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block
今年國慶回家,通過高鐵轉高鐵,轉公交,轉汽車,纔到了家附近的街上。再走上2千米的土路,纔到村子。由於最近幾天一直在下雨,路面比較泥濘。我那一雙新鞋,深一腳淺一腳的踩過一條條彎彎曲曲的泥路以後,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習慣
儘管路途波折,儘管天公也不作美,儘快路費開銷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是我依然滿懷喜悅之情,終於回家了。
我直接去了大伯家,我本身的家還在大伯家的後面,如今只有我奶奶住在那裏。如今是農忙時節,估計奶奶也會在大伯家幫忙。
大伯家的院子都是水泥的,鋪滿了剛收回來的玉米。家裏人,見到我回來都顯得很開心,除了大伯以外,那時他正在生氣。
大伯的兒子,我叫他高哥,剛從上海回來。當時家裏正在收玉米,高哥就找了機子把玉米收了。用機子收雖然省心省力,可是不免不太乾淨,地裏就掉了一些。大伯抱怨又花了錢,又浪費了糧食,我進家以前還在吵吵嚷嚷的,直到我回來了才稍有止勢。
高哥的老婆,我叫她霞姐,去地裏撿哪些「被浪費」的糧食了;高哥知道我要回來,騎車去街上買菜去了。在大伯的家裏,當時只有奶奶、大伯和大娘、還有高哥的兩個在上小學的孩子。
個人心情雖然稍受影響,可是也並無影響的那麼嚴重。在我看來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一個習慣了吵吵嚷嚷的人和一羣習慣了忍讓的人。我既不想白費力氣去跟「大伯」講道理,也不想費力氣去爲「弱者」報不平。由於我知道,即便我真有那個能力,等我走了以後一切又會回到最初的那樣。
大伯在吵的時候,一家人都是戰戰兢兢的狀態。大娘性格軟弱,雖然不辭辛苦,可是稍有不對就會被訓斥;高哥也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只能當個悶葫蘆白受氣,出門在外也常常是弱勢者;霞姐偶爾也敢頂兩句,可是有高哥在,也不能過甚。一家子人由於這個「一家之主」的壞脾氣,過得很沉悶。
家是溫暖、和諧的港灣嗎?他們的家跟這個可扯不上半點關係。
我大伯腿有風溼,仍是駝背。這麼多人,這麼多健全的人卻在他的壞脾氣下如此軟弱地活着,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一我的習慣了囂張,是由於一羣人習慣了窩囊。由於沒有人制得了他,他的壞脾氣會腐蝕整個家庭,讓家裏的氣氛常常是烏雲罩頂。
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又如何學會強硬呢?
陽光
次日,早已出嫁在十里以外的「煩姐」據說我回來,就從家裏趕了過來。
煩姐是大伯的女兒,高哥的姐姐。由於小時候「招人煩」,因此得了這麼個綽號。
煩姐買了不少東西,拿給兩個小孩子吃,就到院子裏幫忙打玉米,而後就據說了這件事。煩姐一聽就來氣了:「還有這樣的事?小高自掏腰包給他找機器收玉米,還這的那的,不樂意就讓他本身去收。咱們都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成天讓他罵是的不?我可無論這些,無論他是誰,該說就得說。」
這話貌似是對其餘人說的,可是我大伯就在旁邊,他很默契地保持沉默,其餘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卻是很開心。我那時候的感受就是,這個家庭終於雲開霧散,煩姐到來,始見陽光。
煩姐自小招人煩,因此得了這麼個綽號。我不知道她是招誰煩了,這個綽號又是誰給她的,有可能就是我大伯也說不定。在我大伯的專制下還能健康成長的,煩姐你真不簡單啊。
但願
以後的某天,我帶高哥的兩個小孩去街上玩。我但願他們不要像我高哥那樣,在大伯的脾氣下活得太軟弱,就跟他們分析這個事。
我:大家爸爸和姑姑都是大家爺爺的兒女,爲何大家姑姑敢說大家爺爺,大家爸爸不敢?
小孩:由於我爸爸太軟弱了。
我:那大家知不知道爲何你爸爸那麼軟弱?你姑姑怎麼不軟弱?
小孩:不知道。
我:我想是由於大家爸爸歷來沒有反抗過,一直都是這麼忍受過來的,他已經習慣了。大家姑姑在某一次試着反抗了,而後發現你爺爺也不能把她怎麼樣,因此就學會了去反抗。
小孩:...
我:像大家爺爺這種人,也就只能欺負老實人,好比說大家爸爸,大家奶奶。大家要看好爺爺,不要讓他欺負他們,知道嗎?遇到事情,該反抗的時候就要反抗,要學大家姑姑。
小孩:那我爺爺打我怎麼辦?
我:他打過大家嗎?
小孩:沒有。
我:他不會打大家的,他追不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