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最熟悉的陌生人 (記念當年就讀的梅州市江南高級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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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者:張慧橋               安全

 

「槍與玫瑰」
  就象瘟98有時會死機天有時會下雨槍有時會走火美國戰機有時會掉下來那樣,我上網聊天也只是個偶然。
  都是梔子那死丫頭惹的禍。讓天天都以爲是情人節的我那天我本身都糊塗會不會是個愚人節,我下班回家便看到門縫裏的那封信——老槍:對不起,你仍是把我忘了吧,我不能和你在一塊兒了,由於你言語無味,不懂浪漫,我不能想象和你一塊兒過日子怎麼能過一生,我已經再也不愛了。
  不用回信,也不用打電話給我。
  曾經愛過你的梔子老槍即是老夫我,孔子是「日必三省吾身」,我則「日必三包煙隨身」,老槍即是同事們對我這把「老煙槍」的暱稱。
  其實咱們刑警隊裏煙槍多,每當屍檢完畢,「撕拉」一聲打開一包煙,一人抽上一兩支便沒了,碰上那種前景渺茫的伏擊守候,更是一支一支地抽不停。
  看完這封信後我一氣之下喝下一瓶「長樂燒」五瓶「青島」,而後到浴室洗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
  這樣作的後果是我打了十五個噴嚏,好象還晚上發了點燒。
  算了算我這樣發燒已是第五次了。
  第一次是梅蘭。說是象我這樣作警察的有男人味,誰知十個月後就跟我吹了,說是男人味沒感受到,卻是常常聞到我身上的血腥味和屍臭味。個人初戀就這麼告吹,傷心的我喝下一杯白酒而後在雨裏淋了一個晚上而後大病一場。
  第二次是杭白菊。這名字聽起來頗有詩意,但交往起來徹底不是這麼回事。她可能聽誰說過警察發財容易能夠黑吃黑吧,硬是跟我好上了,八個月後,她發現我只是工資單上只有伍佰捌拾玖元整,外加技術補助二百三十二元的窮光蛋後就跟我拜拜了。我臉氣得鐵青,一口氣喝了三兩小茅臺,而後騎着摩托在那條還沒開通的高速公路上以F117的速度飛了一個半小時,回來後不大不小地病了二天。
  第三次是思兒。這丫頭片子長得甜絲絲的我看着喜歡,老是膩着我帶她去買雪糕看電影,小鳥依人挺純情的。
  誰知道半年後她淚汪汪地跟我說,她父母的手機常常收到這樣的短消息:警衛隊跟着領導赴宴會,刑警隊案子未破人先醉,交警隊橫站馬路亂收費,巡警隊本身加入黑社會,防暴隊打死百姓不認罪,專業隊趕走嫖客本身睡一類的消息,對警察的印象很是糟糕,以爲將養了二十幾年如花似玉的女兒交給我是沒好果子吃的,毫無主見的她就這樣離開了我。
  我喝了半斤二窩頭後在飛雪連天射白鹿的數九寒冬躺在公車站的條凳上呼呼睡了一個晚上,次日在醫院打了一天的點滴。
  第四次是悠子。說是跟着個警察有個安全感,能夠依靠。跟我過了四個月後發現我這我的神出鬼沒,常常見不到我找不到我,還不時聽到全國各地哪里哪里有個人同行光榮了,便冷靜地離我而去了。我喝了八兩的滬州老窖後在練功房裏打了一個晚上的沙袋,次日在房間裏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晚上。
  還有就是此次了。看着本身愈來愈短命的愛情,還有逐漸稱雄咱們刑警支隊的酒量,個人心是愈來愈冷,什麼東東嘛,警察怎麼了?唉,被甩的感受真tmd難受。不過這倒好,如今就算再被甩一百次,我也有了足夠的免疫力了,看吧,此次失戀,嘿嘿,只是打了幾個噴嚏那麼簡單:)
  算來算去,將我棄若敝屐的整整五個了,加起來是個拳頭啊!這拳頭打得我也夠狠夠重了吧,wc!我一拳砸在桌子上,玻璃碎了,茶具哐啷啷碎了一地,內心越想越氣,狠狠一腳踹在書櫥上,頓時整個房間亂七八糟的就象被美國戰機空襲後的貝爾格萊德。
  想起網上說的五種必甩男人,在斤斤計較型、脾氣古怪型、拖家帶口型、天生情種型、枯燥乏味型中,我當屬最後一種罷,象我這樣的男人沒有任何生活情趣,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製造驚喜,就算在戀愛的階段,說句話也象在盤問嫌疑犯同樣,一板一眼的性格確定也沒法給對方帶來甜蜜和快樂。
  和我這樣的男人過一生,那絕對是苦行僧的日子啊。梔子,算你作得對了吧:(想到本身由於是個警察在情場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着身份證上離本身愈來愈遠的出生年月,我內心就對阿公和外公兩個老頭子恨恨不已。
  阿公那老頭子還在的時候成天說:老子在朝鮮戰場當了兩年的機槍班長,機槍懂吧?陣地上最有壓制性的火力,被幹掉的首選目標懂了吧小子?美國佬他媽的飛機大炮汽油彈都沒幹掉我,咱家男人福大命大,你小子如今沒仗給你打了,長大作個警察好了。
  外公的祖上是前清武榜眼,傳下來很多絕技。
  從我六歲起就天天從五千米外的河那邊板着臉踢開個人門捏着個人脖子拉我起來逼我扎馬步練衝拳,並且每出一拳就要跟着他念一句唐詩,從「牀前明月光」到「疑是銀河落九天」,說什麼武是兵戈之象,唸詩可減暴戾之氣。
  這害我上班以後的一次隊裏檢閱排練時,原本要說「爲人民服務」的口號的卻順口說成「爲伊消得人憔悴」,被田隊長踹了兩腳。
  我就這樣一步步地被他們逼上梁山。
  想起之前的日子簡直是一把心酸淚,整個兒的一部血淚史!真是比竇蛾還冤呀!:(唉,那段苦大仇深如地獄般的日子要問苦不苦真是苦過薩達姆,要說累不累簡直累過克林頓。
  嘿嘿,如今想來也真是千古奇冤了,兩個老頭子好歹也作了阿公沒有斷子絕孫,老子我看來倒是要作「公公」香火難續嘍! 沒女友的日子很無聊,無聊之極便上了網。
  象咱們作刑警的和其它警種的手足相比也算是比較自由的啦。有案子的話會一忙就是好幾天,好半個月,沒案子的話,能夠睡得晚一點也不要緊。
  去年咱們公安系統搞了「三項教育」,搞末位淘汰,咱們隊裏有幾個隊員由於常遲到,被人家在背後嘀嘀咕咕的。
  田隊火了,特地開了個會,在會上拍着桌子大光其火,說你們都準時上班,那晚上的工做都誰來作了?咱們三更半夜地隨叫隨到又怎麼回事了?
  不少人聽了後啞口無言。
  因此晚上什麼七七八八的事情忙完後,經常在十二點多之際,我便趴在電腦邊爬上了網,找找本拉登的蹤影,打打遊戲,到bbs裏灌灌水,有時也到美國中央情報局逛逛,玩到哪裏算哪裏,哪裏好玩玩哪裏,直到本身忘了我是誰忘記清醒叫什麼回事才罷休,好象這樣才能讓我不去想那些失敗的經歷。
  根據《犯罪心理學》上的原理,此刻的我在上聊天室時的心理是絕對仇恨女性的。但凡是女性我都會以爲面目可憎,看我取的名字就知道:「恐龍殺戮者」、「末世摧花手」……大有見誰滅誰見到雌性動物就要捅上一刀才肯甘休的味道。
  但無論怎麼樣三點會準時下線,畢竟我也不能預知何時誰會殺了誰鬧出個命案,哪裏又會發現具屍體,要想隨時保持良好的戰鬥力,沒有充足的體力保障是不行的。
  週末是無聊的。  因此上網是必然的。  這天閒逛逛到了
http://www.liaoliao.com/一個叫「聊聊」的語音聊天站點。
  想到取暱稱也費了我點心思,想一想本身小時候扎着馬步背唐詩的經歷,想一想本身「老槍」的美名,便取了個「槍與玫瑰」的名字,直到後來不少人問我是否是喜歡槍炮的音樂,我才知道這是國外的一個樂隊名稱。
  我還頭一回知道語音聊天這名詞,進去逛了逛,聽到很多的姑娘小夥在噴來噴去拿人家的媽不當回事,還莫名奇妙地被人罵了幾句豬頭,順便老媽也失身了好幾次,而本身連麥克風也沒有,再就是怎麼拿麥克風說話也不懂,真TMD不是回事!
  轉了幾圈後大概是一點鐘左右吧,百無聊賴的我轉進了浙江一個叫的一個房間。
  剛進去便聽到一個女性用美妙的聲音念出了個人名字:「槍與玫瑰?槍與玫瑰?這名字挺好聽的,上來說講話怎麼樣?」我定睛一看,只見在十來我的中有個叫「蝶戀花」的女生在對我講吶!
  這聲音極純淨極動聽,想必是個極溫柔美麗的女子吧,從那些鬼哭狼嚎的房間出來乍一聽到,便如聽天籟,剛聽到時我還不由兩眼發黑一陣眩暈,嘿嘿,沒想到我這種現實中不斷遭到唾棄的男人還有女人主動找上門來!
  但我轉念一想,美麗溫柔本就是女人的必殺技之一,想當年那個杭白菊又未嘗不是如此設下個溫柔陷阱讓我自投羅網的!我暗下決心要拿這個笑裏藏刀綿裏藏針的女子開刀問斬,以雪我被溫柔女人遺棄之恥!
  毛主席教導咱們:敵進我退,如今只要欲擒故縱,與其創建相對穩定的雙邊關係,慢慢地誘敵深刻,當可大功告成也!我當下鍵入了一行字:「丫頭,我沒麥只能當啞吧,不過能聽到姑娘馬鈴兒響呀玉鳥兒唱般的聲音,小生雖九死其猶無悔丫!」
  所謂的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在只聞其聲未見其面的狀況下贊其聲,是爲上上之策也,再者這丫頭片子取名「蝶戀花」,當屬對古典詩詞有興趣一類,說句文縐縐的話當能博其好感是也,我不由對本身這句精采的開場白陶醉了三十秒。
  「呵呵,沒麥沒關係,只要打字行,你這樣誇獎小女子,實在是不敢消受呀!嘻嘻……」
  哈哈,看來是要上道啦,我不由欣慰地猛抽了三口「五葉神」。
  「看姑娘的名字,聽你的聲音,想必是貌美如花吧,呵呵。」我不忘適時地贊上一句。
  「唉,莫提起,一提起,珠淚滴江堤:(我這人讓古代第一醜女無鹽看到也會以爲本身是西施呀!」「蝶戀花」無比傷感地說。
  「呵呵,丫頭這事簡單,交給我辦,不是美女的話在現實生活中要成爲美女不容易,割眼袋、墊胸、去肋骨、抽脂肪什麼的讓你成爲一個美女挺痛苦的。相反,在網上,你很容易成爲美女,網上的美女都稱做美眉對吧,美眉是怎樣煉成的呢?我不要諮詢費地教你幾着拿手絕招要不要?」
  儘管說自稱醜女的人極可能是美女,但一味地走稱讚其爲美女的路線只會陷入死衚衕。
  就象咱們審訊殺人犯同樣,他一味地說本身沒殺人,咱們也沒有必要句句指證他有殺人,還能夠從他當時所處的環境溫和地說這樣就算殺了人也是不免的,有些犯人就這樣找到託詞而讓咱們逮個正着的。
  因此我決定置之死地然後生,這樣才能孤軍深刻。
  「好呀,小女子洗頭恭聽啦,呵呵!」
  「首先要堅信本身就是美女,謊話重複一千遍就變成了真理,你有時候就要拿出點大言不慚的氣概來,這一點至關重要,由於奇醜無比的人只是極少數的,你鼻子很差看,或許眉毛漂亮;你眼睛不大也許嘴脣性感,總之你耐心地在本身身上尋找,確定能找到一些美女的材料。」
  「呵呵………」這丫頭片子的聲音真的是很聽動聽!
  其次是要給本身取個迷人的網名,讓網友有一個浪漫想象的空間,這一點必定不能隨意,隨意取個網名就像美女隨便穿件衣服,很難成爲衆人目光焦點也罷了,壞就壞在把本身原本的美質給遮沒了。打個比方吧,你不能叫小紅,更不叫什麼秋紅,最差也要叫淺紅,或者微紅,或者深紅,淺紅蝴蝶、微紅月亮或深紅孤獨,這多美呀,象你這個蝶戀花就有點概念不清,不知哪是蝶哪是花哪是男哪是女,要讓人一看名字就是一個美眉。總而言之動人的網名一會兒就和庸俗脂粉區別開來,讓人過目不忘。
  男人上網和美眉聊天無非是想上情網,都想白撿一個美麗與智慧並重的美人,好逃避家裏的黃臉婆,因此你得有點內涵,在交談時不時地要旁徵博引一下,透着書卷氣,含着幽默,村上春樹、張愛玲、杜拉斯一個都不能少,讓對方以爲你和網下那幫庸俗虛榮乏味的女人就是不同,這檔次得往高裏拔,昇華到精神愉悅,會有一大幫網友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沒事就偷着樂罷。「我一口氣打出了一大段字。
  「呵呵,你這把槍還真能噴耶!」
  「接下來就到了展現聲線的時候了,合適的時候多表現一下笑聲如鈴鐺的技巧,象剛纔你就將這招運用得很是好,連我這樣的超級殺手都被你殺了,不愧爲殺手之王丫:(之後你必定要充分使用好溫柔這個殺人無數的武器,沒有男人願意和母夜叉聊天到天亮,最好是有時伸下懶腰,這樣說話時會不經意中流露出迷人的慵懶氣質。切切要記住的是千萬別愛上其中任何一個,白素貞的下場知道吧,千年道行毀於一旦,別帥男酷哥沒釣到自個兒先暈頭轉向,那是網上美眉的大忌,知道不?:)」
  打字至此,我才發現自已手都酸了,但革命還沒有成功,同志我還仍需努力丫,正所謂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從這丫頭頻頻點頭,笑聲盈盈的狀況來看,個人計劃是一步一步地深刻敵後啦。
  「呵呵呵,看君打的字,勝讀十年書耶,我真服了你了,看你經驗豐富的模樣,想必真是泡妞徹底高手啦!哈哈,久仰久仰啦。」
  唉,這丫頭竟然還笑,她每笑一次,個人心臟病便發做一次,她的笑聲彷彿巴基斯坦「蛇人」手中的笛那般極盡魔力之能事,一響起來足以讓一條兇猛的大蟒蛇溫順迷亂!
  我趕緊懾緊心神,眼觀鼻,鼻觀心,竭力摒棄魔界的誘惑。
  「泡妞?唉……醒來幾向楚巾看,夢覺尚心寒,老夫我活到了這把年紀,還把不到一個馬子,真是思之有愧念之有愧對不起列祖列宗啦,唉……」
  有時候,適當地扮扮純情裝裝可憐會有更好的效果吧。
  「嘻嘻……是你要求過高了吧?世上美眉那麼多,何須管她胖與瘦?你大能夠隨便挑一個啦,嘻嘻……」
  這丫頭片子的聲音真是好聽!害得我七魂丟了六魄,唉……
  「美女如花滿春殿,身邊唯有鷓鴣飛,唉,我身邊但是恐龍成羣,鷓鴣亂飛,好不容易是看到一個辣妹的背影好象能迷倒千軍萬馬,每每又是猛回頭嚇倒百萬雄師呀,唉……我老人家但是寧肯抱香枝頭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嘿嘿嘿……看來我掉書袋的功夫還真是一流呀……
  「槍與玫瑰,你這人還真逗的,嘻嘻……你取這名字是什麼意思丫,我看看你還能掰出個什麼歪理來,嘻嘻……」
  「所謂的槍與玫瑰,這與個人泡妞原則有關,我見到漂亮美眉一定會送上玫瑰花一朵,若是接受個人示愛那就皆大歡喜,要不答應?嘿嘿……我會掏出槍來轟掉她那張花好月圓的小臉,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這即是我這種冷麪殺手的本色啦。」
  我隨口答道。唉,誰說我言語無味,不懂浪漫呢?我怎麼發現今天我特別能侃呢?梔子那死丫頭要聽到現實中八杆子打不出個響屁的我說出今天說出那麼些話來,豈不是會抱恨終天,哈哈哈,想到這裏我不由恣意地大笑三聲!
  「我說你這支爛槍,你是否是跟天下的美眉有仇丫,你如今錯殺幾千放過幾百了?」
  對於這個問題我是沉吟了半晌,最後我仍是圖窮匕現地鍵入了一行字:「見過幾千,沒留活口,不過姑娘已被我列入黑名單中,不日必有事發生,還望姑娘有所準備爲盼!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三月十五辰時,在下必當踏月來訪,呵呵呵~~」至此我已漸露殺機,兇相畢露。
  「哈哈哈,你這把法西斯破槍未免也太菜了吧,你好象真的連一個妞也泡不上耶,呵呵呵,我說過我這人貌賽無鹽了,不值得你浪費彈藥了,嘿嘿嘿……」
  唉,個人天啊上帝啊耶穌啊瑪麗亞啊,我真是象大白天見到鬼同樣了,可如今是晚上丫,哎呀不對,時針已直逼三點了,和這丫頭片子越聊是越投機了,這樣子下去吹到天亮也還有點吹,得速戰速結了。唉,我媽媽說過,三更半夜出來的都是厲鬼,果不其然,我說這丫頭片子的魔笛怎麼老在吹響,吹得我神魂顛倒,這樣一陣陣的哈呵嘿我會被吹到萬卻不復之地的啊!
  「我媽媽對我說過:聲音越是動聽的女人越會騙人。因此你再怎麼做踐本身公子我仍是心知肚明丫:)」
  我真的是愈來愈佩服本身了,怎麼張無忌的經典臺詞在這個時候被我想到了?不過張無忌的原話是「我媽媽對我說過,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會騙人。」
  難怪昨天晚上我夢見了和金大俠在路上碰到了,兩我的還相談甚歡,末了金大俠還請我到他家吃了頓飯!                                                                      
看來有金大俠相助,我老槍倚天屠龍,報仇雪恨,指日可待也!哈哈哈……我不由仰天長嘯了三聲。
  「破槍,我看你泡不到妹妹是由於你長得很醜吧?我想你那副尊容是不看也罷吧,卻是很想聽聽你的聲音耶,就算你很醜的話聲音不錯也能夠勉強彌補一下你的缺損形象吧,嘻嘻~~~~~」
  哼,這丫頭片子,嘴下還真是損人不償命呀!無論好歹我也還也贊過這丫頭的聲音,其實她是美眉仍是恐龍我哪知道,在網上吹的吧,誰知道這丫頭連客套話也不給我這個帥得想毀容的濁世佳公子一句,莫不是想對我反其道行之吧,嘿嘿,這招姑蘇慕容以彼w人之道還治彼人之身也未免太俗了吧?
  「嘿嘿,我這人要走進動物園,猴子見了吱吱叫,猩猩見了轉身跑,大象見了急跳河,獅子見了想上吊,知道我長了怎麼個樣子了吧:)個人聲音不聽也罷了,聽過敲破銅鑼的聲音吧,那就是我說話聲音的翻版,整個兒的噪音,哈哈哈~」
  我鍵入字後不由嘿嘿直笑。看看錶,糟糕,時間到了,一夜過短,仍是不用只爭朝夕啦,改天慢慢來好啦,見好就收,再怎麼樣的美眉也服輸,哈哈!
  「哈哈哈……天空爲什麼那麼黑?只因牛在天上飛。爲什麼牛在天上飛?只因你在地上吹!嘻嘻,你這把破槍還真會吹耶!哎,爲何大家男人總喜歡講大話的?呵呵~」
  那丫頭在上面掩嘴直笑,想必笑痛了肚子吧,嘿嘿……
  「爲何男人喜歡講大話?老問題啦,根據供求定律,女人喜歡聽嘛!哈哈,丫頭,如今外面是月黑風高夜,正是殺手哥我昂首出門時,青山長在,綠水長流,我們就此別過吧!」
  我「啪」地一聲關了「貓」退了出來,把本身扔到了牀上。玩歸玩,睡歸睡,工做仍是得作,這是個人原則,哈哈。
  不過「蝶戀花」這丫頭還蠻有意思的,跟她聊天的感受蠻不錯的,唉,我怎麼不知道上網聊天原來是這麼有意思的,呵呵。不過真的奇怪,跟我那幾個臭丫頭在一塊兒一年說的幽默話也沒今天那麼多,說我言語無味,哼,看看今天的我吧,嘿嘿……
  咦,我今天怎麼好象什麼什麼專家同樣呢,呵呵,說話多過三八
學習

 

 

 

 

 

 

蝶戀花
  我睡得並不安穩,夢中總好象有種聲音困擾着我。
  蝶戀花這把死槍爛槍破槍,怎麼說走就走,本姑娘按着f9想叫這小子別走,再聊一會的,我但是連他的聲音都還沒聽到耶,誰知他竟然一個「就此別過」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就跑了,哼,覺得本身是徐志摩丫,是的話還用到網上來泡mm?真氣死我了!
  這把破槍剛進來的時候,我正聽着幾個東北小子莫名其妙地噴來噴去昏頭轉向的。而後跟那個「心已欠費,愛已停機,老婆不在服務區」鬥嘴。
  這小子一進來就嘻皮笑臉地搶麥說:「蝶戀花,美女,我們來私聊好嗎?」
  嘿嘿,覺得本姑娘那麼容易上鉤的嗎?我立即接過麥說:「美女?叫我嗎?不是吧!!又沒看過我,亂講話你不怕閃了舌頭,我還怕聽多了吐血吐多了,紅桃K都補不過來。拜託,我年紀輕輕的,還不想死的那麼早!!好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姐姐有糖給你吃,來————啊————!」
  呵呵,夠辣吧:)對這種輕薄的網狼是萬萬不能客氣的啦!況且本姑娘我正一肚子火呢。
  誰知道這小子還不死心開始裝開憐:「姐姐,我失戀了,心情很差!你可不能夠陪陪我?」
  「5555555——好可憐哦!弟弟是否是瓊瑤大媽的小說看多了?以致於把本身看成了裏面的悲情男豬腳?心情很差還上網釣美眉?騙三歲小孩子啊?心情很差就躲到被子裏哭,再否則黃河丫,長河丫什麼的,再不濟就是萬泉河了,總之這些河河川川的都沒蓋子,你想跳就跳,沒人攔你!跟我講也沒用,我是沒有繩子借給你!!」
  唉,看來本姑娘今天的火還挺大的,哈哈。
  話音剛落就看到了他——槍與玫瑰,剛看到他的時候我內心某根柔軟的弦好象被什麼撥動了一下……
  槍,是充滿了血腥與暴力的東西,而玫瑰則表明最純潔的愛情,鐵血柔情這兩樣大相徑庭的事物混雜在一塊兒,給人的感受是很奇特的。
  我反覆地玩味着這個名字,而後鬼使神差地叫他上來講說話,我真多是秀逗了,要知道我在這個聊聊網裏面好歹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其中還有很多是個人聽衆,我在寧波x電臺主持一個深夜的舒適點歌節目——《個人故事個人歌》,許多的年輕的朋友都會在那個時候打電話來講說本身的心情故事,點播一些好聽的歌曲。
  由於我上班時間才一年,主持節目的經驗還有待提升,我晚上十二點下班加回家後會上一上聊聊網,一來是鍛鍊一下本身的口頭表達、與聽衆溝通的能力,二來也是爲了好玩。憑着我這把動聽的聲音,很快就交到了一些比較固定的好朋友,因此基本上能夠說我是不多去理會陌生人的,由於這裏熟悉的朋友都讓我目不暇接了。
  我在網上也混了差很少一年的時間了,每次在網上碰到誰,他們首先會大聲地讚美我討好我象跟屁蟲同樣跟着我,搞得我疲於應付,後來是乾脆保持沉默,讓那些青蛙去呱呱叫,本姑娘坐着「聽取蛙聲一片」也不亦樂乎,有熟悉的朋友找到共同話題我纔會聊得開心點,哈哈……若是不是的話那就要聽到有誰講話還順本姑娘清聽我纔會說上幾句。                                                                   
    這把破槍倒好,不把我當回事,哼!
  這把破槍也真是怪。一上來也沒什麼新意地贊本姑娘的聲音好聽,雖然有點油嘴滑舌的,不過不知什麼緣由就是讓人感受頗有趣很舒服,這是見到其它網友時所沒有的感受。
  這把破槍也真秀逗,一聽到我故做傷心地說本身醜賽無鹽時,便開始口若懸河地說什麼在現實生活中要成爲美女不容易,割眼袋、墊胸、去肋骨、抽脂肪什麼的讓我成爲一個美女挺痛苦的。相反,在網上,可讓我很容易成爲美女。還不要諮詢費地大教我美眉是怎樣煉成的呢?
  哈哈哈,那破槍打字還挺快的,一大段一大段就這麼打出來,看得本姑娘噴出了一杯水兩塊蘋果,哈哈哈,這把槍還真會掰耶,不會是哪裏抄來的貼子吧,哈哈哈,我肚子都笑痛了。那把破槍可能沒想到會在網上碰到的本姑娘會是個超級辣妹吧,什麼醜賽無鹽,西施見了我還要害躁呢!哈哈哈……反正我根本就不知道西施長什麼樣丫!
  哼,那把破槍還說個人名字取得很差,該不會是連唐詩宋詞都沒看過吧,這但是個被全部出名不出名的詞人用過的詞牌名耶。唉,現代人好象愈加的淺薄了,別說唐詩宋詞古文了,連咱們小時候朗朗上口的三字經都變了味了,象在聊聊裏面,不管進到哪一個房間,都會有些無聊的小年輕操着「你媽x」一類的新三字經在噴來噴去,東北的跟北京的跟南方的什麼什麼的罵來罵去,聽來讓人心煩,呵呵。不過那把破槍好象有些文字還算文縐縐的呀,什麼「踏月來訪」、什麼「就此別過」,哈哈,象這樣的一些江湖切口,可能又是金庸老怪那裏抄來的吧,嘻嘻~~~~那把破槍對個人稱呼也很特別,當她叫我丫頭的時候,我內心不由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的歡欣親切。以前在網上,那些網友都叫我做「美女」、「辣妹」、「姐姐」、「妹妹」不一而足,聽多了心都起繭了。更有一些登徒子在聽過個人聲音後會「刷」地一聲換了個馬甲,變成「蝶戀花的老公」、「我戀蝶戀花」、「蝶戀花是個人親親寶貝」,對這種人我是一律不理的,在網路上連招呼也纔打就說「我愛你!」的那種行爲我打內心就看不慣,這算怎麼回事呀。我在電臺工做還有兩個同事暗戀我見到我連說句話都結結巴巴的,他們憑什麼在網上說得那麼流利呀?我暈!~~~~~~我倒~~~~~丫頭?呵呵,你纔多大呀叫我丫頭,當我是鄰居家的小鬼呀,哼,說不定我還比你還大呢!
  哼,這把破槍倒好,我感受跟他聊得很好呀,他怎麼說了大半天都不會問一下本姑娘個人QQ號碼或是郵箱號碼呢?還說走就走呢,難道他一點都沒將我放在眼裏嗎?哼,難道真覺得我長得醜不想再見到我嗎?
  嘿嘿,其實他本身也沒怎麼樣的啦,想到這裏我不由又「嗤」的一聲吐出一口剛想喝下的水,他說本身要走進動物園,猴子見了吱吱叫,猩猩見了轉身跑,大象見了急跳河,獅子見了想上吊。呵呵,我還真想不出那是個怎麼個鬼樣子呢!下次見到他必定要問一問,這四不象究竟是什麼動物,哈哈哈~~~~~~~~~下次?個人天啊,我是怎麼了?天曉得鬼知道還不會不有下次?
  怎麼他走後我發牢騷怎麼的全是在說他呀?怎麼我到如今才發現我一下子說他怪一下子說他秀逗一下子說他怎麼怎麼樣,我暈~~~~~~難道我「蝶戀花」這個名字是爲他那朵玫瑰取的?
  去去去,還玫瑰呢,一把破槍而已,我會戀上那支來去如風只見過一面的破槍,我看真是要滿地找牙嘍,他只不過是和我在網上比較聊得來的一個網蟲罷了,哈哈哈!看我這神經質的。
  糟糕,天已矇矇亮了,唉,明天十點還要去準備節目呢,春天的夜晚就是短。
  我開始數起了綿羊,再也不去想什麼槍與玫瑰,當我數到八十之後就朦朦朧朧不省人事了……
  嘻嘻,槍與玫瑰~~~~~~~我在夢裏依稀彷彿看到了一幅無比生動無比清晰的flash動畫直到我醒來後仍記憶猶新:詹姆斯。邦德使用的手 ~槍, 黑洞洞的槍口,一枝嬌豔欲滴的玫瑰正在緩緩綻開……
動畫

 

 

 

 

槍與玫瑰
  我三點中下網後很快入睡了,還沒到五點,我就被電話吵醒了,只聽到田隊長那把大嗓門短促有力地說了句:「老槍,立刻歸隊!」我身子一挺便從牀上躍了下來,兩分種內便穿戴洗刷完畢,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定了,每當收到田隊長的這句話便意味着有事要作了,不管是誰不管在哪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支隊。
  我不由爲本身沒有和那個「蝶戀花」糾纏不休而叫了聲好,看看,如今有事作了,兩個小時的睡眠也足夠我熬它幾個通宵的啦,我對本身的先見之明不由欽佩不已,嘿嘿!
  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上了支隊辦公室,只見田隊、老周、何靚仔、阿強幾人也陸續到了,原來一個月前發生的「3.11」特大殺人案的主犯範大彬如今正出如今江西境內的一個山區小鎮,咱們要抓緊時間過去將其捕獲歸案。
  咱們一行六人分乘兩部三菱吉普,前面一部警車打開了警示燈,悄無聲息地穿越尚在睡夢中的燈火輝煌的都市……
  咱們這組人馬是久經考驗的最佳搭檔了,咱們就象一支身經百戰配合默契的球隊,在許多重大案子的偵破過程當中,都顯示出良好的配合能力,每每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讓對方心照不宣。
  混雜在人羣中咱們任何一個都是絕不起眼的,和千千萬萬的老百姓沒什麼兩樣,事實上咱們須要的正是這種不起眼不引人注目,這種不引人注目是咱們最好的保護色,一旦到了生死較量之際,咱們中的每個隊員都會象只靈敏勇敢的獵豹在某個平淡無奇的角落一躍而起,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有效的方式結束戰鬥。
  中午,咱們在贛州警方的配合下,在會昌進行了祕密的調查伏擊,一連兩天都沒有進展,最後才獲得情報說這名嫌疑犯已潛逃至福建龍巖,咱們趕到龍巖,發現嫌疑人吳某住在一個偏僻鄉下的一座老房子裏,成天不敢外出,咱們這才鬆了口氣:這龜兒子,終於找到你了!
  凌晨二時,咱們悄悄地潛入這個鄉村,在當地派出所民警的配合下將這座房子包圍了,鑑於吳某在逃難中如驚弓之鳥,以查戶口或其它方式的叫門會使其警醒,搞很差狗急跳牆,給抓捕增長難度,田隊斷然決定採用破門突襲的方案。
  咱們聽到屋裏已響起了輕輕的鼾聲,隨着老周的一聲斷喝,門板已被一腳踹開,我和何靚仔率先衝入房間,藉着電筒的光柱,只見吳某已驚醒過來,他一個翻身起來了,摸出一把砍刀,兇相畢露,想進行垂死掙扎……
  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衝前兩步,一記勾拳重重地落在他的左下巴,吳某還來不及反抗便象麻袋同樣癱倒在地上,何靚仔一腳踢開他手中的刀,將已近昏迷的吳某戴上了手銬腳鐐……
  象這樣的戰鬥方式咱們制訂過好幾套,以適用於不一樣的狀況。
  在各類方案中,基本上都以我爲第一攻擊手,由於隊裏知道我從小就受過嚴格的訓練,省裏屢次的集訓都是派我參加的,在擒拿散手格鬥上頗有一套,而且在戰鬥場合頭腦至關冷靜,有能力在最短的時間內控制好對象。
  還有一點是幹咱們警察這行的都知道,誰也不敢擔保何時會出現意外,象田隊、老周幾個都拖家帶口的,我和何靚仔都未成家,沒什麼負擔,因此一旦有什麼危險的場合,咱們都象有默契同樣,老是衝在最前面。
  象這種清楚其手中沒有槍或爆炸物的嫌疑犯,對咱們來講是件很是簡單的,簡單得就象伸手在籠子裏抓一隻雞,簡單得連槍都沒必要掏就可手到擒來了。
  將吳某抓回來後,調查取證審訊一陣忙碌將這宗案子告終後,不知不覺已過了一個禮拜。
  今天是星期天,我凌晨回來後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就爬到牀上呼呼大睡了,案件辦完後的那種感受很輕鬆很舒服,睡個覺好象也問心無愧,一個禮拜沒睡過好覺了,如今一睡起來連個夢都沒時間去作……
  這覺睡得可真長,醒來後已經是晚上的九點鐘,再洗個冷水澡,只以爲精神爽利,神清氣爽,腹中空空,餓得能夠吃下一頭牛!趕忙到隔壁叫起仍睡眼迷離的何靚仔,到街上的大排檔稀里呼嚕地喝下一大碗湯,二大盤炒麪,三杯冰凍的啤酒……
  而後無比舒暢地呼了口氣。
  工做時精神高度集中,一鬆弛下來忽然發現本身根本已無事可作,沒有女友的日子確實讓人難受。
  蔣某人曾說過,咬得菜根,百事可作。
  我如今吃了一大碗肉了,倒是無事可作,是否是很無聊?哈哈哈,想到此我不由笑了起來,笑得有點無奈,有點苦澀。
  忽然想起好久沒上網了,對了,還有個叫「蝶戀花」的丫頭很好玩的,那但是個人「光復大計」呀,呵呵呵……
  想念及此,我不由精神抖擻。
  忽然,我好象想起了些什麼,我一拍腦門,不由懊喪得直想掌本身的嘴巴,怎麼聊了一個晚上連對方的QQ號碼都沒留下呢,還說什麼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呢?
  網上的MM如過江之鯽,過去了就過去了,沒留下個聯絡方式便如「雪泥鴻爪無據」了。
  笨!笨!!笨!!!我連罵三聲本身,掌嘴就免了吧。
  不過仍是碰碰運氣吧,因而我到電腦店拿來一個麥克風,晃晃悠悠地回到家裏上了線。打開瀏覽器一番點擊後,我看到屏幕上顯出了二行字:(系統)永久房間定員:17人(系統)歡迎光臨[寧波1],您的暱稱是:槍與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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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
  《個人故事個人歌》這個欄目是從晚上十時三十分到十二時的,每當我從喧囂的街上過來坐在直播室裏的時候,心情都會變得寧靜平和,我老是很舒緩地用悅耳的聲音跟打電話來的聽衆交流,屏着呼吸適時地將音樂調節到最合適的音量,我盡力地營造着整個節目的氛圍……
  在節目的最後有位聽衆打熱線電話進來,講的是他跟一位在英國留學的網友相戀的故事,很感人,故事講述完後,我問他想點一首怎麼樣的歌曲表達心情,他一時間說不上來。
  我忽然想起蕭亞軒的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那天我在街上閒逛的時候,忽然聽到影音店傳來一首很傷感很動人的旋律,因而我便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將這張碟買了下來,回到家裏,我如癡如醉反反覆覆地聽了好幾個晚上……
  如今想來,這不是很適合這位陷入網戀的朋友嗎?起碼歌名是這樣的:兩我的在網上已經是無所不談情深意濃了,但在現實生活中倒是素未謀面甚至於不知道對方的高矮胖瘦。
  隨着蕭亞軒飽含情感的歌聲響起,我不由陶醉於歌曲的優美旋律中:
  還記得嗎
  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你還記得嗎
  是愛讓彼此把夜點亮
  爲什麼後來咱們用沉默取代依賴
  曾經朗朗星空漸漸陰霾
  心碎離開
  轉身回到最初荒涼裏等待
  爲了寂寞
  是否找我的填心中空白
  咱們變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從此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只怪咱們愛得那麼洶涌愛得那麼深
  因而夢醒了擱淺了沉默了揮手了卻回不了神
  若是當初在交會時能忍住了激動的靈魂
  也許今夜我不會讓本身在思念裏沉淪
  咱們變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從此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隨着這首歌的結束,個人節目也完成了,在回家的路上,個人心中仍翻騰着一種感動的情緒,是爲了這首歌,爲了那段網路的戀情?
  回到家裏,我洗過澡後打開電腦掛上了線,仍是習慣性地進入了,立刻就有幾我的上來答訕。
  我拿麥講了幾句後,便以爲索然無味,連話也不想說了。
  咦,那個破槍怎麼沒來呀?
  他雖然沒麥說不了話,不過蠻有趣的,上次見到他好象也是這麼個時間吧?他是先下了仍是還沒到?看他那樣子也就是第一次上聊聊,連麥也沒有,甚至還問我怎麼拿麥講話,嘻嘻,有意思:)
  那天跟他聊天感受挺好的,不知道是否是由於那天的感受太好,因此如今跟其它人聊起來都沒什麼味道了。
  這把破槍,也不知道在哪裏瞎逛吧,哼,你不來就不來,本姑娘還不是同樣衆星捧月。
  因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斜陽正濃」、「無聊老大」、「我是一隻魚」、「憂鬱的日落」幾我的聊了起來,不知不覺已經是凌晨三時許了,我伸了伸腰打了個呵欠,看來那支破槍是不會來了。
  次日、第三天……第六天這些日子我都呆在網上發呆,在聊聊的裏傻傻地呆着,想到其它聊天室裏轉轉,卻又沒有走,潛意識裏好象是怕我一走那把破槍就進來了……
  我在房間裏懶懶的不多說話,昔日的網友都很詫異於個人表現,由於曾經活潑健談的我如今好象只會偶爾用手指敲打一下鍵盤,到了三點一刻便會準時下線。
  那把破槍始終沒有出現,我發現本身心中的失落感愈來愈濃重,我終於發現了一個在本身心裏深處已經迴避不了的事實:我渴望着見到「槍與玫瑰」!
  但是咱們只是初初相見只是在網上聊了一個晚上的網友呀,之前我何止跟一個男性聊天甚至聊通宵達旦的呢?我又何曾有過這樣地想念着見到一我的?又何曾這樣等待過呢?
  有時,我內心會有着隱隱的不安:莫非我戀上了那朵「玫瑰」?
  但立刻又被我否認了:這怎麼可能呢?我上網只是種娛樂或者說是學習手段,歷來沒想過會在網上發生感情糾葛的呀!不可能不可能!
  那種一見傾心的故事我是從不相信的啦……
  第七天了,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作等待,什麼叫失望,如今我終於相信「槍與玫瑰」只不過是個不會再出現匆匆過客罷了。我想如今我是平靜下來了。
  下班回來,我依然是洗了個澡,打開電腦掛上了線,我心態平和地看着進進出出的人們,聽着他們說着與本身無關的話題……
  不過在個人潛意識中,仍是但願有一個名叫「槍與玫瑰」的人忽然之間闖進來吧。
  我聽着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內心有着淡淡的憂傷……
  我起來倒了杯水,回來時看看屏幕,個人心不由狂跳起來,由於我看到了一行字:槍與玫瑰悄悄地對你說:小丫頭,多日不見,最近幾時早起牀?幾時對鏡貼花黃?幾時胡亂畫紅妝?什麼時候喝粥特別香?呵呵呵:)
  我對着電腦,腦海裏有着一陣的空白,在我徹底沒有意料到的時候,他竟然忽然出現了!
  我想我如今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了,由於我拿麥說話的勇氣忽然之間喪失貽盡!
  呵呵,電臺主持人失去了語言能力,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我困難無比地鍵入了一行字:「你這把破槍,這些日子死到哪裏去了!」
  這一個禮拜來的等待及委屈到如今也只說出這麼一句毫無水平可言的話!
  「這些日子丫?天天都是這樣:和米盧打打球,和泰森玩玩拳,和克林頓聊聊緋聞,和普京開開蘇——30,與布什談談TMD,與拉登炸炸樓,與登輝吹吹牛,有時也給那些癡情女子發個短信息……哈哈哈!」
  哼,這把破槍,見到我還這麼一副嘻皮笑臉的爛樣子,我內心的委屈實在難受。不過我仍是不動聲色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快樂由於我快樂,我開心由於你開心,我愁了由於你瘦了,我瘦了由於你病了,我笑了由於你壯了,我有錢了由於把你賣了……豬!」
  罵了他一句豬後,我以爲內心有點痛快,誰叫他象豬頭同樣,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嘻嘻。
  「哈哈哈,丫頭,你可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罵人不動聲色呀!姑娘的高超罵技,我老人家真是呸服呸服呀,哈哈哈~~咦,丫頭,我怎麼感受今天你好象吃了火藥同樣,是否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呀?」
  哼,如今才知道本姑娘心情欠佳?都是你害的啦,若是不是你,姑娘我過得不知有多快活啦!
  「破槍,我但是在網上等了你一個禮拜耶,你還問我是否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看來你是很常把美女不當人看丫:)」
  我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並在後面打了個笑面符號表示我對這句話並非當真的。
  過了一會,我纔看到他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姑娘如此擡愛,小生我真是受寵若驚了,呵呵,我哪有不把美女當人看了,我一直都認爲人只能和人在一塊兒,妖只能跟妖在一塊兒,人要是和妖在一塊兒,那就是人妖了。呵呵,你說是否是,我想姑娘你想必是貌若天仙吧,你跟我在一塊兒,那豈不是變成美女與野獸嘍:)因此爲了避免至於唐突佳人,小生我面壁思過了一個星期,呵呵~」
  「呵呵~哼哼!」
  我看後不由開懷大笑,這把破槍,他就是有本事瞎扯,痞氣十足,不知怎麼回事,一個禮拜以來,我在內心罵了他不下千遍,可如今一見到他,卻又一點也恨不起他來了。
  「敢問姑娘,方纔呵呵是何所指,哼哼又爲什麼?」
  看到他故做正經當心翼翼問出上面一句話,我內心不由暗暗可笑。
  「呵呵表示本姑娘高興,哼哼表示我如今內心不痛快,你這個破槍真是笨耶!」
  「呵呵,不生氣不生氣,咱家丫頭不生氣了,說幾句話來給殺手哥聽聽,你的聲音但是在我耳邊繞耳七日了,呵呵~」
  看到「咱家丫頭」幾個字,我內心某個柔軟的角落動了動,一種很奇怪的情緒就慢慢地漲滿了胸口,心中一陣的喜悅平和,這把破槍我怎麼就恨不起他來呢?
  要是其它的網友,哼,早被我晾在一邊乘涼了,雖然說如今的我是柔情萬種,但口氣一點也沒軟下來:「你這把破槍,我說了那麼多,他本身還沒說一句話給我聽耶,虧你說得出口呢!我就不說就不說,哼!什麼,咱家丫頭?啊~~我們何時成了一家人了,哼!」
  「唉……」
  他嘆了口氣,而後許久沒打出一個字,怎麼了?該不會是生氣了吧?大男人哪有這麼小氣的,嘻嘻,我忽然想捉弄他一下,因而鍵入了一行字:「你該不會是心情很差吧?我教你一個使你開心的咒語:安思竹,安思竹,安思純竹,安思之純竹……你本身念一下,嘻嘻~」
  「安思竹,安思竹,安思純竹,安思之純竹……什麼意思嘛丫頭,這算什麼咒語啦,安思是什麼地方來的?」
  我耳邊響起了一個渾厚的嗓音,哇!不是吧,他竟然在說話耶,這怎麼回事呀,我不由吃了一驚,這把破槍,怎麼老作這種出人意料的事呢?這把破槍真的在說話嗎?我看看屏幕,果真是槍與玫瑰拿着話筒,哈哈,我真是服了他了,作什麼事總讓人始料不及。
  「哈哈哈哈~俺是豬,俺是豬……俺是蠢豬……俺是隻蠢豬……哈哈~唉唷~哈哈哈,恭喜你啦,你已學會了標準的山東話,哈哈哈!」
  我搶過麥就是一陣的大笑,笑得我直不起腰來。
  「呵呵呵,你個丫頭,原來你是在捉弄我呀,不過聽到你的聲音挺高興的,你的聲音很好聽,真的,聽到你笑得這麼開心我也很開心,呵呵,你好象很喜歡我作豬的樣子呀!」
  我聽到他說得很真誠,好象是真的喜歡個人聲音吧,我曾在腦海裏想過無數次他的樣子如何聲音如何,如今聽到他的聲音感受很特別。
  做爲電臺主持人,我一貫對一我的的聲音很敏感,每當我接聽聽衆的熱線電話的時候,我彷彿均可以大概地勾勒出對方的樣子。
  槍與玫瑰的聲音算不上是渾厚的男中音,也不屬於成熟男性的那種,但他說話時每一個字都念得很清楚,普通話很標準,不象其它的廣東人那樣帶有很濃重的地方口音。
  他說話也不象「聊聊」裏其餘的小年輕那樣輕浮稚氣,給人的感受很穩重很誠實,一點也不象用文字交流時那樣生動隨意,給人感受痞子氣十足的樣子,呵呵~「槍與玫瑰,你不是吧,是你在說話嗎?呵呵呵,不會吧,我都被你嚇了一跳,嘻嘻,你真的很笨耶,你不知道這是最多見的整人方法嗎?嘻嘻~」
  我好不容易纔拿到麥。
  此時聊天室裏的人不少,他一時拿不到麥來說話,可能網速不行吧,我看他在屏幕上打出了一行字:「咱愛黨賽過媽,愛國賽過家,纔沒時間去理那些吱吱歪歪整盅做怪的事情吶,哈~哪象大家小孩子家:)」
  看到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不由以爲可笑,我用的是寬帶,並且用根牙籤插死了f9,因此要拿麥講話很容易,我笑着對他說:「黨就是咱媽,國就是咱家,沒錢跟媽要,沒吃從家拿是否是,呵呵,一聽你這麼說就知道你是混進黨內的不良分子,哪一個奸細不是見人就表忠心的?嘻嘻~哎,槍與玫瑰,你多大了?」
  「老兔子嘍,唉,差很少要安度晚年啦!」他鍵出了一行字。
  「哦了,是兔子,一隻揹着破槍的兔子,呵呵,原來今年不過是28歲而已,安度晚年?什麼東東嘛,呵呵~那你應該跑得很快吧,速度應該是僅次於烏龜,並且還患有嚴重的紅眼病是否是?據說自從一位農夫在樹樁邊撿到一隻撞死的兔子並吃下它的肉以後,紅眼病在人類社會中普遍流行了耶,嘻嘻~看在你還算爽快的份上,本姑娘也爽快一回,告訴你,本姑娘我是屬狗的。」
  「哈哈,」那隻揹着破槍的兔子拿過麥大笑,咦,他的笑聲挺爽朗的,聽起來很豪放,「我說我怎麼以爲我跟你那麼聊得來,呵呵,個人朋友全都是豬狗朋友呀——屬豬屬狗的,嘿嘿嘿,我說你的聲音怎麼那麼嘹亮動聽!」
  「你~~~~」我一時氣急,唉,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這時聊天室裏無聊的人也愈來愈多了,幾幫東北的和南方的搶着麥對罵,雙方各持着東方明珠塔跟巴黎鐵塔直逼對方母親最隱私的地方,並且愈演愈烈,聽着就讓人煩,因而我向「槍與玫瑰」發出了語音私聊的邀請,破槍還不算太笨,竟然不用我教就點了「好的」,呵呵~在兩我的的世界裏,一切都變得安靜起來,此時,我耳邊傳來了他均勻有力的呼吸聲……
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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