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享比特嚴挺:除了炒幣ICO,區塊鏈還能怎麼玩?

從2016年開始,嚴挺有了一個新的稱號:「區塊鏈技術先行者」。安全

嚴挺創立衆享比特是在2014年。此後的兩年時間裏,衆享比特一直處於低調行事、埋頭耕耘的狀態,媒體稱之爲「創業前兩年幾乎零PR」——一方面是因爲嚴挺和衆享比特踏實務實的態度,另外一方面的緣由是,區塊鏈在彼時還沒有造成氣候,今日的大熱,只在一晚上之間。微信

 

 

嚴挺本身也沒有預料到,區塊鏈會成爲風頭無兩的熱點:「我知道區塊鏈技術有潛力,但沒想到這麼火。」在嚴挺看來,儘管「火起來的方式很奇怪」,但對衆享比特來講,無疑是大有好處的。「至少大環境讓全部人都知道了這項技術——剛開始的時候,我都解釋不清咱們在作什麼。」網絡

若是沒有現在的區塊鏈浪潮,衆享比特或許依然處在默默無聞的狀態——但這並不意味着沒有取得成果。兩年時間裏,衆享比特順利得到了兩輪共計700萬美圓的融資,其開發的各種區塊鏈系統也已經在金融機構、銀行、醫院等交付使用。2018年初,衆享比特又得到了3600萬元的B+輪融資。區塊鏈

這位曾經首先提出專業安全服務並訴諸業務、行業內知名的安全專家,現在已經走在了一條新路上。編碼

「安全是有生意、難作生意」加密

2014年開始創業時,嚴挺已經下定了一個決心:「創業不作安全,由於這其實不是一個特別好玩的行業。」操作系統

在旁人看來,這個決定實在顯得很蹊蹺。blog

嚴挺是國內最先一批的安全從業者、資深專家,在行業內也取得過豐碩戰果。支付寶

「有幾年時間,電信行業的單子幾乎被咱們籤光了,沒有業務作。」2000年,他也曾在安全領域有過創業經歷並取得成功——有着如此充足的積累和聲望,爲何要選擇跳出這個行業呢?開發

「安全行業是有生意、難作生意,活下去固然不成問題,可是成不了太大的規模。」嚴挺告訴咱們,早在2005年,他就對同一批的業內朋友下過一句預言:十年後,安全公司的營業額可能翻十倍,但總體情況卻不會有什麼改變,「你看2015年,不少安全公司的營業額都上去了,有的也上市了,可過的仍是和那時同樣的日子。」

在嚴挺看來,安全公司在發展過程當中,必然面臨兩個門檻:「1000萬如下的營業額並不難作到,可1000萬到5000萬就很難了;過了5000萬,又很痛苦——本來1000萬的時候掙錢,可到了5000萬,反倒不掙錢了,能突破到一個億纔有好轉。可是如今,能到一個億的公司不超過十個。「

爲何安全行業的發展道路如此艱難?直到離開安全行業,嚴挺才找到問題的根源:「安全是被動的剛需。」

 

 

毫無疑問,不管是對於一我的、一家公司、一個行業,安全都是除生存以外最重要的需求;而出於與生俱來的天性,人類對於規避威脅、危險、傷害,老是習慣性地懷着被動行事、避之不及的態度。「因此最麻煩的是,用戶實際上是不喜歡作安全的——你不來,他不知道問題,反而安心,無知者無畏嘛;你一指出問題,人家就很鬱悶,我怎麼又有問題、我又要花錢?」

「用戶的心態首先是懼怕,其次是討好,最後纔是合做。安全頗有用、黑客很厲害,可是我不喜歡。」或許隨着全社會安全意識的提升,狀況已經有所改觀;但這樣的心態,會長久地存在下去。

「所以,安全行業老是看着熱熱鬧鬧,可是不掙錢。」嚴挺總結,「安全的本質仍是人的心理;心理狀態如此,行業發展起來就很困難。」

區塊鏈=顛覆?

嚴挺選擇區塊鏈的時候,區塊鏈技術仍在蟄伏,處在「摸着石頭過河」的狀態。

「那時候尚未區塊鏈這個詞,叫作去中心化網絡技術,而區塊鏈是去中心化網絡技術的一部分。」此時,嚴挺已經準備好了資金,只等選好一個方向了。

2014年正是創業火爆的時候。彼時,O2O公司大量涌現,而BAT也已露出一統江湖的端倪,出於安全人的直覺,嚴挺發現了一個癥結:「無論是微信仍是支付寶,將來都須要集中式的管理,但從安全的角度考慮,集中管理不只困難,並且必然會有隱患存在。」

現實中的一個例子也佐證了嚴挺的觀點。某次會議上,嚴挺和指紋解鎖領域的安全同行交流,發現對方正爲了一棟大樓的指紋鎖苦惱,「好比樓裏有一千名僱員,指紋分類方法又極其複雜,一個指紋鎖存放的指紋是有限的,再加上覆雜的規則,致使編碼極其痛苦,也有可能出現信息泄露的問題。對於傳統的單點信息存儲來講,這是難以迴避的。」

既然如此,是否會有更好的方式解決問題呢?答案即是去中心化。

同時,在2014年的區塊鏈領域,嚴挺的對手並很少。「大公司被編制所限,搞個幾10、一百人作去中心化不那麼容易:小公司缺資金、缺人才,也很難搞起來。」對於嚴挺來講,這偏偏是個好機會。

2014年7月到2016年7月,當浪潮來臨時,嚴挺已經有了充分的技術儲備,這讓他感到很幸運,「如今入場的話,剛進來就被浪潮裹挾,沒有時間安心看技術了。」

所以,在區塊鏈被視爲顛覆性技術的當下,嚴挺也有着本身清晰的認知。

「其實區塊鏈談不上顛覆,自信、同步、互溯源,這些東西一直都有,只不過同時作到這三點的,只有它一個——比特幣在2010年就有價格了,2012到2013年,相關的技術也有了足夠的發展,就看如何應用了。好比加密共識、P2P、智能合約,最長已經有了幾十年以上的歷史,只是在當時的計算力下沒辦法爆發;網絡帶寬、各類技術攢在一塊兒爆發出來,才讓咱們以爲是鉅變。」

對於當下的火熱,做爲過來人的嚴挺,也保持着一份冷靜。「舉個例子,1998年的時候,你們的工資廣泛只有幾百塊,那時候我告訴我媽,個人工資有五六千塊錢,我媽的第一反應是,這是否是騙子?」說到這裏,嚴挺笑了,「如今也是同樣的——新的技術、新的熱點,實際上是差很少的狀況;看起來使人驚訝,但從技術人員的角度說,這項技術的發展就應該是這樣的。」

在嚴挺看來,當下區塊鏈技術最大的問題在於:如何有效應用。

 

 

「其實技術早已經公開了,都是差很少的,難就難在,如何在不一樣的環境里加以運用?」實驗室完備而單純的環境創造出的技術,放在實際中,極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問題。

「好比說,區塊鏈很是依賴網絡環境。實驗室的帶寬足夠,現實中可能不會是這樣。」嚴挺時常會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你的區塊鏈有多少節點?」「節點少了,就不能保證安全;節點多了,帶寬跟不上,共識速度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這其實仍是安全的角度。」嚴挺自我評價道,「安全人員老是要想,會不會還有什麼問題——實際上,區塊鏈技術要運用好,必須正視安全問題,好比私鑰的問題,如今依然沒有很好的解決方式。」

「有問題就是不完備,實用性就欠缺;說到底,要把技術作到實用——用戶以爲不實用,就不會去用,人家不會爲了技術的顛覆性買單。」嚴挺認爲,當下的區塊鏈技術仍處於「黎明前的黑暗」,儘管已經嶄露頭角,但將來猶未可知。

若是說有什麼是能夠肯定的,在嚴挺的心中,那就是「變化」——剛到北京時,他和一衆朋友時常爭論一個問題:Linux的將來在哪?「當時Linux的市場佔有率不到1%,好多人義憤填膺的,結果基於Linux的Android橫空出世了,如今還會有人問嗎?」

「不少年以後,區塊鏈也會是同樣的。」嚴挺笑道,「這樣的案例,實在太多了。」

塵囂之下

三年前創業時,區塊鏈技術還是無人問津的「小方向」:可現在,區塊鏈的塵囂日上,大把的資金很難不讓人猶豫和動搖。

做爲先行者的嚴挺,此時的目標卻很是簡單:「明年業務可能還會再上一層樓,咱們踏踏實實幹活就好了。」

嚴挺接觸比特幣是在2010年,相比於盲目的入場者,他更清楚虛擬貨幣是如何發展的,「那個時候沒有炒幣,都是小圈子裏在玩,挖就能夠挖出來,爲何要炒?」他記得2014年時,比特幣曾跌到100美圓如下,引起了一場「關愛礦工」的活動,「就是說,大家趕忙來買吧,這些人都要餓死啦。」

「因此加密貨幣,和大蒜、韭菜同樣,錢過來了,天然漲價。」嚴挺並不排斥靠加密貨幣的升值盈利,「人家能掙到,是人家的本事,只要技術紮實,就沒問題;但純資金化、靠割韭菜爲生,甚至不少涉及詐騙的,只有兩個字,討厭。」

「咱們是軟件和服務提供商,作技術挺好;作運營,我以爲至少如今不到時候。」他笑道,「咱們這樣的技術公司,雖然會活得挺累,可是活得長啊。」

在嚴挺看來,和曾經的一波波熱潮相同,區塊鏈的火熱同樣埋着隱患:做爲新興事物的ICO的火爆,偏偏因其遊離在規則以外,「就像自由市場,沒人管,因此顧客多,但也會有各類各樣的問題出現。可將來必定是會變成農貿市場和超市。ICO固然是有效的募資方式,也是一個必經的過程,但必定是須要引導的,這就是爲何世界各國都保持着謹慎態度。」

但有的時候,錢來得太快也並非好事。「離錢太近,就會出問題。」

嚴挺說,「一個公司原本有點技術追求,這麼一折騰,沒人來上班了,可總要有人編碼吧?總要有人幹活吧?」

嚴挺認爲,和當年的「百團大戰」類似,區塊鏈領域最終也會淘汰一大批選手,只有少數留存,而ICO並非他的戰場,「咱們是股權公司,沒有籌資的壓力,就算咱們想作,也沒有那麼急切,不過是做爲補充或專項項目,不是剛需;就算不募集資金,我也能活,而且追求更高。」

對於區塊鏈的前景,嚴挺提出了三個問題:

「第一,新的技術應該出來,不僅有咱們如今看到的,技術須要更新換代;

第二,還沒開始和傳統安全,硬件、操做系統結合;

第三,區塊鏈自己的安全性怎麼作,都是新的問題。」

三個問題都是針對技術——對於外界的喧囂,他已經不想再多評價,「研究沒有止境,預測沒有意義。」

這份冷靜和務實,一直都保持在嚴挺的身上。

時至今日,他仍不肯花太多精力在PR方面:「我以爲不管CEO仍是CTO,每天在外面講課培訓也挺累的;用戶要的是性價比更高、更實用的東西,炒得再火,拿不出方案、不能解決問題,什麼用也沒有。」

「踏踏實實幹活就好」,這話聽上去毫無激情;但能真正地作好這一點的人,又怎會走得不長遠呢?

(本文轉載自安在)

相關文章
相關標籤/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