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咖啡算法
(48)微信
終於圓滿地完成了老姚、四叔二人來京的接待工做,隨即我又投入到了緊張而忙碌的工做中去。架構
週一是一週之中,人的情緒最爲低落,脾氣最大,也最爲衝動的一天。所以在這一天裏,努力讓本身保持鎮定,同時儘可能不去招惹別人。併發
週一是康神履任架構組組長後的第一次組會。想必新官上任,必然要點幾把火。我不敢遲到,早早地來到了公司,坐在工位上,靜等晨會。高併發
李波在位的時候,每次組會,康神幾乎是一聲不響。如今他執掌組內大權,一改往日的惜字如金,變得滔滔不絕。康神這狀態大有一種韜光養晦後,守得雲開見光明的感受。post
按照慣例,咱們首先彙報了平常開發任務的進度。然後,進入了康神的發言時間。他在組會上宣佈,近期咱們將會接手一項重大的開發任務。大數據
不一樣於先前那些服務於企業內部的基礎架構組件的研發,此次咱們要負責的是一款面向終端用戶的產品。不過,康神並無具體闡述到底是一款什麼樣的產品,但從各位與會同事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們彷佛都已知曉。網站
爲了陪老姚逛景點,上週我請了幾天假。沒成想我不在的這幾天裏,組內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我一臉懵逼,轉過頭與王旭的眼神相遇。他看出來了個人困惑,在微信裏發來私信「一款個性化閱讀App,內部研發代號「潛龍」」。職業規劃
結合最近各大科技論壇,新聞媒體對於個性化閱讀產品的報道,我恍然大悟。我擡頭面向康神,見他眼神裏盡是大展宏圖的野心,我有種很燃的感受。人工智能
不過,並非全部人都如康神那般激情滿滿。對於技術有着很高追求的人,大都願意作公司內部基礎架構的研發。由於這部分研發工做可以接觸到高併發,大流量,大數據等業界前沿技術。掌握了這些技術,便會成爲當下最熱門,最緊俏的技術人才。
若是跳槽,自身的議價能力也會比較強。對於職業規劃是想走技術路線的人來講,基礎架構有着很強的吸引力。而一些面向終端用戶產品的研發,每每是一些簡單邏輯的繁複堆砌,更多的是熟能生巧。對於多年的從業者來講,這項工做對自身的技術積累,技術精進幫助並不大。
固然,像我這樣連簡單邏輯堆砌都不甚明白的初級開發者,二者對於我來講,其實區別不大。可能後者作起來,反倒能輕鬆很多。
對於組內幾個已經工做五六年、職級比較高的人來講,讓他們再作那些雖然簡單卻非常磨人的初級開發任務,他們確定會心有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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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李向陽向我透露,康神已經跟他們產品組老大開了碰頭會。「潛龍」的產品原型設計已經被提上了日程。
朗雲在互聯網社交領域可謂是獨孤求敗,不過企業一旦發展到朗雲這個體量,產品推陳出新的效率就會大打折扣。每每一個新產品從想法到落地,再到最終走完公司內部各類審批流程,此時它所在領域極可能早已由藍海變成了紅海。
所以,朗雲對於一些本身不擅長的細分領域,它的戰略每每是可以進行投資佔股,儘可能不本身作。
近兩年,市場上出現了一款個性化新聞閱讀產品,名曰「頭頭是道」。它力圖經過技術手段改變人們的閱讀習慣。它拋棄了傳統的人工編輯篩選,採用人工智能推薦算法,實現了新聞閱讀的千人千面。一經推出,火爆全國,其用戶量增加速度之快,用戶留存率之高令業界另眼相看。
頭頭是道給了傳統新聞門戶網站重重一擊。那些老牌新聞門戶三番五次地聯合起來,對之進行圍剿,不但沒能消滅掉它,反倒讓它越作越大。
幾十年來,互聯網領域,有過太多的浮沉動盪。許多當年曾引領潮流,不可一世的霸主,轉瞬就轟然倒塌。這樣的案例層出不窮,所以即使是像朗雲這樣的業界霸主,面對新興事物,也不敢有所懈怠。整個公司時刻保持着危機感。
既然圍剿不成,朗雲決定本身作一款相似的產品,後發制人是朗雲的強項。從這款產品立項的速度之快,代號之霸氣,就能看出來公司高層對它甚是重視。
本來「潛龍」的研發跟咱們基礎架構組沒有太大的關係。可康神新官上任,他不想躺在原老大李波的功勞簿上坐吃山空。他想拓展新的領域,創建屬於本身的功業。因而,他積極地申請,努力地奔走,最終拿下了「潛龍」部分功能的開發任務。
李向陽強烈建議我跟王旭向康神申請加入到「潛龍」的研發中去。雖然能夠預見在將來一段時間內,加班確定會多起來,可是升職加薪指日可待。王旭表示他要再考慮考慮,我表示師父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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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個人左眼一直在跳,腦殼裏開始不斷迴旋「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句俗語,心想看來最近是要發大財。
路過街邊彩票代售點的時候,我買了五注雙色球。每當我感受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心情低落的時候,我就會去買彩票。一次不會買太多,最多五注,一注500萬,五注就是2500萬,我並不貪心。
買一次彩票就多一次一晚上暴富的機會。但凡是有一晚上暴富的機會,開獎日以前的那幾天,心中就會充滿期待,心態也會變得積極起來,屢試不爽。
當你心情低落,討厭這個世界的時候,不妨去買幾注彩票。
我把彩票塞進褲兜,從街道旁得一個餐館裏點了份外賣,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就來到公寓門口。進門以前,我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公寓旁邊那個簡易車棚。
忽地,本來停靠我自行車的地方,此時變得空空如也。我定睛一望,地上還躺着被鉗子夾斷的鎖鏈。我不由一驚「個人座駕丟了」。
我向公寓保安黃飛求助,他表示並不知情,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人員。我又在周圍四處掃視,自行車仍無跡可尋。我打算報警,可是轉而一想,警察叔叔斷不會爲了這價值200塊錢的二手自行車,前來搭理我。
在尋覓了一個多小時,仍沒有線索後,我無奈地放棄了繼續找尋它的念頭。雖然那輛二手捷安特早已被我束之高閣,不過天天出門進門的時候,我都會瞄一眼它。就像那些出門後老是折回去再拉一下門把手,肯定門上鎖才放心離開的人同樣。
做爲我在帝都一件比較大的固定資產,它停靠在那裏,我內心就踏實。但是,它卻忽然消失了,我心情變得低落起來。此後,連續幾天我都夢到了它。
在一個有着美好結局的夢中,它如老馬識途,狗覓庭院。在展轉數人之手、若干屁股之下後,它最終從新回到了個人懷抱。在一個以悲劇收尾的夢裏,它被廢品收購站所肢解,看成廢鐵投入熔爐,粉身碎骨化爲鐵水。
按照慣例,每丟同樣東西,我都會痛苦幾日。東西越值錢,日子持續的時間越長。我戀舊,不多扔東西,除非搬家。屋子裏擺放了許多本來應該被丟棄卻被我收納起來的物件。大到壞掉的電腦,手機,小到曲別針,小螺母,我總以爲有朝一日會再次用到它們。
它們充實了個人房間,也囿住了個人思想眼界。也許是由於窮,因此才太過在意那些廢棄的物件。也許太過在意那些物件纔是窮的根源。
最初幾日,每當晚上走在盡是霓虹的街道上,望着來往穿梭的車輛,我就會想起那輛捷安特。腦殼便忍不住地盤旋:你會不會忽然地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