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十月份Dell對EMC約670億美圓的收購仍然在業內被人頻頻談起,不過本着先看後說的態度一直沒有發表評論,如今這場世紀收購已通過去差很少半年了,業內也有了很多的新變化,是時候坐下來來聊聊一下這場變革對業內,特別是對VMware公司的影響。docker
股價,人事變更數據庫
咱們仍是先來看看股價吧,這是最直接判斷一家公司是否健康成長的標誌。下圖就是過去的七個月中VMware公司股價的變化。安全
Dell對EMC的收購對VMware絕對不是一個好事情,從股價上看,VMware的股價從收購前的超過80美圓/股直線跳水到55美圓/股,差很少跌去了31%的股價。若是說此次差很少的腰斬是和收購相關,那麼在今年一個月份的財報出爐後股價繼續進一步下跌,卻更加值得深刻分析一下了。
服務器
VMware 2015年的總收入爲65.7億美金,相比2014年增加了12%。淨收入9.97億美金,比2014年增加了14%。從不管從業績上看,仍是從CEO、CFO等高管的「獲獎感言」上看,都挺不錯的。可是股票依然在降低,甚至在公佈業績先後有10%左右的跌幅(要在天朝算快跌停了)。通常美國股市,發佈良好業績竟然還跌,每每用詞兒是「沒有達到分析師的預期」。網絡
業績不達預期,因此財報裏說明要裁人800人。公司裁人很正常,爲了調整戰略方向,或者壓低成本。不知道VMware本輪裁人是否是爲了壓低成本的考慮更多一些。隨着其餘虛擬化軟件廠商的產品快速的跟上VMWARE的發展步伐,並提供成熟且物美價廉的產品和服務,VMware的壓力確定不小。去年還有VMware價格跳水的傳言,不知是否屬實。然而VMware新興戰略產品帶來的收入,並沒有法成爲其主營收入的重要支撐,VMware斷然不敢降價的,降價會對VMware業績形成致命打擊。但同時遭遇競爭對手的圍攻,又不得不且戰且退,適當降價以保住市場份額別快速流失,這種戰略產品替代須要耗費的時間仍是有很大不肯定性的。估計VMware相關管理層會比較捉急。架構
除此以外,VMware的高管走的也有點頻繁。2015年8月,VMware首席技術官本·法特希(BenFathi)離開公司,轉而×××CloudFlare,這是一家主攻安全和Web應用程序交付市場的初創公司。2015年10月,雲服務副總裁馬修·洛奇(Mathew Lodge)離開VMware,跑到Weaveworks擔任首席運營官(COO)一職。2016年1月份財報出來以後CFO還有COO的喬納森.扎德威(Jonathan Chadwsick)辭去了職務,不知道算不算在剛纔說的那800壯士之中;二月份高級副總裁馬汀·卡薩多(Martin Casado)剛剛宣佈離職;三月份總裁兼COO卡爾·艾斯奇巴赫(Carl Eschenbach)將離開公司。至於中國區就更別提了,傳言由於大中華區業績2015年不但沒有增加,反而同比猛降了20%致使總裁宋家瑜離職,下屬高管也開始蠢蠢欲動,中層管理層到目前爲止已經大換血,直接給代理商帶來很大的不肯定性;中國區的售前團隊流失也很是嚴重,大量技術和研發人員流向AWS、Nutanix以及容器類的創業公司,這一點和VMware總部發生的變故是一模一樣的。運維
產品ide
這幾年以來VMware已經逐步失去對虛擬化市場的壟斷力。去年第四季度的財報營收展望就表示因爲將來存在不肯定性,以及中國、俄羅斯和巴西市場的疲軟,該公司得到的訂單量表現低迷。這並非說VMware的市場佔有率不高,而是說VMware對市場的控制力已經滿滿地被削弱了。企業採用Hyper-V、XenServer、KVM的腳步從未停歇。原來只有中小企業採用KVM,如今正蔓延到中端市場。即便是在初期被大量應用然後又長時間停滯不前的Hyper-V也再次吸引了市場的關注。VMware價格昂貴並且拒絕聽取用戶有關管理軟件相關的問題已經玩不轉了。隨着客戶愈來愈多地選擇更便宜、更全能的「開源」產品(公有云)而不是專有產品(私有云),VMware的發展開始減慢。測試
VMware喊出的「軟件定義一切」的口號並無任何問題,無需置疑。不過從虛擬化走向雲,VMware並無跑的多快,不少地方甚至沒有別人跑的快,不管軟件定義存儲的vSAN,仍是軟件定義網絡,以及雲管理的能力構建上,VMware無一不是後來者。並非VMware技術基礎差,而是雲本就不屬於他的這個領域。雲最先起源於互聯網,其標杆也是互聯網廠商。傳統企業的IT架構向雲過渡,VMware跟其餘IT廠商的起跑線是相同的(這跟虛擬化軟件那種VMware提早起跑模式大不相同)。既然你們起跑線相同,誰能在雲計算領域最終跑贏,徹底很差說了。VMware的員工也是人造的,智力還沒到超人的程度。雲計算
關因而否擁抱開源的問題,又是一個VMware極其戰略糾結的問題。用個比較俗的比喻就是:既想去約X,又怕染上不治之症。不約吧,又渾身癢癢,最終約來了,卻又很差好搞,只是跟人家聊聊天了事。
微軟通過多年痛苦的糾結,彷佛在開源的問題上快想清楚了,但讓微軟把本身的產品所有開源,估計得像君士但丁大帝接受基督教洗禮同樣-----在臨終的那一刻。VMware的作法跟微軟彷佛比較像,步調也差很少。開始加入OpenStack開源生態,推出支持OpenStack的版本。但涉及到屬於本身的產品乾貨,寧肯免費,也不會開源,並且與OpenStack的結合的產品,其能力彷佛也不敢恭維。
本身產品的錢已經賺的不少,若是開源等同於原本本身吃獨食,變成了讓你們跟本身一塊兒分肉,甚至只能喝點稀湯了。這個道理,給誰講都比較合理,也能夠理解VMware所抱金飯碗的心理。但問題是,徹底的開源開放的生態彷佛愈來愈多的被廣大企業客戶所接受,並做爲自身IT(包括雲計算在內)建設的一個重要的發展方向。
企業客戶逐步接納開源生態的大方向與VMware產品閉源的核心戰略的衝突纔是VMware要面臨的最大問題。今天的金飯碗,不表明明天還能討到肉吃。
從OpenStack貢獻排名上看,其實VMware貢獻並很多,累計貢獻排名前列。這至少代表VMware是看好OpenStack的(也沒見VMware公開場合抨擊OpenStack與生態趨勢對着幹),或者說,從戰略上認爲必須在OpenStack領域有足夠技術積累及必須與OpenStack生態相結合。但在如何結合,並不至於傷害本身的問題上,彷佛無解。
其實一個企業作到天花板,要想再發展,按本山大叔的配方,腳離地,跳起來用頭把天花板撞破,以後仍是會掉在地上。要想革命性的發展,只能從革本身的命開始。。。
生態圈
Dell對EMC的這場全球科技市場最大規模的併購交易,將Dell從一家消費者產品供應商完全的轉變爲企業產品供應商,在IT行業的計算機存儲、服務器、我的電腦、安全和企業軟件方面Dell已經成爲了最強大的企業,不過這也會使Dell與惠普、甲骨文或者IBM進行正面的競爭。
戴爾收購EMC交易將對聯想和華爲這兩家中國科技公司帶來必定的影響。當前,聯想與EMC運營着一家合資公司,爲中小型企業生產數據存儲產品。IDC中國區總裁霍錦潔(Kitty Fok)認爲,受該交易影響,聯想與EMC的合做很快將結束。此外,華爲也將受到該交易的影響。當前,華爲正在國內外市場拓展企業業務,日益成爲戴爾和EMC的勁敵。而戴爾和EMC合併後將提供一系列普遍的存儲產品,並造成規模經濟。
不過影響最大的仍是Dell的孫子公司VMware。咱們都知道EMC的大部分價值被捆綁在了佔有81%股權的世界上最重要的虛擬化技術供應商VMware身上。EMC自身具備約536億美圓的市值,而它在VMware的股份就佔有270億美圓的市值。雖然Dell、EMC和VMware三家公司都宣稱VMware仍將做爲一家公開的獨立上市公司,徹底獨立於Dell和EMC,不過顯而易見,市場並不認爲Dell真的會這麼老老實實信守諾言,VMware的股價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
對市場影響更大的VMware的合做夥伴更加並不這麼認爲。VMware的許多重要合做夥伴都是Dell的主要競爭對手,包括Cisco、IBM、惠普和聯想。國內市場也並不平靜,據業內人士透露,已有很多X86服務器品牌準備全面和Citrix合做,依託於Citrix的XenServer打造徹底屬於具備自主知識產權全部的服務器虛擬化產品等。這無疑是對VMware的一個重大打擊。相信VMware後續與曙光的合做也是不得已而爲之,要是放在過去,估計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不只僅是更多硬件廠商旗幟鮮明的站在了VMware的對立面,業內人士估計將來幾個月,特別是Dell對EMC的正式收購完成以前後會有愈來愈多的廠商宣佈採用非VMware品牌的軟件,包括服務器虛擬化、軟件定義存儲、超融合軟件等等。以Cisco、惠普爲表明的IT行業不會坐等VMware完全倒向Dell-EMC聯盟的,好戲還在後面。
對於Dell公司本身,對於上述三家公司都宣稱VMware將獨立運營的發言就更是有點言不禁衷了。前幾天Dell剛剛宣佈它本身旗下的桌面虛擬化軟件平臺vWorkspace中止開售,vWorkspace前身是Dell在2012年耗費24億美金收購的QuestSoftware公司),到目前爲止全部員工(包括中國區的銷售團隊員工)上週一併被裁減,究其緣由就是由於VMware有本身的桌面虛擬化產品Horizon。那麼問題來了,Dell願意壯士斷腕去支持VMware的產品,你認爲還會真的把VMware做爲獨立公司運營嗎?
容器
把容器單獨做爲一個話題而沒有放入《產品》章節是由於筆者認爲容器對VMware的打擊會比想象中的大,有多是致命的打擊。
說實話,Docker算不上什麼全新的技術,它基於LXC(Linux Containers),使用AUFS,而這些都是已經存在很長時間並被普遍應用了的技術。但運營PaaS服務的dotCloud公司將這些技術整合到一塊兒這才發生了質的變化。dotCloud公司在2013年發佈了初版的Docker,沒想到自發布以來其發展速度之快超乎了不少人的想象,一路高歌猛進,dotCloud公司在2013年10月乾脆連公司名字也改成了Docker Inc.。
傳統的交付源碼或交付軟件包的方式的最大問題在於,軟件運行期間所「依賴的環境」是沒法控制、不能標準化的,IT人員經常須要耗費不少精力來解決由於「依賴的環境」而致使軟件運行出現的各類問題。Docker是一個開源的應用容器引擎,開發者能夠利用Docker打包本身的應用以及依賴包到一個能夠移植的容器中,而後發佈到任何流行的Linux機器上,也能夠實現虛擬化。
這種將軟件與其「依賴的環境」打包在一塊兒,以鏡像的方式交付,讓軟件運行在「標準的環境」中的方式爲軟件開發和雲計算平臺之間創建了橋樑。同時與傳統的 VM 相比,Docker更輕量,啓動速度更快,單臺硬件上能夠同時跑成百上千個容器,因此很是適合在業務高峯期經過啓動大量容器進行橫向擴展,從這個意義上說,Docker知足的就是AWS交付的相似EC2 的雲主機的市場需求。同時Docker 秒級建立/刪除虛擬機及動態調整資源的能力,也很是契合雲計算「實例水平擴展,資源動態調整」的要求。Docker頗有可能成爲雲計算的基石,將來將成爲互聯網應用開發領域最重要的平臺級技術和標準。
有了標準化的運行環境,加上對CPU、內存、網絡等動態資源的限制,Docker創造了一個「輕量虛擬環境」,傳統虛擬機的絕大多數使用場景均可以被Docker所取代。此外Docker容器技術的直接虛擬化不只在技術方面使CPU利用率獲得顯著提高,還因80:20法則可在業務上更大程度發揮 CPU 利用率,而偏偏後者才真正體現了虛擬化之精髓!能夠豪不誇張地說,Docker 是革命性的,它從新定義了軟件開發、測試、交付和部署的流程。咱們交付的東西再也不只是代碼、配置文件、數據庫定義等,而是整個應用程序運行環境:「OS+各類中間件、類庫+應用程序代碼」。不管開發人員、測試人員仍是運維人員,只須要運行幾條 docker run 就能夠配置好開發環境,經過 Dockerfile 或者Docker Hub 與他人分享鏡像,與其餘服務集成,進行開發流程的自動化。
Docker這種變革一旦爲IT人員所接受,可能都會對產業鏈帶來很是巨大的衝擊,尤爲是對VMware會產生致命的打擊。爲何這麼說呢?若是說Docker對整個Hypervisor虛擬化會產生顛覆性的效應還能理解,畢竟Docker能夠不須要安裝在虛擬機上,直接安裝在物理機上也是能夠運行的,因此有可能取代虛擬機,可是爲何只是對VMware產生這麼大的衝擊呢?
實際上Docker技術的底層目前爲止都是基於KVM平臺,如咱們上文所述,Docker的就是產生於LXC(Linux Containers),使用AUFS的一種技術,而KVM是一個基於Linux內核的虛擬機,從Linux-2.6.20開始被包含在Linux內核中,換句話說,KVM就是Linux內核中的一部分。因此Docker採用KVM做爲底層是那麼的天然。從目前國內外的實踐來看,基本上絕大部分的Docker技術都是基於KVM平臺的。除了由於開發平臺的緣由Docker還不能徹底取代虛擬機,另外,單個操做系統有可能引發影響全部相關實例的單點事故。好比,惡意軟件或者主機操做系統崩潰可能禁用或者影響全部容器。此外,容器易於遷移,可是隻能被遷移到具備兼容操做系統內核的其餘服務器當中,這樣會無形中減小遷移選擇。總而言之,Docker和虛擬機在將來一段時間必定是共存的關係而非取代的關係。
既然傳統的虛擬技術還不會被取代,Docker或者說容器技術和虛擬機也並不是簡單的取捨關係。那麼對VMware公司來講按理說也不該個壞消息,更況且VMware據說也在開發本身的容器技術,爲何說對VMware卻衝擊最大呢?其實答案就包含在上述論點中了:既然將來的應用交付平臺只須要採用Docker+KVM便可,因此,和vSphere還有什麼關係麼?至於VMware本身的容器解決方案vIC(整合了vSphere的容器技術)和Photon平臺,怎麼看上去都是怪怪的,很有點左右手互搏的樣子。對一個顛覆本身的新技術VMware是不可能真心去擁抱它的,可是又不能不去作作樣子,這正是VMware公司的兩難之處,這和前文所述VMware對待雲計算的發展和OpenStack的態度是一模一樣的。
VMware和雲、Docker、生態鏈的關係就像這個友誼的小船,會不會說翻就翻呢?只能讓時間來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