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科幻短篇《火星房產》（下）

書接上文：《火星房產》（上）：http://www.cnblogs.com/wantnon/p/5933720.html

在上篇中，大平和小雨入手了火星房子，十年以後，他們出發了。

 

正文：

 

----十年

昨天晚上大平和小雨吵了一架。早上起牀，兩人一句話沒說各自出門了。

上午大平蹲在公司廁所，在微信框裏輸入：每次吵架你都拿火星房說事，我真受夠了，你說你像話嗎？

寫完又全刪了，從新寫道：好老婆，別生氣啦，昨天都是我很差，窮得瑟，之後必定改。

過了幾秒，小雨回話。

小雨：那之後誰擦地？

大平：我。

小雨：誰收拾屋？

大平：我。

小雨：誰作飯？

大平：我…我不會呀。

小雨：那你不會學？！

大平：哦，學學學，你原諒我沒？

小雨：哼，看錶現吧。

祝大平鬆了口氣，擦完屁股，站起身來腿麻了，一瘸一拐走出廁所。

十年來大平被火星房折磨不淺，之前鬧彆扭小雨只是翻翻舊碴，好比：「第一次約會遲到「、「第一次出去玩把路線搞錯了」、「第一次請吃飯沒帶錢」等等，而如今又多了個叫「火星房打擊」的殺手鐗，分分鐘讓大平嘴裏起泡。起初大平不甘示弱，結果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大平差點抑鬱了，就連跳票二十多年的《三體》電影上映都沒去看（聽說特效老牛逼了）。後來，他學圓滑了，悟出來：對女人就得連蒙帶哄，外加表現好。「表現」不在作不作家務，而在關燈之後，她說：「哼，看錶現吧！」其實真實意思是說：「哼，看晚上表現吧！」

買完火星房第五年，新聞報導火星微型生態圈建設成功，裏面有山有水還有羊，大平很興奮，火星夢被再次點燃了，本身去公司附近山西面館吃了個羊肉泡饃慶祝了一番。吃羊肉泡饃不是由於火星上有了羊，而是由於羊肉泡饃比臊子面奢侈。

隨着房價飛漲，房租也漲，啥東西都漲，只有工資原地踏步，獎金還縮水了，再加上房貸，大平曰子越過越窮，臊子面都快吃不起了。而生活越是不如意，大平越懷念起兒時夢想，這天晚上他把以前作半途而廢的遊戲翻出來，感慨萬千，立即通宵達旦，次日又到公司接着整，結果被主管碰個正着。這主管是公司效益下滑後空降過來的，爲人嚴苛，大平早對其不滿，今天恰又遇上主管心情很差，早上開奔馳被闖紅燈拍照了。大平趕忙收起，主管卻不依不饒，將他叫到會議室。會議室沒旁人，一個闖紅燈的和一個沒駕照的開始了正面對決。

主管：咋辦吧。

大平：老子不幹了。

對決結束，祝大平辭職回家。

 

---- 再見，地球

大平以爲在地球上呆着實在沒啥意思了。他連蒙帶哄外加「表現」好，終於作通小雨工做，要離開地球這塊傷心地，去火星發展。

他們把所有存款兌換成黃金，委託房產公司運往火星。運金飛船隻運金不運人，房產公司原本有免費移民船，但三年飛一次，根本排不上號。他們只好本身聯繫飛船，爲了省錢，約了艘黑船，小雨有點擔憂安全問題，大平說：沒事，之前咱不也常常打黑車？如今科技發達了，飛船都很安全。

小雨嘆了口氣：你說你啥也爭不上。

大平：地球人太多了，確定很差爭啊，等到了火星就沒這麼難了。

兩人坐公交去發射場，這天正遇上嚴重霧霾，天陰沉沉的，空氣中一股黴味，很多人戴着口罩。大平感嘆：地球真埋汰。

等公交時前面兩人由於插隊吵起來。一我的說：操（cao）你（ni）媽！另外一我的說：操（cao）你（ni）媽！第一我的又說：操（cao）你（ni）媽！接着大打出手。大平感嘆：地球人真沒素質。

路上又目賭一塊兒交通事故，一輛奔馳闖紅燈撞上油罐車，奔馳車頭稀爛，車主卒。大平感嘆：地球真危險。

飛船緩緩起飛，加速，只見天際線漸漸變成弧形，大氣散去，顯現出深藍色太空，此時大平以第二宇宙速度飛行，感到十分超脫，負能量瞬間化解。回望地球，海洋、陸地、森林、雲層已經退化成色塊：藍的、棕的、綠的、白的。大平不由感嘆：地球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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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半個月大平看星星，感嘆宇宙之美，後來看膩了，就改看電視。飛船上提供多種零食，已包含在船錢裏，不吃白不吃，大平喜歡一邊看維密內衣秀一邊吃絕味鴨脖，停不下來，不知吃了多少，吃得直便密。

蹲廁所的時候大平就抓緊時間學習，看那本隨身攜帶的《C＋＋從入門到精通》，這是他去火星帶的惟一物品，他計劃到火星之後繼續當程序員。飛船廁所不一樣於普通廁所，由於飛船裏是失重狀態，爲了使排泄物進入管道，而不飄得哪兒都是，屁股下面有個抽風裝置，能感覺到強大的吸力，使人慾罷不能。

他們出發時正是十五年一遇的火星近地點。四個月就能到。轉眼間飛船已經行駛了三個多月，前方火星已清晰可見，就像在照片裏看到的那樣，是一個沒有大氣層的紅色星球。

司機看着火星那紅荒的表面，說他倆到火星生活確定悲劇。

大平說：不可能，火星整得可好了，五年前就建成了生態圈，有山有水還有羊，如今又過去五年，確定更完善了。

司機笑着說：不可能，去年我還去火星拉過腳兒，所謂微型生態圈，僅僅是個試驗，裏面放了兩隻羊，住了幾個科研人員，離實用還差很遠，而後被媒體誇大了，弄了個大新聞而已。

大平說：不可能，火星上能種糧食，能合成空氣，至少基本生存需求能知足吧。

司機笑着說：不可能，所謂種糧食，那也是用特殊處理的土壤，大多數火星土壤都重金屬超標，種出來的糧食有劇毒，更不用說強輻射和極寒氣候了，人家科研人員一身行頭，那仍是冒着生命危險呢。

大平：既然火星這麼操蛋，你咋不早說？

司機笑着說：早說你還能上船啊？

大平愣了一下子，說：不可能。

兩人爭論過程當中小雨臉色愈來愈難看，最後都轉淚兒了。

半天沒人再說話，大平拿了一隻絕味鴨脖默默地啃着，僞裝不慌，看電視上的美劇。

此時系統提示：前方高能。

司機道：壞了！

飛船開始劇烈震動，窗外彩光流轉，大平感到本身快要被震得分崩離析了，渾身上下說不出地難受。

大平：啥狀況？

司機：貌似是…離子風暴！

大平：啥粒子？阿拉法、貝塔、仍是伽馬？

司機：大哥，我又不是天文學家。

大平：開飛船不用懂天體物理麼？

司機：不用。

大平：哦，可你不是說本身是老司機嗎？怎麼還往溝裏開？

司機：宇宙變幻莫測，我哪兒料獲得？

大平：料不到你也敢上道兒？果真黑船不能信…

正爭論着，震動減弱，飛船恢復正常飛行，高能粒子劃過之處留下明亮的金色軌跡經久不褪，描畫出巨大複雜的空間結構，飛船穿行其中，猶如一顆基本粒子穿過超級加速器的磁感線圈，三人被眼前的壯觀景象驚呆了。

正在這時司機又道：壞了！

三人只顧着看「線圈」，卻沒注意到前方陸地已經迫近，飛船將要墜毀。司機趕忙剎車，大平和小雨也跟着使勁（咬牙，攥拳頭），通過一陣驚心動魄的搶救，飛船終於安全着陸。

司機擦着汗說：我感受我爲黑船司機羣體爭了口氣，我跟大家說，就算「神十八」遇到這種罕見突發狀況也未必薅（hao）得住！

下了飛船，天空是淡紫色的，土是紅棕色的，四周還有綠樹。大平摘下頭盔，一股青草味進入胸腔，他欣喜若狂，大口呼吸着。

大平：我說啥來着，火星整得可好了。

司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懷疑本身是在宇宙射線下暴露時間過長傷到了腦子，產生了幻覺，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他趕忙返航了。

 

----火星逛街

兩人沒走多遠就到了街上，原來剛纔降落的地方正好是城市一塊綠化帶中央。二人沿街走找中介門店，由於他們知道門店間是連網的，任何一家都能領房子。大平發現這裏與地球上的中國城市幾乎同樣，無特點的高樓，中國牌匾，中國面孔，中國話。偶爾碰見個歐美模樣的老外，不是擺地攤、掃大街的就是農民工，逛街休閒的全是中國人。

大平驚訝：這裏是火星唐人街麼？就算是唐人街，老外也不至於混得這麼慘呀？

一下子趕上個賣白菜的，小雨又忍不住拿起一顆菜問：多少錢一斤？

攤主是個四十來歲金髮碧眼的美國阿姨，用美式中文一字一頓地答道：一塊五。

小雨：這麼貴啊，地球上才一塊三。

阿姨又用美式中文一字一頓地答道：通貨膨脹了。

這時工商局的人來了，要收工商管理費，美國阿姨可憐巴巴地說今天生意很差，能不能照顧照顧少收點。

小雨和大平便走開了。

走了一下子，大平：很差，剛纔空氣好像吸多了，肚子裏有點來勁，想拉屎。

小雨：你呀事可真多，前頭正好有個肯德基，快去吧。

大平蹲在肯德基廁所裏，一泡稀拉出去痛快很多，拉完，發現廁所沒紙了，便急中生智，拿出《c＋＋從入門到精通》撕下前言頁擦屁股。但因爲拉稀，兩頁沒夠用，又撕了兩頁，一共用了四頁。

終於找到一家門店，說完來由，等待辦理時與工做人員閒聊。

大平：怎麼這裏大多都是中國人？

工做人員：這有啥奇怪的，火星百分之九十都是中國人啊。

大平：百分之九十？都是由於在地球上買不起房子麼？

工做人員：呵呵，沒錯。

大平：哦，還有個問題不明白，爲啥老外社會地位都那麼低呢？是種族歧視嗎？

工做人員：沒有啊，不但不歧視，對歐美日韓這些少數民族還各類照顧呢，好比高考加分，但老外即便加分也考不過中國人，上不了好學校，社會地位天然就低了。

大平感嘆：沒想到最先登錄火星的美國人竟然在火星上被虐了。

工做人員：嗨，這有啥奇怪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更況且如今離美國人登錄火星已通過去一千年了。

大平：什麼？一千年？

工做人員：對啊。

大平：如今是哪年？

工做人員：大哥，難道你是金星人嗎？如今是火星紀元1020年啊。

大平拿出房產證，給工做人員看，工做人員大吃一驚。

經各類方式確認，如今確實是大平和小雨出發時的一千年之後，他們不得不相信本身穿越了。

大平：如今地球怎麼樣了？

工做人員：據說早就毀滅了。

「金子！」小雨忽然喊起來：咱們的金子還在嗎？

此時工做人員已經查到了他們的記錄，說：黃金還在，並且沒有貶值，摺合如今的人民幣30萬，但房產證已通過期了。

大平：那如今房價多少了？

工做人員：大約五萬一平。

大平：唉，又買不起了！

—

兩口子從門店出來垂頭喪氣。

小雨：親，我想好了，我們如今惟一的辦法就是先租房住，而後趕快找份工做，努力賺錢。我以爲咱還算幸運，至少火星生存條件沒那麼惡劣。

大平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不知道如今編程還用C++不。

兩人去銀行取了些錢，火星一百元上印的不是毛爺爺，而是一種大平不認識的奇怪甲殼類生物，仍是小雨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來了：小龍蝦。

取完錢想找地兒吃飯，路過一個很大的古玩市場，有賣字畫的，賣玉的，賣花瓶的，賣舊書的。

大平：莫非這裏是火星的潘家園？

小雨說她餓壞了，讓大平趕忙走，大平卻非要看看熱鬧。字畫、玉、花瓶全都價格不菲，動不動幾千上萬，兩人在一旁看看連摸都不敢摸，最後來到一箇舊書攤前，大平隨手拾起一本，翻了翻，見上面小彩圖挺有意思，問道：老闆，這書多少錢？

攤主：那不寫着呢嗎。

大平這才注意到旁邊兒有個小紙籤，上面有標價，一看嚇傻了：八十萬？！

攤主：這是溫室時代小學課本，八百多年曆史了。

大平：啥叫溫室時代？

攤主：小夥子，你書咋唸的？火星紀元分三個時代：溫室時代、藍藻-小龍蝦時代，有氧時代。

大平：哦，回頭我好好學學，我想問一下，這書是越老越值錢不？

攤主：固然啦，並且年頭越久價值翻倍增加。

大平：那一千年前地球上出版的書值多少錢？

攤主笑：哪兒有那麼老的書？要是真有，一千萬我立馬收了。

大平：我有。

說着拿出那本《c＋＋從入門到精通》。

大平：您看看這個。

攤主接過書，一邊翻手一邊顫抖，翻到一頁皺巴的地方，端祥了好一會，像是在思考變皺的緣由。大平想起來，這是因爲當初他上自習的時候扒在書上睡着了流口水所致，但沒吱聲。

攤主：我得去裏面驗一下，因而叫來夥計看攤，帶大平和小雨進屋作光譜分析，大平有些擔憂，心想：穿越過來的文物不會跟正常文物成份不同吧？但一下子結果出來了，說沒問題。

攤主：你開個價吧。

大平：你不是說一千萬立馬收麼？那就…

小雨：兩千五百萬。

大平一愣。

攤主：姑娘呀，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呀。

小雨：這裏又不僅你一家作這個，你不收總有人收。

攤主：那也給不了那麼多，你看你這畢竟有缺頁，算是殘卷了，殘卷和完本比，值價至少得差個四五百萬…

最後通過討價還價二千萬成交，錢馬上到賬。兩人在銀行查過存款出來，大平手舞足蹈，上竄下跳，說：媳婦你真牛逼，原本我只想賺個房子，結果創業的錢也有了！

小雨得意地說：你呀，就是不會爭，淨去吃虧的，既然書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仍是蠍子粑粑毒（獨）一份，他兩千萬買沒準還賺呢。

大平連連稱zan小雨精明，又後悔上個廁所敗掉幾百萬，以及沒把java和c＃的書也帶來。

前方一條小吃街，兩旁餐館林立，熱鬧非凡。烤肉、火鍋、烤串、雞公煲一家挨一家，而最火的要數小龍蝦。

大平：莫非這裏是火星簋街？

沒走幾步，小雨指着前方興奮喊道：瞧，胡大！

大平擡頭望去，只見富麗堂皇一座仿古風格酒樓，比北京全聚德還氣派，門前迎賓小姐全是極其標緻的洋妞，個個都有維密身材，匾上

寫着「胡大小龍蝦，千年老字號」，二人決定就在這裏吃了。小龍蝦上來之後，大平問服務員：這小龍蝦有啥講兒？爲啥連錢上印得都是它？

服務員：火星殖民初期，製造溫室效應，融化冰川，有了大氣和水，而後培養藍藻使大氣逐漸含氧，與此同時，爲解決火星土壤重金屬超標問題，大量放養小龍蝦，小龍蝦生存能力強，還能吸取重金屬，重金屬富集在小龍蝦頭部，便於回收集中處理，身子則無毒，能夠食用，成爲當時人們的主要食物來源。另外藍藻和小龍蝦也構成了火星最先的露天生態系統，這就是火星曆史上有名的「藍藻-小龍蝦時代」，持續了四百多年。能夠說小龍蝦爲改造火星立下了汗馬功勞，被尊爲「聖蝦」。咱們胡大從地球時候起就專一小龍蝦，搬到火星之後仍是專一小龍蝦，一千多年下來工藝愈來愈完善…

—

當晚，兩口子就住上了千萬豪宅，南北通透、精裝、靠海。大平對衛生間尤爲滿意，不但寬敞明亮，屁股下面還安了跟飛船上同樣的抽風裝置。如今編程果真己經再也不用C++了，而是改用了更髙級的C++++，大平買了一本教程邊上廁所邊學習，雖然如今有錢了，他仍是想當程序員。

 

----另外一路人馬

小花和小松從冬眠中被喚醒，沒顯老，小花仍是那麼漂亮，小松毛髮仍是那麼發達。此時地球一片末日景象，天地一片赤紅，比火星更像火星，如今是地球2130年，火星紀元110年。

冬眠中心工做人員：如今火星已經能夠居住，請二位上飛船吧。

小花看着眼前這怪異的景象有些發呆，工做人員提醒：趕忙上飛船，這裏輻射太厲害了。

飛船升到半空，俯看大地，一片廢土，遠遠還能看到海怪和陸地上的巨獸在咆哮（皆因核輻射變異產生）。

此時正值火星遠地點，要三年才能到火星，飛船行駛了兩年多，前方火星清晰可見，明顯已經有了大氣和海洋，儘管綠色植被仍然稀少。

正在這時，司機喊道：壞了。

飛船開始劇烈震動，窗外彩光流轉，小松感到本身快要被震得分崩離析了，渾身上下說不出地難受。

小松：啥狀況？

司機：貌似是…粒子風暴！

小松：啥粒子？阿拉法、貝塔、仍是伽馬？

司機：大哥，我又不是天文學家。

小松：開飛船不用懂天體物理麼？

司機：不用。

...

飛船迫降在一片紅色沙丘之上，四周一片荒涼，空無一人。

三人下船環顧四周，一臉茫然。

小花：看，那裏有煙。

三人便向着煙升起的方向跋涉而去，走了一成天，飢寒交迫，筋皮力竭，終於來到一座巨型煙筒下的營賬前。三人細皮嫩肉，宇航服「新鮮亮麗」，引發了那些目光呆滯的人們的注意，但他們只是向三人冷冷地瞟一眼便各自忙本身的活兒去了。

此時是火星紀元11年，尚處火星開發初期，生存條件極其惡劣，氧氣和水供應不足，全部人都要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個個灰頭土臉、嘴脣乾裂發紫，這些初代火星移民主要由美國殺人犯、敘利亞難民、中國購房者組成，像小花、小松、司機這樣穿越過來的，純屬個例。

這座已建成的巨型煙筒連着四氟化碳工廠，玩命地排放着溫室氣體；用於融化火星兩極冰川的巨型反光鏡也正在建設中，人們肩扛手擡，結合有限的機械，正在進行火星曆史上最宏偉艱鉅的建設：融化冰川和製造大氣工程。

 （完）

2016-12-11

by 楊超（wantn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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