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咱們一塊兒寫過的代碼

三月的一箇中午,同事們都下樓吃飯去了,而我卻在爲公司產品調試着錯誤列表上的最後一個BUG。眼看這個產品即將交付,然而在這關鍵的時候被測出我寫的模塊有問題,讓人懊惱不已。午餐也沒心思吃,我就這麼一行行的調試着代碼。 程序員

「客戶端的鏈接從這個端口進來.....」程序的流程在我大腦裏一遍一遍的跑着,手指不停打着調試斷點監控着每一個可能出錯的變量,靜靜的辦公室讓我逐漸進入了狀態,「而後在這裏會.....新建一個鏈接保持這個客戶端....對了!這裏我用了一個空指針!」雖然空蕩蕩的辦公室只剩下我一人,可是找到這個錯誤確實使人興奮不已,何況是在即將交付產品的前提下,那種如釋重負的感受。二話不說,立馬修改,調試,運行! 算法

「崩....windows惱人的錯誤對話框不期而至,讓人猝不及防。看到程序仍是錯誤,我頭皮開始發麻,我往辦公椅重重的壓了一下後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彷佛已經沒有能夠修改的地方了呀!」我腦殼裏開始想着產品難道要由於個人這個BUG而延期交付了? 編程

XXX在嗎?」當這句話迴響在空蕩蕩的辦公室的時候確實令我嚇了一大跳,正在伸懶腰的我差點從辦公椅上摔下來。誰這麼不長眼,在我調試的時候打擾我?我很懊惱的回頭看了一眼,是S通快遞,因而我口氣很是不友好的對他說:「大哥,能不能別這麼嚇人呀。」 windows

「哦,我覺得你注意到我進來了呢,對不起對不起。」S通快遞哥已經走到我身邊並連聲道歉。 網絡

XXX下去吃飯了,鬼曉得何時能上來。」我沒好氣的說「你把快遞放邊上。」而後我轉過頭又繼續調試着個人程序。 工具

「客戶端的鏈接從這個端口進來....而後這裏.....一個新鏈接......這裏......」我已經徹底進入了單步調試的狀態,聚精會神。 spa

「你保存的IP地址不對。」 操作系統

我彷佛沒聽清楚,不過這聲音好像是站在一旁已經被我忽略掉的快遞哥發出來的。不只僅是由於他打斷了個人思考,並且區區一個送快遞能懂什麼!這令我這個資深IT碼農感到憤怒,我頭也不回而且有點挑釁的說:「你懂什麼?你從哪裏看出來了!」 指針

「在創建新鏈接的時候,你的IP地址錯了,你能夠看看你如今的地址。」快遞哥彷佛仍是那樣的語速,慢條斯理,沒有與我爭論的意思。 調試

我確實惱怒了,有立馬讓他混蛋的衝動,不過在讓他滾蛋以前,我要點開網上鄰居讓他看看個人IP地址,而後好讓他完全的從我眼前消失掉!

看到IP地址後,我震驚了。我程序裏頭保存的IP地址確實不對!

「虛擬網卡影響了你的IP。」快遞哥自顧自的提及來,「這種狀況之前我也遇到過。」

我側過身開始打量起這個貌似不平凡的快遞哥,一身標準的S通制服,帶着一頂不怎麼顯眼的灰色棒球帽,根本就是一個普普統統的S通工做人員。我開始對他產生了興趣,語氣也開始從惱怒變成了疑問。

「怎麼,你之前也遇到過這種狀況?」我有點疑惑的問道。

「是的,遇到過這種狀況。」快遞哥給了確定的答覆,「其實,不瞞你說,我沒幹快遞這行以前,也是程序猿!」

聽到他的這句話,其實我並不太吃驚,由於我接觸過的一些程序猿之前確實有作過廚師的,或者是學微生物的,因此對面前這個快遞哥之前也是程序員的身份並不懷疑。

既然你們之前也曾是同行,尷尬的局面也逐漸緩解開來。看樣子快遞哥是打算在這裏等XXX上來拿快遞了。我索性也暫停了代碼調試,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包5毫克的中南海,並遞給站在旁邊的快遞哥一支,他並無拒絕個人煙。

「那你是怎麼知道個人IP地址的?」在幫他點好煙後,我示意他在一旁的辦公椅上坐下。他沒有坐下,而是走到我附近的窗邊,讓吐出來的煙能擴散到窗戶外去。

「其實我是‘凡’級的程序員。」快遞哥的話有點讓我不解,我不知道在這個我混了三年的行業裏頭,程序員還有這種被稱爲「凡」級的稱謂。由於恕我無知,我只知道程序員分爲初級、中級和高級程序員,這些等級均可以經過國家的相關考試得到證書。

「哦?你公司對程序員的叫法還真有趣。」我有點調侃。

「這是咱們國家對真正程序員的統一等級稱謂!」快遞哥彷佛有點嚴肅,看來他對這個所謂的「國家級稱謂」看的很重。

「我怎麼沒聽過這樣的等級稱謂呢?」我很是懷疑快遞哥是否是被一些不良培訓機構給騙了,收了學員幾萬塊錢,名義上是培訓,結業後也像模像樣的發個等級證書,只是這個快遞哥的這個培訓機構更坑爹,發個所謂的「凡」級證書。

快遞哥吸了一口煙,而後緩緩的吐了出來,彷佛進入了回憶狀態。「其實,各個國家對程序員的等級定義不一樣的。歐美才分爲初、中、高級,但是中國不這樣分。」

「那咱們國家怎麼給程序員分等級?」我開始有點好奇。

「像我這樣剛結業的還工做了幾年的是‘凡’級,我之前公司的老闆等級比我高一些,像他那樣的老頭子就是‘神’級,至於最高的等級‘仙’,我至今還未見過,只是據說過有這個等級的存在,得到這個等級的人不多,全國也只有那麼幾我的。」快遞哥的講解令我一時沒法接受,這種等級的區分只有在武俠小說裏纔會出現啊!看來坑爹的培訓機構貽害不淺,連世界觀都劃定好了。我一時語塞,由於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這個對話了。

「不信?」快遞哥看着我,「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IP的麼?」說老實話,我對這個問題仍是蠻感興趣的。

看到我有點興趣,快遞哥繼續說:「‘凡’級的程序員都有一項最基本的技能。」

C++編程?」

「不是,知道懸絲診脈麼?」快遞哥說的這個東西我只在武俠小說裏看過,太醫能經過綁在貴妃手腕上的絲線來把脈。難道說,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快遞哥能......我想都不敢想。

「難道?!」我仍是驚訝的叫了出來。

「是的,我摸摸你的網線就知道你的IP地址了。」快遞哥鎮定自若的說,他說的很真誠,看起來講的不像是假話。但是!但是這明顯就是假話啊!他的世界觀難道崩塌了麼?快遞哥看出了個人疑惑,他左手把煙叼在嘴上,右手摸了摸我旁邊同事電腦的網線,而後又拿下那根中南海,隨即爆出了一串數字「192.168.10.145」。

我腿都沒擡的移動椅子到那臺電腦前,輸入了ipconfig命令,黑黑的屏幕上亮閃閃的出現了這臺計算機的IP地址,192.168.10.145

就跟小便完了同樣,我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身體。

「其實我如今應該比‘凡’級更高些了,我能感覺到這個房間裏的WIFI信號,辦公室裏的那臺電腦的IP192.168.10.156。」快遞哥的這句話讓我差點就跪了,由於辦公室裏的是我老闆的筆記本,用的WIFI上網,上午還剛剛給他電腦調試過聯網程序,我知道那臺計算機的IP就是快遞哥所說的,如假包換,如出一轍!

我癱坐在椅子上,看着這個站在窗子前彷佛有些發亮的男人。而後快遞哥自顧自的提及來,「我知道你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既然碰到了,就是緣分,我就再告訴你些事情。」

「作有中國特點的程序員是很難的,我國的程序員等級制度其實很嚴格,徹底不是考試那種簡單的模式,每一個人的方向都不一樣,這裏的方向根本不是大家所說的JAVA或者C++,又或者是網絡方向或者圖形圖像方向等。」我無力說話,只能聽他說。

「我之前的公司實際上是很神祕的一個公司,招募了大量了‘凡’級程序員,我就是其中一個。我那時候的方向是‘感知’,就跟我能摸網線知道你IP同樣,經過一些表象就能直接判斷出程序的問題。」

「你調試程序的時候是單步跟蹤吧,看看變量,堆棧或者日誌什麼的,但是咱們不這樣作。」我有點茫然,由於除了這樣調試還能怎麼調試?

「咱們聽聲音。」我差點暈過去。

「你沒聽錯,咱們聽主機箱的聲音就知道程序在哪一個地方出錯了。」快遞哥慢悠悠的吐了口煙。「就比如你的程序吧,我一進門就聽到你的機器有異響,必有BUG,再一聽吧,就判斷是創建新鏈接的時候出了問題,而後我摸了下你的網線,立馬就肯定了你的BUG位置及緣由。」

「更厲害點的甚至能定位到你的文件的位置,定位到某一行的代碼。我之前的一個同事就能作到這個程度。」我感受我這麼多年的程序是白作了。

「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咱們畢竟只是‘凡’級的,厲害的是‘神’級。」快遞哥繼續說道,「‘神’級的處理方式跟咱們都不一樣,程序出了重大問題他們歷來不調試,也不作任何補救措施還能讓程序安安穩穩的運行下去。」

「那....他們怎麼作的?」我有點不敢相信本身的耳朵。

「請符!」

「請符?」

「嗯,沒錯,杭州的‘神’通常都去靈隱寺請符,別的城市我就不太清楚,他們去靈隱寺請一道符,回來把符燒成灰而後混着水向電腦澆過去。」

「這樣就沒BUG了??」我不敢相信本身的耳朵。

「是的,把‘神’請來的符貼在機箱上也能鎮住BUG。可是若是是妖氣特別重的BUG必需要‘神’親自燒符才能鎮住BUG。我記得之前公司爲了鎮住一個內存泄漏的妖氣甚重的BUG,請了四個‘神’級程序員一塊兒請符才鎮住了這個BUG。那場戰鬥持續了三天三夜,咱們‘凡’級的人只有在邊上看的份,提及來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

快遞哥把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我連忙又給他點上一根中南海,但願他繼續說下去。煙點好後,快遞哥又繼續提及來。

「不事後來像這種妖氣特重的BUG逐漸少了。」

「爲何少了?」

「由於JAVA出來了,這要感謝歐美的高級程序員,他們創造的語言直接減小了這種內存泄漏妖氣橫飛BUG的誕生,正所謂,用JAVA,不測漏,更安心。」

我略有所悟,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還認識一個‘神’級的人。」

「誰?」

「就是用針在光盤上刻操做系統的那我的。」

「確有其人?」

「確有其人。」

快遞哥回答的乾脆利落,不容質疑。

「有一天他鄰居,就是發帖子的那個小屁孩,說電腦開不了機,讓‘神’去裝系統,‘神’問有沒有系統盤,他鄰居說沒有,可是有針和光盤,因而‘神’花了4個小時用針飛快的在那張光盤上刻了一個Windows98,而後裝好了系統。」

「這事是真的?」我有點吃驚。

「是的,那個小屁孩鄰居還讓‘神’刻過極品飛車,仍是卡本峽谷那個版本的,一個字節都不差。」快遞哥臉上盪漾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幸福。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

「由於快遞工做,我跟這棟樓的人都比較熟,這個‘神’其實就是大家公司保潔阿姨的兒子。」

「啊!」我很驚訝。

「我跟這個‘神’還見過一面,當時是個人CPU壞了,我讓‘神’幫我修一下,他說修不了,乾脆重造一個吧,問我有沒有錫紙,而後‘神’就用我抽完煙的錫紙作了一個Intel I7CPU。」快遞哥抽了一口煙,彷佛很知足的樣子。

「後來這個‘神’去了美國,即將成爲‘仙’」。

「還有更厲害的‘仙’?」我簡直要瘋了。

「是的。」

「怎麼個厲害法?」

「你老師教你程序心法麼?」

「你指的是算法?」

「是的。他們怎麼教你的?」

「就是看老師在講臺上讀讀書什麼的......」我還沒說完,快遞哥就打斷了個人話。

「這就是‘仙’的牛逼之處了,‘仙’能作‘神’同樣的事情,可是還有更重要的東西‘神’不能作。」

「是什麼?」

「教育,把程序心法教育給下一代人。」

「‘仙’怎麼教?」

「‘仙’會站到你身後,運足內力,給你一掌,將心法傳遞給你。」

「啊!」我吃驚的叫了起來。「跟武俠小說裏的武功同樣!」

「是的,那個戳操做系統的‘神’差點就成爲了‘仙’」。

「差點成爲‘仙’是什麼意思?」

「他入魔了。」快遞哥狠狠的吸了口煙,看似有點悲痛。「練了歐美異教徒的招。」

「什麼招那麼厲害?」我問。

「算法。」快遞哥堅決而有力的回答。

「《算法導論》那本書?」

「是的,你沒發現那本書扉頁上的8個大字麼?」

「算法導論,原第二版?」

「不是。」

「那是什麼?」

快遞哥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將菸頭丟在了地上,轉過了身,看着窗外出神,緩緩的從口裏吐出八個字,令我癱坐在椅子上站不起來,他說道。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快遞哥這時候是這麼偉大,彷彿有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我知道,雖然他沒作程序了,但是,他依然走在通往‘神’級的路上!我內心在默默的祝福快遞哥。

這時候,同事們紛紛回來了,我還沒緩過神。快遞哥走到我身邊,把手放在個人肩膀上,我分明感到了一陣內力向身體裏涌來,全部語言的語法,心法,各類算法在腦子裏彷彿是電影同樣過了一遍。他說:「我該走了,對了,我這還有一道符,留給你作個記念吧。」而後他從S通制服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黃色紙條,貼在個人主機箱上。

「你啓動程序試試。」

「運行完美。」我不敢相信本身的眼睛,正在我想表達謝意的時候,快遞哥已經遠去,看着這位快遞哥的背影,誰能說他不是‘仙’呢?

後記

有一次辦公室的網速一直很慢,各類工具用了個遍,都沒查到是什麼致使網速慢這個問題,後來彷彿我有了感受同樣,「XXX,你踩着網線了!」,誰說踩着網線對網速沒影響呢?由於大家還不是‘凡’級,我想,我也正在通往‘神’級的路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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