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人攻略訪談三十一| 陳理捷：招聘是一門關乎夢想的生意

文：Gracia，攝影：周振邦 (本文爲原創內容，部分或全文轉載均需通過做者受權，並保留完整的做者信息和技術人攻略介紹。)

導語：本期訪談對象陳理捷@Easy，極客優才CEO。Easy曾是新浪SAE的資深產品架構師，去年10月開始全職創業，投身技術招聘領域，專幫程序員找工做。深諳技術人心理的他，一心想改善專業招聘領域的種種不專業與荒誕，作出讓程序員爽到極致的求職體驗。在Easy眼裏，招聘不只僅是一門生意，而是關乎每一個人的職業生涯，關乎成長與成就，關乎夢想與榮光。他曾寫過一篇廣受歡迎的長文《程序人生的四個象限和兩條主線》，或許你早就轉發過，還爲其精彩犀利的觀點擊節讚歎過。但真實世界自有其運轉的邏輯，在一年的嘗試中，Easy已數次調整過產品的形態，並仍在爲攻破這層堅硬的外殼而不懈努力。

​Paul Graham曾說過：要想產生業績，你的工做必須具有可測量性和可放大性。技術人的工做恰巧兼具這兩種特性，這羣幸運兒多是知識經濟時代爲數很少的，仍能保有手工匠人般，經過創造事物而帶來知足感的人。因此優秀的程序員常以匠人自居，他們渴望創造出優秀的產品、操縱千百萬臺服務器、處理千萬到上億級別的流量，在程序裏所向披靡的成就感，源自於獨特的心裏體驗在真實世界的投射。

然而即便在IT領域，泰勒式的管理哲學仍佔據着統治地位，在效率優先的指揮棒下，大量崗位的腦力思考過程從流程中抽離，員工簡化成隨時能夠替換的螺絲釘。這種抽離加深了個體對組織的依賴感和忠誠度，個性化和獨立性被團隊精神所取代，企業文化更是成了控制員工的洗腦利器。IT行業快速變化的特色，決定了這種依賴像飲鴆止渴的毒藥，君不見諾記從如日中天的行業老大，到轟然倒塌的昔日帝國，只用了短短1、兩年時間。在今天，「好工做」的意義，早已悄然發生變化。相比「碼農」的自嘲，我更欣賞「工匠」的自謙，擁有工匠之心的人，在快節奏的大背景下不至於隨波逐流，也惟有工匠精神的迴歸，才能真正致勝於這個時代。

Easy是技術人攻略的忠實讀者，自從認識之後，攻略君常常遭到他劈頭蓋臉的批評。還被調侃爲既沒有「技術」，也沒有「攻略」，因而攻略君也順便用這句話來調侃本身（咱們有的是「人」好嗎）。技術人攻略裏展示了各類各樣沒法預計的人生，而Easy一直在探尋更加實際的、可複製的路徑，去幫助技術人實現本身的價值。在他看來，技術人攻略的獨特地義在於告訴你們：「這些各類各樣的理想，折射在現實裏是什麼樣子的，以及到達這些折射點的路徑是什麼樣的。」雖然走在不一樣的路徑上，但咱們異曲同工。

技術人攻略：據說你2008年就創過一次業，當時的方向是什麼？

我2000年考上石油大學計算機系，來了北京。大學期間在《程序員》雜誌上看到一篇文章，介紹如何經過作共享軟件掙錢。感受寫軟件掙錢這件事很酷，既能夠控制本身想作的東西，又不用給別人打工。當時個人代碼還達不到商業級別，因而一邊學，一邊作各類各樣的開源工具。大三去建站的公司打工，幾個月把學費掙了回來。由於實踐比較多，畢業時直接就去了新浪作開發。

大學期間外面流行ASP，圖書館全部ASP的書都被借走了，只剩下PHP，因而莫名其妙選了這個語言。我運氣比較好，進了新浪以後，公司很快就總體上從C轉向了PHP。因而有幸作了一些千萬，甚至上億用戶量的大項目，例如手機新浪發佈系統。

雖然工做不錯，但我仍一直琢磨怎麼能把軟件變成錢這件事，以前在論壇打廣告，用開源加定製的方式賣軟件，但真正願意買單的人不多。2008年之因此決定創業，是由於校內開始作開放平臺，這件事在我看來很是重要，由於它解決了渠道問題。

創業團隊共3人，方向是作校內上的視頻點播APP，幫用戶追劇、追動畫，一旦有更新會經過站內短信推送通知，兩週時間內就作到50萬用戶量。惋惜的是，校內的支付接口開得太晚，市場已經快速轉變，只有遊戲纔可能在上面掙到錢。

當時沒有天使投資，APP沒掙到錢，全部的收入來自於咱們開發的一款社會化商務建站軟件，每套售價8000元。我性格很內向，若是2008年不去創業，估計到如今仍是會保持這種典型的程序員性格。在新浪實習的時候，我最高紀錄是一週時間沒跟人說話。早上到公司默默開始幹活，活幹完了回家，即便回家也沒人跟我說話，直到創業才明白和人打交道有多重要。當時天天都想着怎麼發工資，次日的開支要從頭天掙的錢裏面拿。生存壓力大到必定程度的時候，跨過這個坎就變得容易了。我把本身逼得很厲害，在地鐵上、大學門口、活動現場，只要看到可能的目標客戶，立馬就衝上去推銷。

所幸軟件賣得不錯，每個月發完工資平均還能掙2-3萬。收入過得去，但根本沒有成就感。由於買這套軟件的人都想拿它來創業，但幾乎一個都沒成。其中一個叫作「6寶」的菜譜網站，形式上跟後來的「下廚房」很像。那位站長就任於一家雜誌社，一個月的工資才5000，爲了買這套軟件，得辛苦攢兩個月工資，但最後仍是什麼都作不成。因此越到後期我越沒有成就感，正好新浪要開始作雲，我就借這個機會回新浪作SAE的產品經理。

技術人攻略：2013年你再次創業，在好幾個創業方向中，爲何選擇如今這個領域？

我原來給本身定的職業規劃是作三年技術、三年產品，再作三年銷售，這幾方面的知識架構搭建完善以後出來創業，作本身喜歡的東西。對我來講，上班的意義在於要「好玩」，這個「好玩」不是說去娛樂，而是要把技術產品化，而後銷售出去，讓周圍的人都用起來，改變你們的生活，這是個人理想。程序員一般認爲本身能夠創造出這個世界上沒有的東西，但要真正影響到別人，你必然得在一家創業公司，或者本身作一家創業公司。微博當初在新浪也相似於創業項目，但大公司遇到這類項目的概率很是小。

2013年創業是在三個方向中選擇：一是熟悉的雲計算，二是團隊協同，三是技術招聘。雲計算技術含量很高，個人產品背景在強技術導向的項目裏，很難貢獻出最大價值。公有云市場打成一片紅海，真正有價值的私有云和企業市場須要強大的BD能力，還要考慮繁瑣的備案、遷移等問題，並非我真正擅長的領域。

2008年我作了開源協同工具TeamToy，一直運營到如今。企業協同是個很熱的領域，但不是剛性需求，因此這個方向創業會很是痛苦。一方面，得解決一大串協同相關問題，例如語音、文件存儲、同步等，並且必須作得比專門工具更好用，才能獲得用戶確定。另外一方面，團隊產品的體驗一般不是由產品自己決定，而取決於有多少人在用。一旦部分人不用，剩下的成員又沒辦法，全部功能都會慢慢變得很差用，這也是協同工具流失用戶的一大緣由。更重要的是，這個方向很難讓我作出一個讓本身激動的產品，之因此堅持作這麼多年，不是由於我喜歡協同，而是由於團隊要用。

最後選擇了作技術招聘，明顯的產品導向，適合我來主導。個人優點在於：理解程序員的心理、能作出體驗很好的產品、擅長商業邏輯設計。在執行和BD方面我可能不夠，但只要能組建起一個互補的團隊就好。招聘是剛性需求，只要能找出行之有效的方法，掙錢並非問題，真正挑戰在於如何讓優秀人才都來用咱們的服務。這種模式是小團隊創業的典型，只要解決好一個核心問題，把模式跑通，競爭力就出來了。

技術人攻略：你在技術招聘領域已經作了一年，這個過程當中踩了哪些坑？

去年5月開發出「快簡歷」產品的原型，10月開始全職創業。產品核心是選擇高質量招聘方，例如創業公司老總、大公司主管或總監，讓優秀求職者挑。經過微博帳號登陸後，求職者能夠看到他關注的哪一個主管在招人，他們微博好友之間的共同關係是什麼。這個產品面向相對高端的求職者，除了職位和薪水，他們更關心和什麼樣的人一塊兒工做、能創造出什麼樣的事情、將來的團隊是什麼樣的、老大是什麼性格。

「快簡歷」想法很好，但在實際操做過程當中遇到了一系列問題：第一是它定義的市場範圍過小，只作程序員招聘，而且只有程序員才能來發招聘啓事，這兩條限制，就把技術招聘裏90%的職位幹掉了；第二，「快簡歷」的招聘方式基於人脈關係和社交影響力，利用了大量社交網絡傳播，但社交網絡總體活躍度正在持續降低。

從數據上看，社交定向廣告的轉化率很高，但深刻以後才發現問題。咱們假設廣告投放擴大一千倍，收益也會擴大一千倍，但實際狀況是轉化率根本不變。由於招聘這個行業有其特殊性，找工做是低頻行爲，看到廣告的人首先要對這款產品感興趣，點擊後還要能找到合適的主管，正好他又想換工做，並且還能把簡歷給出來，整個過程走下來以後，量就很是低了。若是LinkedIn來作這件事，在量的基礎上可能會有很好的收益，但咱們定義的盤子實在過小，因此玩不轉。

技術人攻略：發現問題以後，你作了哪些調整？

作「快簡歷」的時候，我並不懂招聘這個行業，歷來沒考慮過HR的感覺，就想着怎麼樣求職方爽。咱們最初的想法是，要讓公司以爲招聘到牛人是本身的榮幸，但地球並非這麼轉的。若是招聘方感受很差，求職方也會出問題，即使求職者是強勢的一方。打個比方，你是美女，但找對象須要考慮時間成本。換工做也同樣，可能就這3個月要換，若是吸引不到足夠好的招聘方，對求職方來說咱們的價值也會下去。

爲了找到新的模式，我休了一週假，把本身關在房間裏，梳理國內外全部跟招聘相關的信息。作「快簡歷」初期咱們作了一輪訪談，聽取了20多位用戶的需求。我反反覆覆重聽錄音，不斷問本身：你以爲最牛的招聘方式是什麼？如何能把雙方的體驗都逼到極致？

基於這些思考，咱們從新設計了產品「JobDeer」，推出了私人定製的人才競拍服務，把求職者放出來，讓招聘方去搶。人才顧問會幫每位求職者修改簡歷，作相應的包裝。招聘方連招聘啓事都不用寫，只須要在APP裏看推送過來的人才介紹，感興趣的話直接聯繫求簡歷。

在作正式產品以前，咱們先在微博上作了些小規模嘗試。我一個在新浪作了十幾年開發的前同事，想換工做但不方便處處說，因而我把他的狀況總結了一下，發了條微博，結果20多家公司找他要簡歷，最後他選擇了一家處於上升期的創業公司作CTO。另外還測試了一個在大公司工做4年左右的PHP開發，當天下午6點在微博上發匿名介紹，7點的時候就收到了20家公司的簡歷請求，他約了5個面試，僅用了二、3天就拿到了Offer。

爲了區別於普通招聘站，突出招聘主管的特色，咱們原來還作了個自媒體，按期對優秀主管進行訪談，整個鏈條拉得太長。這回汲取教訓，連網站都砍了，所有作到手機上，功能也作了最大的精簡。把足夠多的精力花在足夠少的人身上，才能夠作得足夠好，把雙方的體驗都逼到極致。

創業是個試錯過程，作的事情在調整，但大的方向始終沒變。歸根到底，咱們想作的不是招聘，而是求職。高素質人才永遠是稀缺資源，不少公司招不到優秀的人，緣由就跟買火車票同樣，是由供需決定的。咱們不解決公司怎麼招優秀人才的事，只解決優秀人才怎麼找到好的公司，爲高級人才構建好的求職體驗纔是關鍵。「快簡歷」雖然沒法規模化，但仍在運營，繼續小而美地服務於程序員。

技術人攻略：本身創業和在大公司工做，最大的不一樣在哪裏？

最大的不一樣是你不知道怎麼作是對的。在大公司，全部的任務都是往下派，只要執行到100分，就是一個牛逼的人。並且就算事情作砸了，公司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但創業公司要承擔很大不肯定性，你隨時會想，萬一我把兄弟們帶到坑裏了怎麼辦。最大的壓力不是有沒有努力去作事情，若是能看見結局，努力200倍都是值得的。但問題並非你努力了就有結果，若是由於本身的決定，把事作砸了，辛辛苦苦組建起來的團隊就沒了。創業公司就一年時間，進不到下一輪，這個公司就真的沒了。因此壓力很大，你的想法若是不在這個時間段裏證實一下，就沒機會了。

我最痛苦的時候，是在知道快簡歷的模式不行，但還沒找到新方向的那段時間。當時有兩個選擇，一是轉型作成純招聘站，二是轉作人才競拍。後者是全新的產品，須要從新作市場研究，並且會影響作快簡歷的精力。做爲CEO，整個決斷過程讓我很是痛苦。

在本身迷茫的狀況下，不能讓團隊迷茫，不然人心就散了。這時候還須要給團隊一個有價值的目標，讓他們把注意力集中起來。轉型先後我思考了一個來月，團隊在玩命地開發，花了3周作移動版的優化。作出決定以後，接下來要說服兄弟們跟你去作。你們一致認爲人才競拍的模式很是棒，這纔算順利渡過了這一關。

技術人創業，要翻過好幾座大山：產品、市場、商務，一關比一關難過。我如今對創業這件事的理解，技術不是一個大門檻，難在你理不理解這個業務自己。我出來之後才把這件事情想透，創業真的不必定要本身去拿投資，理解好業務，看得見技術趨勢，選一家不錯的公司當個CTO挺好的。

技術人攻略：你接觸這麼多換工做的人，職業的流動方向有什麼規律嗎？

職業流動的方向因人而異，但整體上來看，求職者的投遞行爲很現實。全部追求理想的人，要麼是已經知足了對錢的需求，要麼是已經放棄了對錢的需求，剩下的人所有都在追錢，很直接。

若是之後想創業，一段大公司的經歷會頗有幫助。大公司帶來的好處主要是格局上的，若是你沒見過一個億的壓力，在忽然面臨從幾十萬跳到幾千萬的流量時，可能就懵了。這也是爲何一些網站作大以後，必定要從大公司裏挖人來作架構師或CTO。在新浪這樣的公司，寫上億PV的程序並不困難，由於會有前輩帶着你作。若是創業公司也有具有這種經驗的大牛，會更利於你學習。由於機會更多，你能親自參與不少事情，是性價比最高的成長環境。

若是在原公司完成了第一輪資本積累，例如享受了公司成功上市的勝利果實，能搞定房子的這部分人，大多對創業公司的意向更大。我最推薦去已經融到A輪或者B輪的公司，基本生活保障沒問題，又能得到比大公司更多的成長機會。在房貸的壓力下，去還沒融到資的創業公司壓力會很是大。固然還有一種選擇，若是不考慮在北京買房，那一下就沒壓力了，能夠隨意選擇去創業公司實現本身的想法，你是爲了理想而留在北京。

我本身的選擇是後一種，放棄了微博的期權出來創業，以爲時間是更加寶貴的東西，尤爲是在北京空氣這麼糟糕的狀況下。咱們這羣人漂在北京，呼吸着這樣的空氣，不是爲了找一份工做在這待着，仍是爲了作本身想作的事，證實本身的想法，哪怕想法是錯的，那也被本身證實過了。我天天都在想如何把手上這件事情玩好，把個人想法完美地展示出來。我之後可能不會待在北京，若是要考慮供房子，我壓根就不會離開新浪。

技術人攻略：你一直強調要作小而美的產品，如何理解小而美？

在我看來，所謂美，就是把體驗作到極致；所謂小，是由於創業團隊資源有限，一般只能從小處開始。事實上，當你作大之後，若是仍然能把事情作得足夠好，大而美也是可能的。例如小米，圍繞超高性價比的這個核心思路，從手機作到全線領域。換句話說，美才是重點。之因此作小而美，是由於小團隊在創業前期的能力有限，只能在一件小事上作到極致。只有作到極致才能和對手拉出差距，真正的挑戰是能不能作到極致。

我原來給本身定的目標有三點：產品好、口碑好、還要能賺錢。後來我發現這三點同時作到很是難，因而改爲了把用戶量作上去，把口碑作上去，先不談錢。

技術人攻略：你的成就感來源於什麼地方？

個人成就感奠基在商業價值上。大學就作開源產品，對你們誇我好這件事已經習慣了。我但願你們不只誇我，還要掏錢往我這兒砸，這纔是成就感。一個有價值的東西，不可能沒有商業價值。我但願先把商業的事情作好，再去談公益，而後再順便把這個世界改變一點點。可是你讓我選錢和改變世界，我確定選第一個。

我喜歡新技術，但讓我興奮的並非技術自己，而是它蘊含的商業價值，以及它帶來的社會變動。國內技術圈不少人學新技術，第一件事是翻譯文檔，出一本書賣掉，成爲所謂的技術專家，但有可能徹底不知道這個技術自己該怎麼用。而我感興趣的是這些新技術用起來是怎麼樣的，到底能作到什麼程度，以及能改變什麼樣的業界生態。

2009年我在新浪的時候，PhoneGap這種HTML5外面加殼的混合APP技術開始興起，咱們很快成立了一個3人小團隊，把這個過程自動化成一個服務，接入新浪雲平臺。咱們看好HTML5技術，由於Web程序員很是多，若是這部分人能平滑轉移到這個平臺上，開發APP的成本會愈來愈低，它背後的商業價值是明擺着的。後來Adobe和咱們作過一次交流，他們旗下也有一個相似產品，開發團隊有30多人。固然咱們也沒有能力像Adobe同樣，把這個技術作到全世界都知道。我想表達的是咱們對新技術的態度，新浪云爲何能用不多的資源，作到這麼好的口碑，這和團隊總體的技術氛圍密不可分。

再舉個例子，好比說3D打印技術很酷，個人想法是，若是3D掃描能跟得上，我能夠回家開一個3D打印店。如今三線和四線城市的人還沒玩過呢，若是能開一個專門照全家福和情侶照的店，很快成本全回來了。3D打印若是再往前走一點，用來打日本手辦也掙錢。這些技術的背後都有不少商業價值能夠去挖掘。

技術人攻略：你對商業有獨特的眼光，還有哪些你看好的方向？

移動領域雖然已過了最初快速成長的階段，但仍算不上紅海。移動化表明的是一種生活方式，雖然看上去競爭激烈，可是遠未飽和。針對傳統行業的一些小應用，例如代理排隊，幫買早點等需求，均可以經過手機實現，背後影響的都是一個產業。現實生活有多少需求，就有多少空間去作這個事情。

我週末在蘋果上充了幾百塊錢，想找應用買，但只花出去100多。同質化的應用不少，真正好的應用仍有空間。若是你還在上班，業餘時間能夠作一些針對特定人羣的應用，找一些全職的團隊看不上、不會跟你搶的領域作，能有一些額外收入。例如動漫這個領域，就有足夠多的東西去發掘。區別在於，以往的程序員只須要懂寫程序就能掙到錢，因此你會認爲這是個紅海。作動漫應用，你不只要懂代碼，還得是動漫領域的專家，甚至能引領起一種新的玩法。當你自身足夠有趣的時候，會發現根本沒有紅海。

最近自媒體起來得很厲害，個體立刻能夠變成一個品牌，有各類各樣的粉絲。我時常會想，將來一撥程序員會是什麼樣子？將來一撥產品經理呢？他們極可能都會有本身的品牌，有本身喜歡的東西，並願意爲之投入全部精力。

每一個人都有特定的愛好，但要讓這種愛好爲外人觀察到，從而產生吸引力並不容易。新浪的工程師裏，一些人特別愛登山，還有一些特別喜歡養狗。做爲同事，他們都足夠有趣，但要做爲一個自媒體還不夠。雖然有潛質，但大部分人都沒有這種意識，甚至連獨立的博客都沒有，對創建我的品牌的想法很弱。我認爲每一個人都須要有本身的博客，經過這個中心點聚集本身的想法，這對我的品牌很是重要。萬一要去創業，至少還有一羣粉絲能夠發廣告。

歸根結底，隨着移動端普及和各類成本的下降，我的英雄時代從新來了。若是一個程序員能有500萬的粉絲，隨便寫什麼都能賣出去。真正的重點在於，你得首先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技術人攻略：做爲創新工場孵化的項目，你感受工場的環境怎樣？裏面有不少牛人，對你創業有幫助嗎？

工場對早期項目不多幹預，他們更看重的是投資你這我的，若是你的思惟方式、作事方式讓他們信任，基本上就會放手讓你去作。

創新工場裏的牛人太多了。我最喜歡那種知道本身牛在什麼地方，也知道怎麼去複製，有一套理論能夠跟你去講的人。那種看起來很牛的，我不必定喜歡和他打交道。牛人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只有你能從他身上學到東西，知道大家的差距在哪，該如何彌補，纔有意義。

作技術分享也相似，好的分享不該該上去就說本身很牛，而應該告訴你們問題最初從哪兒來、爲何原來沒有解決掉、新的方法是什麼、好在哪兒，若是遇到一樣問題，建議的解決思路是什麼。

我很喜歡看「技術人攻略」的文章，但我很討厭純雞湯，由於它沒有方法論。有理想很好，但必定要有實現理想的路徑，這是絕大多數雞湯沒有解決的問題。它老是說一些你們都以爲很對的道理，但並無告訴你如何從如今這個點，走到另外的點去。「技術人攻略」的意義，在於告訴你們：這些各類各樣的理想，折射在現實裏是什麼樣子的，以及到達這些折射點的路徑是什麼樣的。這在我看來很重要。

---

技術人攻略訪談是關於技術人生活和成長的系列訪問,由獨立媒體人Gracia創立和維護。報道內容以「人」爲核心，經過技術人的故事傳遞技術夢想；同時以小見大，見證技術的發展和行業的變遷。在這個史無前例的變革時代下，咱們的眼光將投向有關：創造力、好奇心、冒險精神，這樣一些長期被忽略的美好品質上。相信經過這樣一羣心懷夢想，而且正腳踏實地在改變世界的技術人，這些美好的東西將從新得到珍視。

聯繫方式 gracia@devlevelup.com
微博: @技術人攻略
訂閱：微信搜「技術人攻略」或「dev-levelup」

感謝SegmentFault提供博客專欄及推廣支持。
感謝迅達雲成提供雲主機及技術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