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期講到了一萬兩千年前開始的農業革命,此次 革命並不像是現在的學者宣稱的那樣,是人類的大躍進,是人類智力不斷髮展所推進的一個進步的故事。做者告訴咱們不是這樣的,農業革命並無使得咱們人類的生活更加輕鬆、富足和愉快。相反的使得咱們人類今後開始自外於整個天然界,放棄了與天然界本來緊密的共生關係。開始守在咱們的一畝三分地內畫地爲牢,而這個故事能夠解釋爲咱們被小麥所奴役,天天爲小麥除草、澆水、施肥,終日爲小麥服務。而從採集社會向農業社會的過渡是一個緩慢滑落的過程,每一次看似很小的付出就能帶來可觀的回報,可是這樣的不斷累積使得咱們再也沒法回頭。
農業革命確實是爲第一代農民帶來了一些直接的利益,像是比較不須要擔憂野獸襲擊、風吹雨淋,但對通常人來講,可能其實弊大於利。現代社會繁榮富庶,咱們很難理解弊處在什麼地方,畢竟如今的一切富裕和安全都是創建在農業革命的基礎之上,因此咱們也就以爲農業革命真是個美妙的進步。然而,咱們不能光用今天的觀點來看這一萬年來的歷史。
一個更具表明性的觀點,就是當咱們把目光從整個物種的層面聚焦到這個物種當中單獨個體的時候,咱們看到的是徹底不同的景象。
可能在我國漢代的時候,有某個女孩由於家裏的農做物歉收而餓死。咱們想一想看,她會不會說:「雖然我餓死了,但我知道在兩千多年後,人類可以吃喝不盡,住在有空調的豪宅裏,因此個人犧牲也都值得了?」
對於那個養分不良的漢代女孩或是全部農民來講,小麥究竟給了他們什麼?對於我的來講,小麥根本算不上給了什麼。但對於智人這個物種總體來講,小麥的影響就十分深遠。
若是要衡量物種的演化是否成功,評斷標準就在於世界上他的
DNA
螺旋拷貝數的多少。這很相似於貨幣的概念,就像今天若是要說某家公司行不行,咱們看的是它的市值有多少錢,而不是它的員工開不開心。若是世界上再也不有一個物種的
DNA
拷貝,就表明該物種已經滅絕,也等於公司沒有錢而宣告倒閉。而若是某個物種的
DNA
拷貝在這個世上不斷的增長,就表明着這個物種演化成功、欣欣向榮。可是,身爲我的,爲何要管這種演化問題?若是有人說,爲了「增長智人基因組在世界上的拷貝數」,但願你下降本身的生活水平,你會贊成嗎?沒有人會贊成這筆交易。因此,農業革命就是一個陷阱,農業革命真正的本質是讓更多的人卻以更糟糕的生活情況生存下去。
農業革命給咱們上了兩課,第一課是上期節目講到的:
每個好的願望付諸於好的改變,可是無數好的改變不斷累積卻不必定就能導出一個好的結果。
第二課就是咱們如今要說的:
物種的總體演化上的成功並不能掩蓋個體生存情況的悲慘!
咱們從農業革命所產生的一大「物種」來看待這個問題,這個打引號的物種咱們叫作家畜和家禽。
根據以前所說的,若是咱們人類與小麥的合做被視爲魔鬼的契約的話,那麼咱們再看看動物與咱們人類的交易,我以爲他們應該算是深陷地獄吧!
隨着咱們人類不斷的擴張到世界各地,家畜也跟着咱們的腳步,總體不斷壯大。一萬年前,全球只有在亞非大陸的幾個特定地點有綿羊、牛、山羊、野豬和雞。把他們所有加起來也只不過區區幾百萬只。可是如今,全球有大約有超過
10
億隻綿羊、豬和牛,更有超過幾百億隻的雞,並且是遍及全球各地。若是從
DNA
拷貝數的多少等於物種演化是否成功的角度來看的話,農業革命對於雞、牛、豬、羊來講絕對是一大福音。
可是不幸的是,這種觀察角度只考慮到生存和繁殖,而並不顧及個體的痛苦和幸福。雖然就演化而言,馴化的雞和牛它們是最成功的表明,但它們過的實際上是生物有史以來最悲慘的生活。動物的馴化是創建在一系列的野蠻做爲之上,並且隨着時間的推移,殘忍程度愈加的變態。
咱們來看幾個例子:
在天然界、野生雞的天然壽命大約是
10
年左右、牛則是
20
年左右,在人類的圈養之下馴化後的肉雞和肉牛不過出生幾周和幾個月,就到了最佳屠宰年齡,因而一命歸天,從人類經濟的角度來看,若是養一隻雞隻要三個月就已經達到體重最重的狀態,又何須再多喂好幾年?
小牛出生後就當即與母親分開,關在一個比身體大一點點的籠子裏,這個籠子籠子很小,使得它轉身都不夠。小牛要在這裏度過它的一生,然而它的一生也僅僅只有四個月。從出生開始它就不再能離開籠子,從沒有機會和其餘小牛玩耍,甚至連走路的機會也被剝奪;這一切都是爲了不它的肌肉運動而變硬。肌肉越柔軟,牛排也就越鮮嫩、多汁。因而,這隻小牛第一次有機會走路、伸展筋骨、碰見其餘小牛的時候,也就是在前往屠宰場的路上。
爲了把牛、馬、驢或者駱駝訓練成聽話的動物,就必須打破它們的天性和社會鏈接,抑制它們的侵略和性能力,而且限制它們的行動自由。農民發明各類控制技術,像是把動物關在獸欄和獸籠裏、套上枷鎖鏈條,用皮鞭和刺棒來訓練,甚至刻意形成動物的傷殘。馴化動物的過程老是會將雄性閹割,好抑制雄性的侵略性,也讓人類可以控制挑選牲畜的生育。
在許多農業部落社會裏,想判斷一我的富不富有,就要看他有幾頭豬。而爲了確保豬不會跑掉,農民會把豬的鼻子切掉一大塊。這樣一來,每次豬想聞東西的時候,都會感到強烈的疼痛,不但沒法覓食,甚至連找路都作不到,因而不得不徹底依賴人類主人。甚至有的還變態到直接把豬的眼睛挖掉,杜絕它們逃跑的可能。
乳製品業也自有一套強迫動物聽話的辦法。好比說奶牛,奶牛隻有生了小牛以後纔會產奶,並且也僅限哺乳期這一段時間。想要奶牛不斷供奶,農民必須讓它們生下小牛,但又不能讓小牛把奶吸光。因此,整個歷史上經常使用的方法就是乾脆等到小牛出生後不久就全宰了,如此一來人類就能霸佔全部牛奶,等到它們停奶以後再從新懷胎便可。聽來殘忍,但甚至到如今這種作法仍然十分廣泛。在許多現代的農場裏,奶牛一般只能活到
5
歲就會被宰殺。這
5
年中,它幾乎一直在懷孕,爲了維持最大的產奶量,在分娩後大約
60
天就要再次受精。至於它的孩子們,則是一出生沒多久就被帶走,母的被養大成爲新一代的奶牛,而公的就進了肉類產業的手裏。
另外一種方式,是雖然允許小牛接近媽媽,卻用上各類方式不讓它們喝得太多。最簡單的,是讓小牛開始吸奶,但在奶要流出來以前就把它們抱走。能夠想見,這種方式會同時受到母親和孩子兩方的抗拒。有些畜牧部落過去的作法,是將小牛宰殺食用,但拿東西塞回空的毛皮作成標本,而後把牛媽媽的尿液澆在標本上,最後再送回媽媽身邊刺激它們產奶。還有更變態的技術就是在小牛的嘴邊綁上一圈刺,小牛想吃奶就會刺傷牛媽媽,好讓牛媽媽排斥讓小牛吃奶。或者將小牛的鼻子和上脣的部分穿孔或切除,如此一來只要一吸奶就會疼痛,也就不會喝得太多。
因此,若是從動物個體的觀點來看待農業革命的話,就會發現對絕大多數的家畜來講,這是一場可怕的災難。像這樣演化的「成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算是瀕臨絕種的野生犀牛,也比起被關在小格子裏變肥、等着成爲鮮美牛排的肉牛,日子要好過得多。雖然他們本身的物種即將滅絕,但這絲絕不會影響那頭野生犀牛對本身生活的滿意程度。相較之下,肉牛這個物種雖然在數量上大獲成功,卻徹底沒法安慰那些單獨個體所承受的痛苦。
因此,
物種演化上的成功並不表明個體的幸福。
研究像小麥和玉米這些植物的時候,或許純粹的演化觀點還有些道理。但對於像是牛、羊或者是人類這些有着複雜情感的動物來講,就必須想一想演化上的成功會對個體的生活有什麼影響。
而對於咱們人類來講。每當人類總體的能力大幅增長、看來彷佛大獲成功的同時,我的的苦痛也在不斷的隨之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