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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技術是最多見的職場崗位之一,IT狂人們也在思考:是選擇投身值得託付的好公司,和一羣最優秀的工程師共同工做,仍是在積累經驗後自主創業,又或者乾脆轉型作管理?咱們在採訪了一圈資深職場人後告訴你:踏實作事,擡頭看路,不要糾結暫一時的選擇。
程序員
下游至上游的逆襲——技術轉管理後端
王凌飛安全
華爲產品營銷總監框架
年齡:38歲工具
職業進階圖:畢業1至6年:微軟技術員至專家工程師→6至10年:顧問團隊主管→10至14年:華爲產品總監網站
王凌飛最終走了「技而優則管」的路線——從技術人才轉爲複合型管理人才。他轉型的初衷並非爲了「作官」,更包含一個IT人由後端到前端、由純粹的技術支持到參與產品設計及市場營銷的職業發展考慮。設計
「往小了說,我但願本身更全面,離市場更近,增長職業發展的主動性。往大了說,但願本身能主導某些產品設計,進而影響這個產業,影響一部分人。」王凌飛認爲本身是理想主義的IT人。htm
從技術工程師轉型成爲產品營銷總監, 他花了14年。
14年前,廈大碩士王凌飛北上履新,等待他的是微軟亞太區全球技術中心工程師的職務和上海「這個徹底陌生的城市」。此前一年, 他曾參與創業互聯網公司,但他不知足於在「小地方」打拼,選擇出走——數年以後,這家創業公司登錄上證A股,當年的創業夥伴都成了鉅富。
王凌飛並不後悔,「要作技術就必須走向高端和前端,走向一線城市」。他以爲二三線城市容易淪爲低端研發中心的彙集地。
初到微軟,王凌飛從零起步由工程師作起,四年後升爲專家級工程師(Expert),成爲該中心職位最高的技術員之一。升任專家工程師的第一年,他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泰總理辦公室發生了一樁怪事,電子郵箱中數封郵件莫名失蹤。因涉及整個國家的公務安全,這一故障馬上引發了泰官方的高度重視,以A級故障警報傳遞到2900千米之外的上海。
沒有什麼比一國元首的電腦系統故障更緊急的了。一線技術人員早已抵達曼谷。「專家連軸轉了兩天也沒能找出問題,爲了避免影響辦公,咱們先提供了一套替代方案用以過渡。」直到一週後,他們才找出bug——紀年方式不兼容。「泰國使用佛曆,和普通的公元紀年法有時間上的差別,系統在這方面的兼容作得不夠。咱們從新修訂了補丁,更新了這部分系統。在從事」一線碼農工做「的日子裏,這件事讓王凌飛最爲印象深入:一是面對的客戶十分重要,二是在完成這項工做後頗有成就感。
因此他歷來不討厭純技術的工做,認爲這是簡單的「勞力不勞心」。而在轉型作管理後,雖然不用天天親自動手從事各種工做,卻要想不少事,應付各種突發事件,「壓力很大,須要有充足的準備才能適應。」
在微軟工做6年後,他帶着專家的光環跳槽進入美國易安信公司(EMC)從事高級顧問一職。在這家國際著名的信息存儲公司中,除了研發,他還須要參與客戶支撐,「之前在微軟,是在別人定下的框架中工做,而進入EMC以後我能夠逐步地瞭解客戶的想法,瞭解市場需求,慢慢進入前端。」
從技術轉向管理是衆多IT從業者偏好的職業發展路徑,但並非每一個技術人員都適合作管理。作帶頭大哥技術過硬是基本的要求,業務能力不足則難以服衆;其次高情商也是管理者必備的我的素質,「起碼要善於與人溝通,只懂技術不善交流也難以協調各方的關係」。
幸運的是,王凌飛在這兩方面都不缺少。進入EMC以後,他從高級顧問晉升爲顧問團隊的主管,用本身的理論和技術去影響客戶。從微軟帶過來的同事成爲他新團隊中的砥石。「如魚得水」,王凌飛如此形容那段時光。
他將本身職業的轉換過程形容爲「從下游到上游的逆襲」,一味的在微軟從事客服工做,視野會愈來愈狹窄,上游的任何一個小變化本身都只能「適應而非改善」。而如今,他能夠第一時間知道市場變化,「能夠參與到這個過程當中去。」他相信只有這樣才能更主動地掌握本身的職場之路。
這種思考貫穿了王凌飛14年的職場生涯,進入EMC四年後他轉投到華爲履職。周邊的朋友來他這個舉動難以理解:薪資增加少,勞動量增長多。但王凌飛堅持本身選擇:「其一,我要堅決地走向前端,向市場靠近,其二,外企能提供的平臺相對有限,外企研發的自主度相對較低。」
如今,王凌飛終於站在技術鏈條的最前端,他能夠定義產品的概念,主導整個產品的設計研發。「我提交的設計建議,通過高層的審批後就能夠生產, 這在外企中是不可能作到的,雖然在那裏咱們同樣能夠反饋本身的建議,但很難被採納。」做爲華爲的營銷總監, 他有更多的機會站在國際平臺上和國外廠商競爭,「個人想法會影響他們的策略,改變他們的設計思路,進而影響整個產業的發展,這對於我來講也是一種成就感。」
他終於成爲10年前理想中的本身——一個熟稔整個產品鏈的IT人。從後期服務到中期研發再到早期設計, 這樣的職場路徑將王凌飛鍛鍊成一個對產品鏈認知無死角的人,「向前我能夠影響市場銷售,向後我能夠影響產品開發。」
在中國IT界,這樣的職場轉型案例並不稀缺,IT人不安於只是一名工程師。大部分IT從業者都但願先作幾年技術,再轉身走入管理崗位。這固然和企業的薪資制度有關,工程師的工資很難和管理層比肩,無形中增大了從業者轉型的迫切感。同時在中國作管理會受到更多尊敬,在回答親友關於工做的提問時,IT人更傾向回答本身是「管人的」,而非「被管的」。
但長遠看,這樣的轉型並不利於整個產業的發展,一批批技術骨幹轉型去作管理,讓中國IT產業缺乏頂級的技術人員。IT行業發展了20年,和國外的差距一直未能大幅縮短。在外企,技術和管理是兩條線路發展,即使是純技術員工,其工資收入也不會比管理層低多少,好比微軟的專家級工程師收入會高於其中層管理。
如今,像華爲這樣的民企也開始引入這種雙線發展的管理方法:技術工種的收入開始提高,人們再也不僅限於保障管理層的利益,而開始關注工程師的技術能力。
「民族廠商的崛起對這個國家甚至全球都是一件好事。」王凌飛說,充分的競爭不只會帶來更好的價格和產品,同時也更能鍛煉出優秀的人才。
一線「碼農」至創業者
江宏
AVOS中國負責人
年齡:34歲
職業進階圖:2002年,耶魯大學計算機科技專業博士畢業→2007年,任職谷歌工程師→2010年,回國並加入創業團隊→2011年,再次創業開發 Bug Tracker產品→2011年10月,組建AVOS中國
IT男們自認比別人創業來得更有底氣——只要技術過硬,哪怕創業失敗,也有不少公司願意招納他們,而且薪資不菲。
選擇走這條路的他們即便再宅再極客,也是心裏激盪的那類人。好比江宏。太安逸他會以爲無聊,能想象出本身20年後的樣子他會以爲受不了。因此,就算創業賺的錢不如「升職加薪」來得多,但冒險情結仍然存在於這些技術男的基因裏——只待倒數計時引爆。
江宏看起來和他的下屬——那些20來歲的小夥子們差很少大。小夥子們大多直接叫他「江宏」。他語速不疾不徐,外形符合人們心目中的呆萌程序員形象,興趣愛好是寫代碼,典型的極客。
在成爲AVOS中國的中國負責人前,江宏前後在I BM和谷歌任職過。他不喜歡I BM 的「 大公司病」——層級複雜,效率低下。但當時移動互聯網還未興起,創業浪潮方興未艾,他能選擇的僅僅是像IBM、微軟、百度這樣的大公司。而到了美國,進了谷歌,生活算愜意, 薪酬也不低。但同時他也發現中國科技圈情況今時不一樣往日,移動互聯網已露尖角。2010年,他決心從美國谷歌辭職,主要緣由有兩個: 一是他以爲本身始終沒法融入美國社會。「聚會時別人說了一個笑話, 我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二是他不知足本身安穩的現狀,「美國大街
10年前的照片和如今基本上都是同樣的,生活太穩定了,在谷歌我能預見本身20年後的樣子。「他選擇回國創業,製做相似Kindle的電子書。
此次創業作得還算不錯,但他更但願從事和互聯網有關的工做, 「作電子書不夠好玩。並且隨着iPad等平板設備的出現,電子書市場的日子變得不那麼好過。」
他來到廣東崑山,再次成立了一家服務於創業者的公司,開發相關協做工具。其主要產品名叫Bug Tracker,是一種幫助程序員找到程序漏洞的軟件。
嚴格來講,AVOS中國是江宏的第三次創業。起色出如今2011年, 江宏趕上了谷歌的前同事——李開復.兩人在北京深談了一次。江宏對於創業有困惑:團隊不錯,可是缺少資金。同時和李開復提到創業困惑的還有陳士駿——YouTube的創始人。當時陳士駿與另兩個YouTube創始人坐擁16.5億美圓,在美國成立了AVOS公司,但願可以在中國也開闢一塊疆土,但卻苦於找不到合適的中國團隊進行AVOS的落地。李開復成爲鏈接江宏和陳士駿的橋樑。最終,江宏帶着本身的團隊成立了AVOS中國。
目前AVOS中國基本獨立運做, 陳士駿更像一個投資人的角色。AVOS中國的「去陳士駿化」也愈來愈明顯,作出的產品愈來愈帶有江宏的特徵。主推產品之一「AVOS Cloud」就是一款爲程序員提供雲服務的互聯網產品,這與江宏剛開始想作服務於創業者的協做工具這一興趣點不謀而合。
「若是我一直在谷歌工做,確定會比如今有錢得多。創業並非發財途徑。」江宏簡單算了一筆帳, 若是在谷歌一直工做到如今,所賺工資應該是今天的數倍。不過,他也說,若是他如今重回大公司,可以帶給公司的利益必定會幾倍於一直待在大公司。如今,他本身也更願意招收那些有過創業經歷的同事,前提是他們的專業能力要入得了他的法眼。他以爲創業公司員工的優劣很是影響總體公司水平,而不像大公司,每一個人的力量只不過像牛身上一根毛。他相信年輕IT人選擇創業公司或創業,意味着將擔負更多的責任,更能獨當一面,學到的東西也會更多。
跳來跳去的項目經理
張偉
豌豆莢項目經理
年齡:28歲
職業進階圖:2008年,就業於創業公司→2009年,互聯網公司,擔任網站開發→2010年,凡客,擔任網站開發及手機客戶端開發→2011年,百度,負責百度雲項目→2013年,豌豆莢,負責雲相冊項目
張偉走的是一條最中規中矩的職場路——不停跳槽,直到找到最適合本身的地方。
剛畢業時,他有一個「大公司夢」——但願進入著名的互聯網公司,享有體面的薪水和誘人的福利, 同時也有更廣闊的晉升空間。他決定一步一個腳印從創業公司開始, 用三年時間「三連跳」來到互聯網大公司。
他所沒想到的是,在真正去了大公司以後,本身反而選擇再次回到創業型公司。但他認爲本身的職場路徑並非又回到了原點,而是一個螺旋上升的過程。
2008年畢業後,張偉隨意在武漢找了家小公司開始寫代碼。這家公司的運做方式是員工們負責爲美國政府開發項目管理軟件,老闆負責在美國接單。但張偉想去北京,在他看來,北京是中國IT環境最好的城市。在北京,IT人能夠接觸到最多的資源。「剛畢業一年,但願本身可以進互聯網大公司,又以爲能力還不夠。」張偉開始往北京的一些創業公司投遞簡歷。
一家名叫「媽媽說」的母嬰互聯網公司向他遞來了橄欖枝,「一心想要來到北京,很快接受了這個Offer.」但一個23歲的男孩,對母嬰產品的真實興趣不會太大,在「媽媽說」待了一年以後,獵頭找上門, 但願他去凡客負責網站開發,張偉以爲本身離大公司又近了一步。
他任職凡客工做期間,正處於凡客的鼎盛時期,地鐵沿途常常會看見韓寒、王珞丹代言凡客的大幅廣告。凡客開始開發手機客戶端時, 張偉也申請參與其中,負責更新過二至三個版本。
跳槽至百度算是圓了張偉的夢。原由純熟偶然,張偉在論壇上和人聊技術問題,恰巧對方是百度的員工。2011年6月,張偉完成了本身職業生涯中第一個理想——進入大公司。這時張偉才知道,論壇上和他聊天的那個網友,是他在百度的老大。
可他漸漸感受到大公司的弊端。「大公司也就這麼回事兒。各個部門對同一個項目的優先級不一樣,一件工做每每就會被推來推去。最後的成品也多是幾個部門可以完成的最低水平。」張偉但願本身可以真正作些項目,他開始意識到百度可能並不適合他。
他選擇再次回到創業公司,但此次,必須是符合本身事業價值觀的公司。當他被內推動入了豌豆莢時,已經不是那個懷揣大公司夢的少年了。「豌豆莢的不少員工福利都比百度好,好比免費的每日三餐。晚餐還能夠本身任意選擇以及無限供應的飲料。」無限供應飲料這個小福利在張偉看起來極富吸引力,「IT男每天坐着寫代碼,有飲料喝就以爲就挺不錯的。」固然他偶爾也會懷念百度,好比工位更大,每一個人還擁有本身的衣櫃。
如今,豌豆莢的工做氛圍很符合他的預期。他在豌豆莢負責iOS端雲相冊開發,某些工做須要其餘同事協做完成。「其實這件事的優先級對他們來說是不夠的,可是你們忙完本身的過後都來幫我,沒人推脫。」張偉以爲這主要和不一樣公司採用不一樣的績效考覈方式有關係。「大公司通常會採用KPI做爲績效指標,只要某幾個影響結果的關鍵性因素達到了某個數值,就會被斷定合格,因此大公司人會優先完成本身的KPI,其他一切日後放。而如今公司採用的是OKR做爲績效考覈指標,設定一個目標,而後設定該目標的一些關鍵性子目標,經過對子目標的完成進度考覈員工的績效。這兩種考覈方式各有優劣,但對於程序員而言,如何把一個項目作得更完美,OKR略勝一籌。」
對不少IT人而言,大公司仍然是有光環的。由於他們都但願本身作的產品頗有名,能被不少人使用, 每次聊天時你們都知道本身作的產品是什麼,這對於程序員來講很是有成就感。有些人所以願意待在大公司,逐漸晉升。但張偉不後悔本身的曲線職場路,他如今所能選擇的待遇和職位早已今時不一樣往日。大公司曾帶給他光環,但大公司也有IT男不肯忍受的弊端。他選擇離開, 作本身認爲更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