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眸家鄉的山村

        多年之後的國慶,我又回到生我養個人小山村,那連綿的小山丘,錯落有致的稻田,土土石石的小公路,仍是那麼地熟悉,彷彿就在昨天剛看過似的。這種熟悉的感受,讓我有暢悅的快感,也有莫名的酸楚。依稀地記得數十年的不曾變化。 踏進家門口的一剎那,我親我愛的父母又見老了很多,白髮已經爬滿了頭上,額頭也佈滿了皺紋,老母親的背也有一點點地駝了。不變的山村,變老的雙親,心一會兒更酸了。         在家的幾日裏,基本上也就走走親戚,只是有一天,由於鄰居們結婚遷居之類的喜宴太多,家裏安排不過來,就讓我也趕一家去吃吃。由於父親是鄉村裏的先生,因此也在這家作事。爸怕我生疏了無聊(小學畢業就外出求學,雙假回來,終年來,老家只識得部分小學同窗了),就過來跟我閒聊家鄉人情世故。這時一個幫工(固然也是莊裏的)過來跟我寒喧,問我認不認出他是誰了?我一看,很熟眼,就不加思索地說:你不就是那慕黎爺的春星嗎?對方當即說:你認錯了,我是...。沒等對方徹底說出來,我馬上想起是不遠的亦忠牯,還補充說你弟三生牯跟我同窗過呢。對方說,對了。可我無心中瞥見爸有點緊張還帶着點汗(春節後幾天的天氣,院子裏可不熱),我當時也愣了一下子,沒細想就簡單應酬了吃了些東西回家了。當天晚上,爸跟我說,你亂說話,差點讓我下不了臺!我沒明白。爸說:這亦蟲牯就是她媽偷情慕黎所生,莊裏人都知道。還說,亦蟲父親無生育能力,三個兒子都是有意偷情所生,你還好是終年未回來,也讀書在外,不然人家要翻臉怪你故意杵他。我一聽,原來記憶裏樸實的鄉村人還有這麼多的緋事?         在城市裏生活了不少年的我,對虛僞的人情世故有點無奈,總藏着一點夢,家鄉里的人總歸純樸多了。此次的回鄉探親,讓個人心靈聖地或說信仰也消失殆盡了。我愛着的家鄉,只剩下我深深愧疚着的爸爸媽媽了!固然還有個人姐姐弟弟們!         那山,那水,那童年,隨着夢飄遠了,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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