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思非記述同文發展

庫思非(Carl Frederick Kupfer,1852-1925)曾長期主持同文書院及後來的南偉烈大學。他在1908年2月5日的《Der Christliche Apologete》上發表了一篇介紹學校狀況的文章,本人不避淺陋,將其譯爲中文,供感興趣者一覽。原文爲德文,翻譯時參考了阿瑟·克林頓·博格斯(Arthur Clinton Boggess,1874-1955)的英譯。譯文爲節選,方括號中的註釋爲譯者所加,原文中的幾張配圖,因爲年代久遠,不甚清晰,未放在譯文中。很是感謝俄亥俄衛斯理大學的卡羅爾·霍利格(Carol Holliger)提供原文和英譯。學習


起始

這所學校真正開始於1884年。不過在那以前,咱們教會在九江有一所非寄宿學校。爲向當時任傳教總會祕書的傅羅會督【Charles Henry Fowler,1837-1908】表示敬意,學校被命名爲「華中傅羅大學」【原文中校名爲英語而非德語】。當咱們於1881年的最後一天抵達上海,咱們在那遇到了鮑曼會督【Thomas Bowman,1817–1914】,他正在巡視咱們教會在中國和日本的傳教。從他那我獲得了個人工做安排。當我聽到我被任命爲「傅羅大學校長」,少有傳教士會比初來乍到、毫無經驗的我更加惶恐。親切的會督極可能已注意到個人尷尬,他拍着個人肩膀安慰道:「並無那麼可怕,大學基本只存在於紙面上。」在寬闊的長江上航行三天後,咱們抵達九江。咱們相信在九江會見到大學的塔樓。在咱們抵達後次日結束時,我終於鼓起勇氣問道,大學究竟在哪裏?因而,我被領到一處教會建築的底樓,見到八到十個男孩。他們坐在那,大嗓門念着中文課文。一名來自中國內地會的浸禮宗弟兄,在樓上本身居住的房間裏,教幾個廣東人英語入門。每一個學生有不一樣的書,也有各自的上課時間。這不能稱爲大學,甚至連正規的非寄宿學校也很難稱得上。但我尚未經驗,我讓優秀的浸禮宗弟兄繼續教了一年,本身開始學習語言。第二年,我決定無論怎樣本身來教。咱們將底樓的廚房清理乾淨,把牆刷白,製做長椅,佈置成教室。而後,咱們要求那些廣東的少年天天早上九點和其餘人一塊兒參加祈禱。很快,在這間教室的後面,咱們又佈置了幾間寢室,十二個十到十四歲的男孩住在裏面。翻譯

可是,請考慮以下事實:咱們居住在大約一英里外的城裏,孩子們必然長時間、包括整個晚上都沒有人監管。不過,這一點點規定就讓那些廣東人不高興。一天早晨,我等到十點,等他們來後,再進行祈禱。他們很憤怒,表示他們不想學習「耶穌的事」(宗教)【原文裏學生的話是洋涇浜英語,因此括號中加以解釋】,只想學習英語。我向他們說明,我來中國不只是教英語,更主要的是教宗教,若是他們不想參加這些課程,他們就沒必要再來了。將這十二個男孩組織成一全部秩序的學校的嘗試失敗了,結果就是,這所在美國被宣傳爲「蓬勃發展」的大學裏一個學生也沒有。設計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幾個月,而後漸漸地,男孩一個接一個地來了,直到將近四十個。他們贊成在學校學習較終年限,完成一整個課程。這樣咱們組建起一所正規的寄宿學校。此時,與咱們的住處相鄰的屬於女佈道會的寬敞校舍又正好空着。咱們獲得許可以使用這棟校舍,1884年春將新組建的學校搬進去。學校的校名變爲規格更低的「傅羅學院」,但學生數量倒是以前的四倍。get

第一棟新校舍

咱們不肯定學校能在這裏多長時間。能夠預計,女傳教士們將會從新使用她們的這棟房子,開辦一所女子學校。因而咱們請求咱們的德裔衛理宗朋友慷慨相助。以前,咱們申請從教會的常規資金中得到建設一棟校舍的撥款,但是被拒絕。一些傳教士認爲,學校工做不該屬於傳教工做,只是耗費錢財,對於教會來講,成效不多,甚至沒有。但是,咱們熱愛這項工做,並確信,若是咱們認真負責地教育這些充滿但願的孩子,就必定會產出可喜的成果。咱們沒有其餘辦法,只好向咱們的朋友尋求幫助。我和妻子向一百位或更多的教士寫信,請求他們幫助咱們。《Apologete》【全名Der Christliche Apologete(基督教辯護者),德裔美國衛理宗的主要刊物,本文也是發表在此刊上】也刊登了咱們請求幫助的文章。咱們那時的教區主理赫斐秋博士【Virgil Chittenden Hart,1840-1904】對此很熱心,有一次他從南昌給咱們帶來96個不一樣的神像。咱們把這些神像清洗乾淨,寫清楚它們的歷史和向它們祈禱的目的,細心地包裹好,寄到美國出售。每位襄助學校十美圓的捐贈者可得到一個神像。無疑很多家庭中還保留着這些神像。可是有位弟兄聽聞此事時說——他可能仍懷着一樣的想法——他沒法理解,克里爾弟兄【Heinrich Krill】是如此優秀、虔誠的教士,如今他的女婿卻從異教的中國向基督教的美國寄來神像賣!產品

一棟美麗、堅固的建築經過這樣的「神像貿易」拔地而起,1887年沃倫會督【Henry White Warren,1831–1912】主持了奉獻禮。它長90英尺,寬40英尺,兩側有24英尺見方的附樓。下面是五間教室,一間辦公室,還有附樓裏的兩間大教室。樓上,附樓裏是一樣的大教室,中間是長60英尺、寬40英尺的大堂。如今咱們禮拜日的集會還在這間大堂舉行。目前它是咱們教會在九江最大的會堂。看到咱們的呼籲取得的成果,教會也開始提供幫助。咱們又建起一棟小房子,設計供60名學生住宿,但是一般住着100名,還有一棟更小的,用做食堂和廚房。it

進一步的發展和阻礙

真正的天父保佑着這項的事業。1888年九月,新學年開始,在咱們抵達中國六年半以後,咱們有了九十名學生,五名中國教師用中文授課,一名英格蘭人教英語,兩名木雕師傅和一名木匠教一些學生手工。年長的木雕師傅是一名虔誠、熱心的基督徒。他心中有許多愛,由於他得到了許多寬恕。他成爲年齡較大的學生的領導者。他白天在工做中常和他們一塊兒祈禱,晚上又出色地組織他們祈禱和學習。神的精神對他產生如此顯著的效果,在個人整個傳教生涯中,沒有在任何其餘中國人身上見到。幾年前他去世了,帶着信仰的喜悅,可他的影響仍長存在咱們之中。經過木雕師傅和木匠完成的工做,咱們能夠出售很多產品。訂單從各地而來,收入雖低,但多少能彌補一些支持貧窮學生的開銷。全部的來訪者都會帶走一些產品。如今的俄國沙皇,當時的太子,和希臘的喬治王子到訪九江時,就購買了用野生茶樹雕刻而成的手杖【尼古拉二世1890至1891年遊歷多國,喬治是他表親,與他同行,他們到訪九江是在1891年4月22日】。在短期內,咱們的工做在各方面都取得了很大成功。咱們很幸運,而咱們對將來有進一步的規劃。入門

那時咱們要克服的阻礙很是巨大。在條約口岸以外建房屋、買土地,今天依然很難,25年前則幾乎是不可能。咱們剛到時只有半英畝,如今咱們有二十英畝。超過十處大小池塘被填平。中國人須要這些池塘來澆菜園。經過填平這些池塘,咱們消滅了數以億萬計的致使傷寒和瘧疾的微生物。當咱們購買第一塊土地時,乞丐頭領來到邊界上咒罵不已,又威脅正在拆除矮牆的工人。那裏幾乎要發生一場騷亂,好在事態平息了下去。後來,當這塊土地上的校舍正在建設時,咱們又想買下相鄰的土地用做宿舍。但是老人們根本不想聽到「賣地」兩個字,甚至3、四倍的出價都一點不能打動他們。但隨着新建築一每天升高,影子投在他們的土地上,最後還聳立起一座小塔樓,他們土地上的福氣一去不復返。這塊土地以較低的價格出售,而如今那裏坐落着咱們的宿舍。請求

而後咱們又須要興建和學校相連的第二棟住宅。今天見到鄰近的那棟上面有兩個露臺的房子的人很難想到,咱們花了十一個月才簽下原先是很是惱人的菜園的那塊地。方法

還有一次相似的經歷,發生在大約五年前。在咱們後邊,天主教會在北面有一所男子神學校,西北面有一所大的女子學校和孤兒院。不過在咱們東南面和南面有約十英畝土地,對着咱們的前門,在咱們和城牆之間。天主教會渴望地盯着這塊土地,但咱們也堅決地認爲咱們應該取得這塊地,但願不遠的未來在上面修建更大的校舍。咱們也不能接受天主教會在各個方向將咱們包圍,由於他們會變成危險的鄰居。一天,我據說他們真正在着手此事。我讓土地的全部者來談,可他們開價實在過高。這事就這樣拖了幾個月,直到一天晚上快十點時,我剛走進個人臥室,個人廚師來敲門,他說:「先生,我剛據說,天主教的人想在明天九點召集土地的全部者,簽訂合約。可我想,你也想要那塊地。」「是的,是的,」我說,「快把個人文書、土地的全部者還有中間人叫來,把他們叫到我在學校的辦公室。」很快他們都到了,咱們講價、爭論、喝茶、相互恭維,直到凌晨四點,終於簽訂合約。這塊地屬於咱們了,不過相比他們先前的報價,我要多付100美圓。以後我又睡了幾個小時,內心很高興,沒有不安,儘管我並無徹底遵照咱們教會在紐約制定的那些規定。我多年的願望實現了。如今一棟新建築坐落在這塊新購得的土地的東部,朋友們,它每一個星期升高一點。它將會有四層樓。經驗

在最初的幾年,還有其餘形式的阻礙。用金錢能夠買地、建房,這樣的方法卻沒法得到信基督教的老師,由於根本沒有。在全部的教會學校你都會不情願地看到不信教的老師被聘用,最簡單的算術和地理課程——那怕是用中文——都須要傳教士本身來教。此外,學生和老師用書也很是少。今天,狀況已徹底不一樣:哪裏有教會學校須要聘用不信教的老師?同時在神學和科學的許多科目,有最好教科書被翻譯爲中文,或有專家撰寫的中文書。咱們全部這些科目的老師都是咱們的畢業生。正如已經提到的,之前,投身青少年教育的傳教士極少獲得同僚的認同,但是今天,很難找一位傳教士不認爲教會學校是必要和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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