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猿生存指南-20 老潘歸來


老潘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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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公寓的路上,我接到了老媽打來的電話。久離家鄉,甚是掛念家中老孃。不過一番長談,也沒多少話題,大抵都是一些家長裏短。cdn

想到潘父突患腦血栓,電話裏我重點關注了一下她和老姚的身體,囑咐二人別太勞累,身體康健比什麼都重要。對象

電話另外一頭的老孃主要傳達了老姚最近工做重心轉移到給我介紹對象這件事兒上。她給我打來預防針,讓我調整好心態,準備迎接新一輪的相親洗禮。blog

家裏不厭其煩地託人給我介紹對象,他們是多怕我打光棍?許多個深夜裏,我也曾審視本身。論相貌,論學識,我都不像是那種娶不上媳婦的人。愛情遲早會來,強求不得。遊戲

好吧,坦白地說,對於另外一半,我最近也有些焦急了。尤爲是前些日子瞧見我師父王旭那留學歸來的漂亮女朋友後,春心便抑制不住地盪漾。路由

王旭與妹子二人是高中同窗,後在不一樣的城市上大學。大學畢業後,王旭參加工做,妹子出國留學。前先後後,二人經歷了七年的異地戀。現在妹子學成歸來,王旭準備年末結婚。這種貫穿整個青春的愛情真是使人羨慕。get

而,相親通常都會有一個隱形的需求,那即是儘早結婚,組建家庭。我總擔憂這種沒有經歷太多磨合的結合,最終不如衆人所願,很容易被一些矛盾所瓦解。原型

相親這種方式,雖然父輩,爺輩們有着衆多成功案例,但人間終是換了春秋。在當下社會,夫妻相互依存度日漸變低,女性愈發獨立,女權思想深刻人心。日子如果過得不舒坦,離婚很容易就會被提上日程。產品

唯願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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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樓道的聲控燈發出暗黃的燈光,勉強能照亮腳下的路。房東老太真是把節能減排作到了極致,但凡能用5瓦的燈泡,她毫不用10瓦。

我見黃飛的屋門敞開,便往裏面瞧了瞧。他正戴着耳機打《英雄聯盟》,想必是當前遊戲局勢不太好,嘴巴罵罵咧咧個不停。他轉頭瞧見了我,招呼道:「姚哥,回來了。」

我點頭示意,自從上次與他面對面溝通後,我倆漸漸變得熟絡起來。這孩子雖然說平素裏作事有點拿雞毛當令箭,不過人不壞。對於租戶的一些合理要求,他也是盡力知足。甚至有一次,我瞧見他與房東老太爲是否更換廁所壞掉的馬桶而爭吵。

展轉到本身門口,我忽然想起了給黃飛網口限制流量的事兒。緣何他的網速忽然能帶得起遊戲來?對此我甚是納悶。在內心盤算着回屋必定要登錄路由器的管理頁面,看看是否是被人篡改了配置。

我轉動鑰匙,推門而入。

「回來啦!」屋中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霎時,我腦殼一片空白,魂兒不知跑去了哪裏。我捂着心臟,深吸一口氣,然後慌忙打開壁燈,正睛一瞧,牀上正躺着一個彪形大漢。

那大漢睡眼惺忪,揉搓着眼睛與我四目相對。驚魂甫定,我破口大罵道:「老潘,你個大傻逼,把爹要嚇死了。」

老潘一臉無辜狀:「朗雲加班也這麼狠?都十一點了纔回來。」

我觀察四周,並無破門而入、破窗而入、遁地而入、穿牆而入的痕跡,因而發問:「你怎麼進來的?」

老潘從兜裏摸索半晌,掏出一把鑰匙,拍在書桌上。我拍打着腦門,忽然想起老潘搬走的時候,忘了收回他的門鑰匙。

老潘起身下牀,走到我身後,把個人揹包卸下來,隨即一臉的諂媚,帶着哭腔道:「兄弟無家可歸,只能在你這裏借宿幾晚了。」

瞧老潘這一臉的憔悴,嘴角還起了泡,想必最近肝火旺盛,沒少費口舌。我提出疑問:「你被李亞男掃地出門了?那房子不是你租的嗎,要走也是她走呀。」

「我這不是讓着她嘛,你說我一大老爺們能跟個女人較勁嗎?」老潘長長地嘆了口氣,悲情溢於言表。

這老潘還挺憐香惜玉,與李亞男在醫院都鬧成那樣了,他還如此大度,想必仍是捨不得跟李亞男分手。我換上拖鞋,走到牀邊。牀上堆滿了零食飲料,可貴老潘沒有空手上門。不過我並不怎麼愛吃零食,這些零食最後必然大部分都便宜了老潘本身。

加班到深夜,肚子還真有些餓。我揉搓肚腩,在一堆零食裏找了包乾脆面,捏成渣,撕開袋,吃了起來。我邊吃邊問:「你倆還能過嗎?」

老潘零食堆裏找個根火腿腸,他用牙咬開包裝袋,一口半根下肚:「那李亞男就他媽是個倔驢,只要她服個軟,我立馬就能原諒她。可她偏不,吵吵着要離家出走。你說在北京,她連個閨蜜都沒有......」

我打斷老潘:「而後你就跑到我這兒來了?都不徵求一下個人意見?」

老潘雙手合十,乞求道:「大姚,姚哥,姚爺,我按天付租金。成不?」

我借坡下驢:「我也不漫天要價,一天300,咱就按照如家酒店的標準收。」

老潘又打開一杯可樂,可樂突突往外冒,他趕忙抿了幾口。老潘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慢吞吞地說道:「大姚,你信用卡幾號是還款日?我這幾天趕忙籌措錢,幫你把信用卡還了。」

「你在李亞男她們公司投的錢還沒要回來呢?」

老潘面露難色:「哎,這幾天李亞男也不搭理我,我也很差意思提這事兒。」

這老潘空有一個刀子嘴,心仍是不夠狠。不過轉而一想,他跟李亞男畢竟相處了近一年,原先二人四處遊玩,好個逍遙自在,必然經歷了一段快樂的時光。眼下,二人雖然矛盾極大,但念及舊情,朝夕之間,三言兩語也很難掰扯清楚。

老潘倒吸涼氣,輕輕地揉搓着嘴角,想必是可樂進入了嘴角那爛掉的肉裏,引起了他的疼痛。我不忍心讓他再生煩惱,因而擺了擺手:「既然沒錢還,那就先賒着吧,也沒多少。我手裏還有點錢,夠還這個月信用卡。」

老潘抱拳,一言未發,眼裏泛淚花。

「對了,你爸病怎麼樣了?上週末打算去看看老爺子呢,結果被公司幾個線上問題給耽擱了。」

「我爸這周就出院了,腦血栓,栓住了一條胳膊。醫生說回家好好養着,別再犯病就沒什麼大事兒。公司項目緊,我總是請假也不太好,這幾天我弟在醫院守着呢。」

「哎,你也不容易,說的我都不忍心趕你走了。」

老潘從零食中找了一包我最愛吃的衛龍辣條遞給了我,摟着個人肩膀道:「仍是我姚哥對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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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燈熄了,外面的月光灑進屋子。茶几上盛着水的玻璃杯泛着亮光。窗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你若仔細望,全是阿迪王。

老潘躺在牀上,擺弄着手機,一刻不停歇。他與我搭話:「公寓門口那路由器是你動的手腳吧?」

「我操,我還納悶黃飛怎麼忽然就能玩遊戲了,原來你小子搞的鬼。」我惡狠狠地盯着老潘道。

老潘笑了笑:「我一猜就是你。舉手之勞,您老人家小手這麼一揮,可憋得人家快一個月沒玩遊戲了。」

「你告訴了他是我弄的?」我坐直身子。

「瞧把你嚇的,黃飛問我,我說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孫子搞得。」

我從桌子上抄起一顆滷蛋往老潘頭上砸去:「你他媽全家都是孫子。」

老潘連連求饒,一番打鬧後,宇宙恢復和平。四下靜悄悄,摸着黑看手機,個人眼睛不一下子就澀了。在我快要進入夢鄉時,老潘下牀的窸窣聲響把我又帶回了現實。

「折騰啥呢?還不睡?」我有些不耐煩道。

老潘穿上拖鞋,起身往屋外走:「煙癮犯了,我出去吸根菸,一塊兒?」

我沒好氣道:「明知故問,我又不吸菸。」

老潘一邊點菸一邊說:「咱們公司那些技術敲不出代碼的時候,都會去樓下吸兩口。大家組沒人吸菸嗎?」

「咱們組招聘啓事上有一條明文建議,應聘者最好不吸菸。」

老潘猛嘬了一口煙,嘖嘖道:「那大家組的代碼質量應該不咋地。」

代碼質量何時跟抽菸掛鉤了?這老潘也真是歪理一大推。嗆鼻的煙味籠罩狹小的房間,我喊了一嗓子:「麻溜地滾,當心抽死你。」

老潘拉開門走了出去,我裹了裹被子,閉上雙眼,想念周公。約莫二十分鐘事後,老潘打着哆嗦,帶着煙味歸來。一進門,他就咳個不止:「入秋了,晚上還真有點冷。」

推門聲、咳嗽聲把我又吵醒了,我氣憤不已,撩開被子,正欲發做。忽地,老潘一屁股就坐到了我牀邊。一陣嗆鼻的煙味襲來,我趕忙捂住口鼻。

老潘一邊擺弄手機一邊與我攀談:「大姚,有興趣作外包嗎?」

「接私活了?」

老潘吸了吸鼻涕道:「缺錢嘛,總得想法子弄點錢。最近我正跟一個初創公司談合做。產品原型我已經給他們作好了,他們還須要技術實現,你要是感興趣,推薦一下你。」

我翻過身子,面向牆壁:「哎,我最近都忙成狗了,哪有精力?」

「那算了,有機會咱倆合做一把,有錢一塊兒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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