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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性能
「高知低婚」的都市女性學習
近年來,「第四次單身浪潮」悄然來襲,城市中大量的大齡單身女性不斷涌現。其中,高學歷的單身女性羣體也獲得研究者的探討和研究。
擇偶梯度理論和人口普查數據都代表,「女性更但願嫁給比本身學歷和社會階層地位稍高的男性;而男性則更傾向於選擇學歷與社會階層地位比本身稍低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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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結構下剩餘的即是社會階層兩端的人口,即處於社會金字塔中下層的男性和上層的高知女性。儘管高知單身女性有着較高的收入和社會地位,但她們依然被迫和「剩女」這樣帶有貶義的詞語畫上了等號。
有大量的媒體報道消費「剩女」,對大齡高知女性的婚戀研究也認爲,高學歷女性廣泛婚戀較難,陷入了「高知低婚」的尷尬局面。同時,「高等教育性別比例逆轉」又使得愈來愈多的女性擁有較高的學歷和收入。
教育部2015年的統計數據顯示,全國女碩士研究生已經比男碩士研究生多出近7萬人,本科生中女性也比男性多出97萬多人,這不一樣於以往男性受高等教育人數遠遠高於女性的狀況,教育性別比例已經出現逆轉。
對象
綜上所述,一方面,高知女性的「高學歷」成爲其進入婚姻的阻礙,儘管全國的初婚年齡都在推遲,但高知女性初婚年齡的推遲更是很是顯著,另外一方面高等教育的進一步擴張又帶來更多的單身女性。
進程
本研究所指的高知單身女性是指擁有碩士研究生及以上學歷,且年齡在27歲及以上,未婚無孩並無穩定戀人關係的女性。本研究的訪談對象的基本信息如表1所示。
資源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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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知單身女性的特徵:
爲本身而活
社區
教育是高知單身女性羣體造成的重要因素,同時,個體化特徵在高知單身女性羣體中也得以充分體現。
對於高知單身女性來講,教育無疑是通往更高處的階梯,她們的職業發展、生活現狀和婚戀特徵等方面對此也有相應的體現。
第一,高知單身女性在職業追求和發展中表現出「進取的自我」;
第二,高知單身女性在消費方式、居住條件等物質生活方面很是重視「慾望的知足」;第三,高知單身女性在社會交往和業餘生活方面,表現出了獨立、被動的特色;
第四,在工做和家庭的平衡中,高知單身女性在能夠爲家庭作出妥協和犧牲的同時,表示毫不會放棄本身的工做,以確保本身在家庭中的話語權和安全感。
(一)職業目標的追求: 向上的階梯
因爲高校擴招的影響,女性受高等教育的比例顯著增加,女性在教育領域的優點逐漸顯現,她們在學校當中的勤奮和進取的做風一直延續到工做之後。
高知單身女性在讀書階段就是一個努力學習、勤奮上進的好學生,工做後也是有事業心、專一投入、積極上進、對本身要求比較高的羣體。
首先,高知單身女性一般不安於現狀,不知足已取得的工做成績,當她們達到必定職業目標後,就會選擇放棄現有穩定的工做,追求本身喜歡的更高的職業目標。她們在工做上投入大量時間及精力,盡其所能把工做作得盡善盡美,希冀在工做上儘量體現其我的價值,不甘落後於人。
「我本身自己也是比較拼的人,比較有事業心。每一個階段都得有一個新的目標和新的事情來刺激我,要否則若是一直是一潭死水,沒有什麼改變,我會很難過。」(B4)
其次,高知單身女性在選擇職業時更多地傾向於考慮本身的我的興趣,若是發現所作的工做與本身的興趣不相符時,她們會經過考研考博等方式不斷追求和實現本身感興趣的職業目標。
而且,她們也不會選擇薪水較高但本身不喜歡的工做,會犧牲經濟利益而以本身的職業興趣爲主選擇工做。
「其實對未來會有不少的憂慮,會懼怕,可是如今依舊會作出這樣的選擇,會更多地傾向於本身的興趣,好比說我如今不會選高的薪水,而是選擇這家很小的公益機構。」(B10)
所以,高知單身女性一般經歷了屢次工做的轉換,或者工做以後再考研考博這樣不斷向上進取的過程。
她們很清楚本身想要的是什麼,並願意付出努力去追求和實現本身的職業目標。高知單身女性由於自身的高學歷,更但願在工做中證實本身的價值和能力,她們在工做中拼命努力取得成績,以證實本身的學歷與能力相匹配,從而在工做中找到自信。
「剛工做的時候我什麼都不會,可是我會潛心研究,慢慢我掌握了規律。好比寫文章,我就會讀大量的書籍,去作文案培訓,很快個人寫做就有很大的提高,並且我寫的東西就真的賣掉了。我看到了本身的成績,個人自信就從工做中慢慢找到了。」(B2)
能夠說,教育一方面給了高知單身女性們可以支撐起本身物質生活的能力,另外一方面也給了她們不斷審視本身、女性意識覺醒的機會,這在女性個體化進程中是很是重要的前提條件。
高知單身女性在職業發展中,更多地遵循個體的內在興趣,作本身想作和喜歡作的工做,充分體現了高知單身女性在職業追求中「不斷進取的自我」和「爲本身而活」的個體化意識。
(二)注重生活品質: 自我慾望的知足
閻雲翔提出的中國個體化進程中的「慾望的自我」,在高知單身女性羣體中表現爲她們更看重生活的品質、品味。
她們認爲即便單身,也要讓本身的生活過得舒服,體驗物質生活的知足感,她們更想爲本身而活。高知單身女性的物質生活主要體如今消費方式和居住狀態。
本研究中的高知單身女性年均收入在十幾萬左右,這在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基本處於中等收入水平。在此收入水平基礎上,高知單身女性依然盡力知足自個人慾望。
高知單身女性很直接地表達本身對物質生活的追求和慾望,有時即便經濟拮据,她們也要保證本身的生活質量,讓本身過得舒服。
「對我來講有時候以爲本身這一天挺累的,挺不容易的,我要吃頓好的,我這個東西該補了,衣服該買了,以爲該買的基本都不會少,基本仍是保持着有品質的生活。」(B10)
「如今對生活的品質要求更高了,有了經濟能力以爲可讓你過上很舒服的生活,好比作那個指甲,我這麼大熱天就不去人家店裏作的,我會叫一個上門服務,多方便。」(A3)
在北京這樣房價很高的大城市,以高知單身女性的收入水平還難以獨立購買住房,她們一般與他人合租兩居室或單獨租住一居室,平均房租3000元左右,她們在居住條件上不會將就,住處也離工做單位比較近,盡最大可能確保本身居住環境的溫馨。
「我第一個儘可能買最好的就是吃的東西,我認爲人的健康是最重要的。第二個就是我住宿的環境,我要盡我本身最大的可能去確保我住的地方是最舒服的。」(B7)
「我一我的租房住,一個月房租大概3000元,我相親時見過一個男生,第一次見面就說我怎麼一我的住那麼貴的房子,說本身怎麼跟房東砍價,讓本身的房租只有1200-1300元,難道我跟你結婚後就要跟你住那種不好的房子,那是我不能接受的。」(B8)
高知單身女性也但願有本身的住房,也但願經過婚姻來提升本身的生活質量,能有另外一半與本身承擔住房等生活的壓力。
但若是婚姻不能提升本身的生活質量,甚至讓她們的生活質量有所降低,那是她們不肯意接受和選擇的。
(三)社交生活和業餘生活:獨立與被動的底色
高等教育的經歷爲高知單身女性提供了強大的精神能量,使她們有了不斷改善自我和實現自個人途徑。同時,獨立自主性也愈發明顯。她們更清楚本身要什麼,關於自個人決定老是作得異常堅定。
「好比我考大學,大學以後工做,工做之後要考研,後來又找工做,所有都是我本身決定的,甚至基本上都沒有徵求過別人意見。」(B5)
「我通常決定都是本身作,決定好了再通知別人,有時會讓男方有一種控制不住的感受。當時辭職辭得還挺決絕的,包括後來我出國的時候,我只是跟當時的男友講了一下。」(B7)
教育經歷促使高知單身女性更加清楚地認識自我,也更加看重自我,在私人領域中的「個體意識」急速增長。
有的高知單身女性可能過着「低社交的宅生活」,但她們也會享受一我的獨處的時光,看書、看劇、作飯,或者一我的去登山、滑雪、旅遊、運動等作本身感興趣的事情,而還有一些高知單身女性會跟朋友一塊兒吃飯、喝下午茶、K歌、看展覽、聽講座等。
總之,高知單身女性獨立生活的能力很強,把本身的生活安排得鬆弛有度,業餘生活並不單調。
「我一我的騎行過青海湖,繞青海湖整個騎了一圈,360千米,騎了三天。」(B5)
因而可知,高知單身女性不管是自我發展仍是業餘生活方面都凸顯出「獨立的自我」的特色。
然而,高知單身女性在社會交往中整體上也表現出被動的特色,她們一般不會主動擴展本身的社交圈,有的高知單身女性社交圈甚至有些狹窄,只限於周圍的同窗、同事,或者固定與少數幾個朋友交往,不太容易快速地與陌生人發展友誼或愛情等親密關係。
特別是她們比較懼怕或抗拒與異性快速進入親密關係,她們在異性面前更多地表現出被動、退縮,甚至侷促不安,容易給異性形成一種高冷的誤解。這也致使了高知單身女性在婚戀上難以找到合適的伴侶。
「我師姐就說我,人家男孩以爲你太冷了,那個男孩天天都主動找你聊天,看你那不冷不熱的語氣,你也不主動找人家聊聊天。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人家主動,這事兒後來就不了了之。我性格自己就很被動,包括我跟個人朋友們相處,大都是他們主動跟我聯繫。」(A4)
「我歷來不會跟男生主動聊天,從小到大在男生面前都不天然,跟男生說話都是別人說一句,我說一句,歷來不會主動跟男生說話。」(B1)
(「一我的吃海底撈,服務員會在對面放娃娃」迎合了單身男女需求,一度成爲打卡活動)
(四)傳統女性和個體化傾向的交織
家庭與事業的平衡是職業女性面臨的一個經典難題。
一方面,高知單身女性贊成傳統女性的角色定位,能夠接受「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分工,也願意多承擔家務和照顧孩子等,並且若是有孩子後,她們表示願意爲了孩子在工做上作出一些妥協和犧牲,好比有可能作一些相對輕鬆的、能夠照顧家庭的工做。然而,高知單身女性更多地但願男性也能一塊兒參與家務勞動,尤爲在教育孩子上,她們但願夫妻雙方共同承擔教育孩子的責任,不太接受目前一些家庭出現的「喪偶式育兒」,認爲這樣不利於孩子的健康成長。
另外一方面,不一樣於傳統女性的主要角色是在家庭,高知單身女性但願本身最起碼要保持一個能夠營生的工做,她們都表示毫不會爲了家庭而放棄本身的事業,她們認爲工做在保證了本身經濟獨立的同時,也保證了本身在家庭中的話語權。
「我確定以爲事業家庭是要兼顧的,可是讓我放棄工做應該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會爲了升職犧牲家人,個人底線是當全部人離開我了,我還有一個營生的手段。」(B2)
「也許你放棄工做你老公不介意,但你婆婆會以爲你跟吃白食同樣。你有工做的話你底氣足,家裏有事情有發言權,得本身爭取有個保障,要否則家裏事情都是任人擺佈。」(B1)
「我堅定不會爲了家庭放棄本身的工做,我以爲女人必定要經濟獨立的。即便收入沒有那麼高,但也要有收入,代表我不是在家吃軟飯的。」(B10)
高知單身女性認爲獨立的經濟能力很重要,她們不肯意爲了家庭放棄工做是由於事業對於女性來講既是營生的手段,也是保證家庭中話語權的重要因素,更是自我實現的途徑,所以當家庭與事業出現衝突時,不放棄本身的事業是她們的底線。
因而可知,在事業和家庭平衡過程當中,高知單身女性既體現了傳統女性角色對家庭的付出,但同時交織着個體化過程當中女性追求事業、平等和尊重的現代特點。
■ 03
高知單身女性的婚戀:
高處不勝寒
(一)底線思惟:寧缺毋濫
與克里南伯格在《單身社會》中所描述的美國單身社會不謀而合,雖然中國的單身女性主動選擇 「不婚」的是極少數,對於親密關係都保持着最起碼的開放態度,但同時也緊緊地捍衛着一條底線—毫不「由於寂寞而將就」,甚至作好了一我的的準備。
「我不會妥協啊,我如今已經作好兩手準備了,若是遇到了固然好,沒有我也不將就,我寧肯一我的待着,我們也不委屈本身。」(B2)
不容忽視的是,愈來愈多的高知單身女性可以承擔起本身單身的生活,堅持要遇到「最合適」的那我的,渴望有一份真摯的感情,她們有足夠的經濟能力和堅強的精神世界來支撐起「不因寂寞而將就」的原則,毫不妥協退讓,哪怕退而求其次過着單身的生活。
進一步來講,高知單身女性羣體不只在主觀上有「爲本身負責」的願望,也逐漸有了「爲本身負責」的能力。她們在婚戀上更知道本身想要的是什麼,而且要爲本身而活,不肯意妥協。
(二)婚姻動力不足:做爲「非必需品」的婚姻
有幾位高知單身女性在訪談中不約而同地用「錦上添花」來形容婚姻對於本身的意義,所謂「有了固然更好,沒有也不要緊」。
她們認爲婚姻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對於婚姻的動力不足是這些高知女性單身的又一重要緣由。
高知單身女性在擁有了「還不錯」的社會地位、物質生活以及體現自身價值的工做之後,對待戀愛和婚姻的出發點是「它能讓我生活得更好嗎?」她們更須要的是婚姻中的支持感和陪伴的親密感,而不只僅是物質上的提高。
「結不結婚對我來講沒有本質的變化,它不必定就變好,因此我也沒有特別大的動力來作這個事,婚姻這件事情在生活中沒有對我特別重要。」(B5)
對於高知單身女性而言,在雙方都有至關的經濟實力的狀況下,對於婚姻的情感功能更加註重,即雙方在情感上的支持和陪伴,主觀個體化中的「慾望的自我」也凸顯出來,相比婚姻的物質生存方面的功能,高知單身女性更注重婚姻的情感功能。
隨着高知單身女性自我知足的能力愈來愈高,婚姻變成了一種「非必需品」,她們進入婚姻的內在動力逐漸減弱,她們認爲沒有婚姻也能夠活下去,甚至活得還不錯。
(三)「hold住」: 特殊的男女平等關係
高知單身女性強調和重視兩性關係的平等,平等主要體如今雙方可以互相尊重對方的想法和生活習慣以及私人空間等,可以共同商議溝通。
高知單身女性不一樣於傳統女性在婚姻或愛情中對男性的物質和精神上的過分依賴,她們擁有了體現自身價值和提供物質基礎的工做以後,更加追求平等的關係,強調對方可以尊重本身。
然而,這種平等關係還帶有必定的傳統性別角色的特色,即高知單身女性每每也但願男性可以「hold住」本身。「hold住」所體現的兩性關係的傳統性在於,男生仍然處於一個相對主導的位置,女性但願男生可以掌控、駕馭本身,或者說「降得住」女性,同時也須要對男性的崇拜感。
但和傳統的兩性關係區別在於,如今的男女兩性關係並不是徹底的男強女弱,男性能夠稍微強一點或者和女性差很少,但男性的各方面條件比女性好太多反而是高知單身女性所不能接受的。
「男生和女生匹配起來,男生比女生略強一點點多是一種社會共識,若是說他跟我是差很少的,我以爲徹底OK,或者稍微比我差那麼一點點,我也以爲OK也不要緊,上下浮動不要太大。」(B8)
換言之,「hold住」體現的是雙方在身高、性格、氣場、學歷、職業、家庭背景等各方面的旗鼓至關,是一種能夠上下波動的平等。
因爲受到男性在職場和社會地位中的優點以及傳統男權的影響,在高知女性的理想兩性關係中,仍然更傾向於雙方在各方面差很少的狀況下男性能稍微比本身強一點。
然而,高知單身女性更強調兩性關係中男女平等正說明現代的婚姻和家庭出現了個體化的特徵,它的理想圖景和現實的實踐都受到個體化的深入影響,同時也在逐步擺脫父權制的束縛。
■ 04
高知單身女性的困境及其緣由:
去傳統化帶來的衝擊
本研究的16名訪談對象都是工做和生活在北京的高知單身女性,大部分都是經過教育、工做的途徑隻身來到北京生活,有的人甚至有屢次在不一樣城市生活工做的經歷,與家裏的聯繫有所弱化,傳統的女性角色在這裏開始鬆綁,個體化的「脫嵌」或「去傳統化」悄然展開,每個個體的外在形式的約束日趨弱化。
外在約束的弱化並不是只帶來自由,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她們也失去了支持和庇護。
(一)更高的流動性
這種流動性是教育、職業、城市化的發展等領域的交互做用所帶來的,最突出的表現就是地域的流動性。
高知女性的長期教育經歷自己就很容易產生地域流動性,本科、碩士研究生甚至博士生在讀期間的出國出境交換,以及工做地點的變換等使她們與家庭的距離愈來愈遠,脫離了原有的社會關係網絡,這形成了人和人之間一種「經驗上的隔閡」。
這種「不肯定性」和「經驗的隔閡」令她們總處於一種「飄」的狀態,在感情上也難以有一段穩定的戀情。
「我也有那種曖昧的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關係,可是到了那一步後就止住了,我以爲多數是由於我上躥下跳,好比我在上海的一次(曖昧關係),後來由於我要去美國,後來在美國也有一次,可是當時我要回國,就又斷掉了。」(B8)
(二)更強的競爭性
北京這樣的一線城市人才輩出、競爭激烈,因爲就業市場中依然存在的性別不平等,高知女性所面臨的競爭和壓力要遠多於男性。
這種激烈的競爭致使她們不得不持續地提高本身的學歷和工做能力,去學習新的技能來充實本身,她們常常忙於狀態的切換之中,無暇顧及其餘。
她們也但願平衡工做和生活,但爲了應對大城市激烈的競爭壓力,無奈錯過了戀愛的機緣。
「我一週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工做上,常常加班,最忙的時候幾乎每週六都在加班。咱們住的社區是青年公寓,常常聚餐,那次搬來一個男生是單身,作飯超好吃,他們叫我,還給我介紹這個男生,由於只有我倆是單身,那次你們當着我倆面都說你倆能夠在一塊兒,可是由於我常常加班,後來也不了了之,等過完年回來,發現人家有對象了。」(B6)
這種競爭意識其實來源於她們自己的風險意識,個體化的社會將風險平攤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對抗風險」成了她們最須要耗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對於我的的投入越多,自身的資源積累越多,對抗風險的能力也就越強。
她們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須要投入到學習、工做等低風險事物中,不斷積累自身的資源來應對競爭性的社會,並且她們感覺到大城市競爭的壓力和殘酷,感嘆一我的在這裏拼搏的孤單和艱難。
因爲北京的高房價和消費水平,相比於她們以前在小城市的生活質量相差不少,同時工做上的競爭壓力也讓她們感受很吃力和不適應,她們不得已用盡全部精力來應對競爭壓力和風險社會的冷漠。
(三)更多的原子化
原子化的社會具體表徵爲在社會變遷過程中,我的之間聯繫的弱化,以及我的與公共世界的疏離。競爭激烈的社會生活使個體之間失去信任,加之地域流動性的影響,看似不斷有新的朋友和同事出現,關係的深度卻並無加深,在工做中須要合做的她們,在生活中則「一我的就要像一支隊伍」。
她們雖然可能與周圍人進行着交往,但心裏仍是與他人保持着距離,體會到心裏的孤獨感。
「如今單位同事之間還會刻意保持一些距離,同窗通常也就是吃個飯,並且如今這樣的關係,只要一找你那絕對就是有事兒,上次一個挺久不見的師兄要來找我吃飯,我就知道確定有事兒,結果見了面,果真問我有沒有幼兒園的名額。」(A1)
這種「刻意保持」的距離就像是在每個人的身外套了一個透明的殼,外面的人走不進,裏面的人出不來。
有學者認爲,這種原子化正是現代性對人類社會紐帶的消解和破壞所致使的,伴隨着現代化和城市化的進程,我的之間、羣體之間社會聯繫薄弱、社會紐帶鬆弛。
「農業時代那種充滿溫情和集體意識的共同體將不可避免地走向解體,而代之以陌生人爲主體的現代城市社會」,對於諸多闊別家鄉隻身一人來到北京的高知單身女性來講,家庭與親屬關係的淡化加重了原子化社會帶來的孤獨感,這也正是個體化社會帶來的陣痛。
綜上所述,高知單身女性在北京大城市生活的流動性、競爭性和原子化使她們表現出「去傳統化」的特徵,她們在脫離了傳統家庭、社會、性別角色的束縛的同時,也弱化了原有的社會關係網絡對她們的支持和庇護。
所以,爲了應對個體化社會的風險和競爭壓力,高知單身女性羣體在職業追求上表現出「進取的自我」、在生活狀態和婚戀觀上表現出「獨立的自我」和「慾望的自我」等具備主觀個體化特徵的自我建構。
所以,高知單身女性的「去傳統化」、「進取的自我」「獨立的自我」和「慾望的自我」共同構建了高知單身女性的羣像,顯現出該羣體在現代社會中的個體化特徵。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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