窮的問題。

互聯網行業看上去門檻低一些，創業相對容易，但總要設置一些門檻給競爭對手，因此仍是要有本身的積累。我之前曾噴過阿里這樣的公司，以爲他們作的東西不夠專業，但後來我改變了觀點，他們能堅持這麼長時間，能把雲計算推到這樣的高度，就算走了一些彎路，也是值得敬佩的。這些實實在在的創業者，纔是業界的良心。

技術人攻略：根據你作敏捷諮詢的經驗，實施技術團隊過程改進的最大困難在什麼地方？

最大的困難在於創建起團隊成員對你的信任。許多敏捷實施失敗的緣由，就是由於程序員不信你，特別是團隊資深的人不信你，基本必定會失敗。從事敏捷諮詢行業的人，許多並非技術背景，他能夠講一大堆方法論，但程序卻寫得亂七八糟。因此想作好技術團隊的過程改進，至少你得是個懂技術的人，首先要向團隊展現出本身的技術能力，纔有機會去解決困擾他們的問題。

管理大師德魯克曾說過：「你度量什麼，就能改善什麼」。在具體過程改進實施中，我喜歡從細節着眼，尋找一些善於實施，又能見到效益的改善。好比我常常會用到一個方法：度量程序員的時間花在了什麼地方。若是你們都是靠猜想，管理很差也不奇怪。

我曾經裝過一個軟件，記錄本身使用電腦的行爲，例如統計天天用了多少時間上微博、聊QQ、寫郵件，仍是寫代碼。真正把時間記錄下來以後，才發現實際結果和本身的感受截然不同。社交要消耗大量時間，很是影響工做效率，因此後來我把IM都關掉，集中處理工做。

一個管理良好的團隊也是同樣，想要改善需，就必需要有動力。做爲管理者，你必須刺激團隊成員身上的動力，給他們一面鏡子，照出來他們背後的魔鬼，這樣纔會有改善的基石，這也是創建信任的其中一步。大部分程序員都很尊重事實，當他發現天天5個小時都花在聊天上，本身就會想辦法去改善。逐漸實行這樣能見到效益的改善，就會得到團隊信任。

好多找我作諮詢的人，容易關注一些表面現象，好比敏捷實施的各類方法。在我看來，表面的東西只佔20%，真正想作好過程改進，必須花不少時間作基礎工做。好比上面提到的對團隊工做時間的測量，對你的改善目標，提供了強有力的數據支撐，是很是基礎的改進工做。敏捷是一個方法論，在團隊內功真正獲得提高以前，那些方法沒有任何用處，並且高深莫測的方法，會讓你們感受到不肯定，容易對此起反抗。

實際工做中，許多諮詢顧問不會花精力，去作看上去沒有科技含量、很瑣碎、鮮爲人知的事情。就像剛剛談到的大數據行業現狀，你們在會上討論着大數據的建模、分析、如何出漂亮報表，但80%的髒活累活，是要把數據有效地進行蒐集和整理，它是簡單的體力活，但作很差的話，根本沒有後面這些故事。過程改進也相似，絕大部分工做就是普通工做，沒有太多技術含量，也沒什麼值得可說的，但必須把這些基礎打好，纔會有後面的故事。

國外談論敏捷的，都是有20多年工做經驗的人，敏捷宣言發起者，都是業界大牛。而平時工做中，我常接觸到一些許多沒什麼工程經驗的人在實施敏捷，而且在各類業界大會上，沾沾自喜地分享他們的經驗，因此我後來也不多參加敏捷的這些會了。我懷着一顆敬畏的心，去讀大師的做品，思考我工做中的不足。我感受本身作的工做都很普通，都是大師們說過的，很普通的那些事情，值得分享的不太多，失敗卻是有不少。

技術人攻略：你從何時成爲技術圈的交際花？你工做跨的圈子不少，是否會影響知識的積累？

我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成爲交際花，大概是2011年初，我翻譯了《MongoDB權威指南》那本書以後，參加了不少技術交流活動。在這些活動上，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真正熱愛技術的人，讓我感受很踏實，因而就更願意參加社區活動。

客觀地說，許多活動的內容和組織都還有很大的提高空間。你們感受日本的技術作得應該不怎麼好，但我最近看了一本日本的技術刊物，發現他們的技術討論很深刻，國內罕有。我之因此會去各個技術會議當出品人和主持人，是由於不想做爲批評者旁觀，而是主動推進這些事情的發展，促成技術交流的氣氛。

離開上一家公司以後，許多作互聯網金融的公司都給我打電話。我會問他們一個問題：技術能給大家公司帶來什麼？在我看來，大部分互聯網金融公司處在初期階段，還遠遠沒到拼技術的時候。他們拼的都仍是業務，業務作得好，技術外包一個，都能撐過去。

如今加入的這家公司作APM應用性能監控，提供的是純技術產品。我我的更但願在一家不浮躁，純粹以技術爲價值導向的公司工做。雲計算快速發展，已經到了踏踏實實給你們創造價值的階段，我但願經過公司提供的SaaS，讓你們用得更舒服、更省錢。

我一直很喜歡跨領域學習，對不少東西都有好奇心。大學原本是航天工程力學系的，卻由於研究工業自動化系統，得到了電氣工程學院的Rockwell獎學金。嘗試新東西在我看來不是障礙，而是樂趣。

工做之後，在不一樣圈子認識了不一樣的人，在互聯網金融圈認識的人，若是一直待在廣告圈，是不管如何也遇不上的。在各個圈子有朋友以後，能夠作一些融合的事，好比想知道金融裏面安全怎麼作，就會有不少安全圈的朋友給我出主意。固然，在不一樣圈子太多，單一的業務上說不上特別精通，但我我的積累的重心一直放在技術上，一直在認真研究和探討本身感興趣的東西，歷來沒有放棄過對積累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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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者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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