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 | 戰勝圍棋冠軍後,機器智能下一步能打敗黑客嗎?

阿里妹導讀:從深藍打敗象棋冠軍到AlphaGo打敗圍棋冠軍,每一次機器智能在特定領域打敗人類,都會引起整個社會的普遍關注。洞察了棋類博弈真相的機器智能,接下來能洞察網絡安全的真相而且在黑客博弈中打敗人類嗎?在機器智能煊赫一時的今天,或許咱們該靜下心來,去理解機器智能的本質、網絡安全的困境以及將來兩者結合的挑戰。

安全的真相是什麼?安全的過去是人與人的對抗,安全的現狀是攻擊者加攻擊機器對抗防護者加防護機器。而將來安全的終局,必定是機器與機器的自主對抗。從這個角度來看,安全的本質實際上是智能體之間的知識對抗,智能能夠是碳基的智能,也能夠是硅基的智能。到終局那一天咱們有沒有「搞清楚安全」顯得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那一天咱們親手鍛造的機器智能,做爲人類智能的延伸,註定是會早於咱們一步,提早觸達安全的真相。算法

通用技術與人類發展

技術是人類自身能力的延伸,發明技術是人類最大的天賦。早在現代智人出現以前,早期的原始人就發明了各類技術,使得他們在與其餘動物的生物競爭中更佔優點。而在人類歷史進程中,生產力和經濟水平的一次次躍遷,背後的核心推進力是一代又一代通用技術(GPTs General Purpose Technologies)的發明。通用技術經過對已有經濟結構和社會結構的影響,完全影響着人類的發展進程。安全

通用技術是單一可識別的基礎性共性技術,目前爲止人類歷史上只有二十來種技術可被歸類爲通用技術,這些技術具備以下幾個特色:服務器

  • 「無處不在」通用技術有着各類各樣的使用用途以及大量普遍的使用場景;
  • 「持續改進」隨着時間的推移,通用技術不斷在改進使用成本也不斷下降;
  • 「驅動創新」通用技術使技術創新和技術發明更加容易,催生更多新產品。

重新石器時代農業革命,對動植物的馴化技術、文字書寫技術,到18-19世紀第一次工業革命,蒸汽引擎技術、工廠系統、鐵路系統……,到第二次工業革命,內燃機技術、電力技術、汽車技術、飛機技術……,再到20世紀信息革命,計算機、互聯網、生物科技等。通用技術的發明間隔時間愈來愈短、密集程度愈來愈高、影響範圍也愈來愈大、生產力的提高也愈來愈快。網絡

同一時代各類通用技術之間的技術銜接產生的協同效應,更是對生產力提高、經濟發展、促進創新起到了疊加推進的做用。蒸汽時代,蒸汽引擎提供動力能源,鐵路網鏈接各個物理空間傳輸鋼鐵等物資,應用到各類機器系統。電氣時代,中央電站提供電力能源,電力網鏈接各個物理空間傳輸電流,應用到各種電氣系統。架構

信息時代,我的電腦(或服務器)提供計算能力,互聯網鏈接傳輸數據,鏈接各個數字空間的信息系統。而在智能時代,通用計算(雲邊端等各種計算形態)提供計算能力,物理空間和數字空間的邊界會愈來愈模糊造成融合空間,萬物互聯網鏈接融合空間中的各個智能系統。不一樣的時代,通用技術之間有着類似的協同方式。蒸汽時代給機器以動能,電力時代給機器以電能,信息時代給機器以數據,智能時代給機器以知識。機器學習

機器智能的歷史發展

在全部通用技術中,機器智能又是最爲特殊的一種通用技術,這是人類第一次發明讓機器能自主獲取知識的技術,也是人類第一次有能力打造非碳基體系的智能體。
1882年2月一個寒冷的下午,年輕的尼古拉·特斯拉完成了困擾其5年的交流電發電機設想,欣喜若狂地感嘆道「今後以後人類再也不是重體力勞動的奴役,個人機器將解放他們,全世界都將如此」。學習

1936年,爲證實數學中存在不可斷定命題,24歲的艾倫·圖靈提出「圖靈機」的設想,1948年在論文《 INTELLIGENT MACHINERY》中描繪了聯結主義的大部份內容,緊接着在1950年發表《COMPUTING MACHINERY AND INTELLIGENCE》,提出了著名的「圖靈測試」。同年,馬文·明斯基與其同窗鄧恩·埃德蒙建造了世界上第一臺神經網絡計算機。測試

1955年馮·諾伊曼接受了耶魯大學西里曼講座的邀請,講稿內容後來彙總成書《THECOMPUTER AND THE BRAIN》。1956年,約翰·麥卡錫在達茅斯學院夏季學術研討會上首次提出了「Aritificial Intelligene」的概念。至此,機器智能的歷史序幕正式拉開,符號主義(Symbolism)、聯結主義(Connectionism)、行爲主義(Actionism)三大流派相繼造成。大數據

機器智能發展至今,經歷了幾回浪潮和寒冬,三大主義也各自起起落落。50年代起,以專家系統、經典機器學習爲表明的符號主義長期佔據統治地位。相比之下聯結主義則歷經了一波三折,從感知機的提出到80年代反向傳播的發表,再到深度學習藉助算力與數據大獲成功,到2018年三巨頭Geoffrey Hinton、Yann LeCun、Yoshua Bengio得到圖靈獎,最後才變得煊赫一時。而以強化學習爲表明的行爲主義在2016年AlphaGo、AlphaZero的橫空出世以後大獲關注,更是被譽爲通向通用機器智能的必經之路。this

人類智能的演化經歷了上百萬年,機器智能演化迄今爲止也才六十餘年。儘管通用機器智能依舊還很遙遠,但今天機器智能在不少領域已經逐漸超過了人類智能。過去這六十年,數據計算能力、數據存儲能力、數據傳輸能力都至少提高了1000萬倍。同時數據資源的增加速度,更是遠遠超過摩爾定律增加的速度,預計到2020年全球數據總量能達到40ZB。機器智能今天已經到達通用技術爆炸的一個關鍵節點,同時在其餘通用技術的協同做用下,這一次通用技術引起的變革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更劇烈。

數據驅動到智能驅動

「商業智能與智能商業」、「安全智能與智能安全」……相似這樣的詞還有不少,兩者之間核心的區別前者是單點的智能,後者是全局的智能,前者是基於數據驅動,然後者是基於智能驅動。「數據驅動」與「智能驅動」看似類似但卻有着根本性的區別,最本質的不一樣是背後決策主體的不一樣。「數據驅動」最終仍是依賴人類來作決策,數據只是提供了可以作出更好決策的輔助判斷信息,而「智能驅動」則是機器取代人類直接作在線決策。

人類大腦受認知偏見的影響一直是生命進化的結果。受限於人腦信息傳輸帶寬和信息處理速度的限制,從早期狩獵者階段開始,人類就逐步造成了基於簡單啓發式的推理決策系統,規避了處理大量信息的高額成本。這使得人類在處於各類危險的環境時可以快速、幾乎無心識地作出決策,文明才得以延續至今。然而,快速和幾乎無心識的決策並不是意味着老是最佳甚至是準確的決策。

啓發式的方法經過遺傳,成爲刻入咱們大腦中預先加載的認知誤差,這些「偏見」以偏離理性客觀的方式影響人類的決策。直到「數據驅動」時代的來臨,豐富海量的在線數據爲更好的決策提供了輔助判斷的依據。咱們用通用計算、海量數據處理技術,將數據量減小到人腦可消化的摘要範圍以內,用於各類應用場景下的輔助決策。

「數據驅動」相比以往基於「直覺驅動」或「經驗驅動」有着沒法比擬的優點,但人類在這其中仍然扮演着「中央處理器」的決策主體,這依然存在着侷限性。人腦處理器的吞吐量限制,沒法處理全量原始數據,只能將全量數據資源變爲「彙總數據」或「摘要數據」,進而再從其中提取知識。這個過程註定是伴隨着信息量的損失,從而會丟掉全量數據中的部分隱含關係、數據模式以及數據背後的洞察。

「智能驅動」是讓機器智能直接作線上決策,不管是決策效率、規模程度、客觀程度仍是進化成長速度,都是「數據驅動」所沒法比擬的。「智能驅動」是直接從全量數據資源中提取全量知識,而後運用全量知識直接進行全局決策。「數據驅動」本質上是彙總數據加人類智能,「智能驅動」的本質則是全量數據加機器智能。

然而現實的現狀是在業務場景中咱們大量的決策連「數據驅動」都還沒作到,更談不上「智能驅動」。機器智能實現「感知」只是第一步,實現「決策」則是更爲關鍵的一步,現階段的機器智能正如丘吉爾的一句話「Now this is not the end, it is not even the beginning of the end.But it is perhaps the end of beginning」。那麼,到底什麼纔是真正的機器智能系統?

智能系統的核心範式

真正意義上的智能系統,實例的核心範式必定有以下幾個組成部分:感知體系、認知體系、決策體系、行動體系。同時,一個智能系統的實例,必定離不開與環境的交互,過去咱們老是過多的強調和關注系統內在自己,卻容易忽視與環境交互的做用。

感知體系的做用是對環境進行觀測和沉澱,產出的是數據。一切數據的產生都源於對環境的觀測和沉澱,觀測和沉澱背後的動機是咱們測量、記錄、分析世界的渴望。信息時時刻刻存在於環境中(數字空間或物理空間),在不一樣的場景下,咱們用硬件、軟件、算法的方式,將其「數據化」。硬件有如傳感器、攝像頭等,軟件如日誌記錄器、數據採集器等,算法如各種智能視覺算法、智能語音算法等。終有一天,咱們可以將一切物理空間都數據化,將物理空間完徹底全映射到數據空間。

認知體系的做用是對數據進行概括和總結,提煉出知識。人類理解的知識必定是要用天然語言表達,而對機器而言,用可以表明問題空間的數據集進行訓練,再用訓練好的「模型」來在新的數據空間中進行推理。只要是能解決特定目標任務,不管其表現形態是向量、圖譜仍是天然語言,其實都是知識,特徵空間的表達自己就是一種知識。

決策體系的做用是對目標任務進行規劃和決策,生成對目標任務的策略。行動體系根據策略執行具體動做,和環境進行交互、對環境產生影響。動做做用於環境後造成反饋,反饋又促進感知體系感知更多的數據,進而持續獲取更多的知識,對目標任務做出更好的決策,造成閉環持續迭代進化。

從這個角度來看,機器智能的本質,實質是一種觀測環境沉澱數據、概括數據提煉知識、規劃目標在線決策、做出行動影響環境的自主機器。機器智能是一種自主機器,而自主機器與過去自動化機器的最大區別在於其可否自主獲取解決目標任務的知識。

單體智能到羣體智能

今天大多數的智能系統,都是一個個孤立分佈的單體智能實例,解決的相應也是一個個孤立分佈的單體問題。雲計算的本質是「計算在線」,大數據的本質是「數據在線」,而機器智能最終也須要實現讓智能在線,讓智能實例之間進行自主在線交互。

單個智能實例都是由「感知-認知-決策-行動」的體系構成的自主系統,有着本身的世界表徵形式,能自主完成自身的目標任務。在同一個動態複雜的博弈環境之中,實例與實例之間經過互聯實如今線,彼此存在相互做用,能夠合做、競爭,能夠競合併存,也能夠既不合做也不競爭。一個實例的策略變化不光會影響自身的環境,也會影響其餘實例的策略變化。

對於合做的多個智能實例之間,能夠選擇共享數據、知識、策略或動做,協調協做以完成更爲複雜的目標任務,共同造成更爲高階的智能實例。當單位空間內智能實例的覆蓋密度足夠大的時候,單體智能開始向羣體智能演進。

智能與安全的四象限

安全是全部技術中最爲特殊的一種,嚴格意義上甚至或許都不能稱「安全」爲一門技術。早在人類還未發明任何技術以前,安全就已經伴隨着人類的各類活動。迄今爲止,沒有任何一種技術是安全領域獨有或者說從安全領域長出來的,但安全歷來都是與其餘技術相伴相生、相輔相成。

任何一門通用技術,與安全的結合都有以下四種方式。機器智能技術也不例外,縱向是「給智能以安全」和「給安全以智能」,橫向是「攻擊視角」和「防護視角」。給智能以安全,是指機器智能技術自己會帶來新的安全問題,一種是機器智能自身脆弱性致使的安全問題,一種是機器智能引起周邊場景衍生出的安全問題。給安全以智能,是指將機器智能應用於安全場景,攻擊者利用機器智能賦能攻擊,防護者利用機器智能賦能防護。

而在這四個象限中,新技術與安全發生交集的時間和發展的成熟程度又有所不一樣。攻擊者相比防護者而言,有更強的動機和利益,因此攻擊相關的象限一般都會更容易去探索新技術去接納新技術。防護者老是滯後,也老是容易沉迷於舊技術和人工經驗營造出的安全假象中,致使第四象限老是發展最滯後最緩慢的一個象限。固然,這與防護視角自身的屬性與困境也有直接關係。

機器智能的安全之困

圍棋是簡單的複雜遊戲,而安全是複雜的簡單遊戲。1994年,認知科學家Steven Pinker在《The Language Instinct》中寫道「對機器智能而言,困難的問題是易解的,簡單的問題是難解的」。「簡單的複雜問題」指的是問題空間是閉合的,可是問題自己卻又有較高的複雜度,「複雜的簡單問題」指的是問題空間是是無限開放式的,但問題自己卻並無很高的複雜度。今天機器智能技術在「簡單的複雜問題」的領域,每每都比人類會更強,但對於「複雜的簡單問題」,泛化界限引發的維數災難,機器智能每每都會失效。

安全是一個典型的「複雜的簡單問題」,莫拉維克悖論在安全領域更爲明顯。高度不肯定性是安全最大的特色,安全自身最大的困境就是如何去應對「未知的未知」。不少時候咱們問題都沒定義清楚問題就衝上去說要用機器智能解決問題,這是絕大多數機器智能在安全領域失效的主要緣由。今天在安全領域,不太須要去突破智能技術的天花板,亟待解決的反而是「定義清楚問題」,即如何閉合掉問題空間。

安全的問題空間一般都是無界的,同時問題空間對應的正負樣本的樣本空間卻又嚴重的不對稱。「未知的未知」引發的負向數據(如攻擊數據、風險數據等)的嚴重缺少致使特徵空間的不對稱,進而致使特徵空間沒法真正表徵問題空間。「模型」是已有數據空間下關於世界的假設,而且用於在新的數據空間下進行推理。今天機器智能技術已經能很好的解決表示輸入和輸出之間的非線性複雜關係,但對於樣本空間與問題空間存在的巨大鴻溝卻依然比較乏力。

20世紀六十年代,貝爾-拉帕杜拉安全模型(Bell-La Padula )指出「當僅當系統開始於安全的狀態,且一直不會落入非安全狀態,它纔是安全的」。因爲安全的本質是對抗,對抗的存在致使安全領域的機器智能模型多數都逃不過的「上線即衰減」的命運。在訓練集上表現良好的模型,對於大規模的現實環境,從上線那一刻起就在引發對抗升級,進而不斷跌入失效的狀態。模型衰減和封閉系統中的熵增同樣,是一個必然。

同時,安全場景中對檢測結果的準確性、結果可解釋性都高度敏感。機器智能相比於傳統安全中常用的基於規則、基於策略的檢測技術,優點在於其強大的表徵能力,但同時其不可解釋性、模糊性致使推理結果在決策場景下沒法直接使用,這也是今天不少智能安全系統大都只在作「感知」,至多也只是作輔助決策的緣由。

然而這些都還不是最大的「困」,機器智能在安全領域最大的「困」是思惟模式上的困局。安全的思惟模式是「守正出奇」,而機器智能的思惟模式是「Model The World」。這兩種思惟模式之間不只存在巨大的差別,也異常難調和。一方面極少有人能同時駕馭這兩種思惟方式,另外一方面把兩種思惟的人放到一塊兒也極難協做起來,本質緣由是缺乏橋樑來銜接安全問題到算法問題之間的相互轉換和定義。

問題空間之困、樣本空間之困、推理結果之困、對抗衰減之困、思惟模式之困,這些問題致使了今天絕大多數現實中的智能安全系統的表現都差強人意。或者也能夠說得更悲觀一點,今天在安全領域,迄今爲止尚未真正意義的智能安全系統。

真正的智能安全系統

先來講說通用安全場景下的通用數據範式。柏拉圖學派認爲「咱們感知的世界是洞穴裏面牆壁上的投影」,現象世界都是理性世界的倒影,理性世界纔是世界的本質或本原。「洞穴比喻」意味着存在一個外在的客觀的知識體系,不依賴人類的認知而存在,人類探索知識的過程就是不斷從現實世界的現象觀察中,摸索、推測這個客觀知識體系的過程。亞里士多德進一步奠基了本體論最初的思想,定義其爲研究「存在」的科學,是形而上學的基本分支。再到17世紀,哲學家郭克蘭紐 (R. Goclenius) 首次提出「Ontology」一詞,再到20世紀60年代,機器智能領域開始引入Ontology的思想,以後又進一步演化出語義網、知識圖譜等。

安全中的對抗本質是知識的對抗,獲取知識更多的一方就能擁有更多的不對稱優點。不管是威脅分析、情報研判、攻擊檢測、事件溯源……本質都是在探索知識的一個過程,這就是爲何Palantir的Gotham、IBM的I二、UEBA、各類威脅情報產品等等背後都不約而同或多或少借鑑了Ontology思想的根本緣由。

而安全場景下的通用數據範式,也離不開Ontology。實體、屬性、行爲、事件、關係,經過這五大元數據類型,能夠構建出全部安全場景中的數據架構(不管是基礎安全、業務安全、數據安全、公共安全、城市安全……注:公共安全領域也單獨關注「軌跡」這一類元數據類型,因「軌跡」是一種特殊的「行爲」數據,故這裏統一都合併成行爲)。

  • 實體:實體是客觀存在並能夠與其餘對象區分開來的對象;
  • 屬性:屬性即爲標籤,是描述實體的表述,對實體抽象方面的刻畫;
  • 行爲:行爲是實體在特定時間、空間下發出的動做;
  • 事件:事件是必定時空或條件下所認識到的可識別的事情;
  • 關係:關係是實體與其餘實體之間的關聯程度與表述。

安全領域絕大多數沉澱的源數據都是行爲類數據,不管是網絡流量日誌、主機命令日誌、業務日誌、攝像頭數據流、感知設備數據流……,這些都是行爲數據。而實體、屬性、關係、事件的產生都是從行爲數據中進行萃取,經過對不一樣的行爲數據運行不一樣的 Function 來產生。

當 Function 是生成事件的時候,即爲安全檢測問題,包括攻擊檢測、威脅檢測、風險檢測、異常檢測等等。絕大多數安全檢測問題的原子範式均可以抽象爲Y=F(X),其中X是實體的行爲數據,Y是檢測結果,F是檢測模型。F能夠是基於規則、基於策略、詞法語義、統計檢測、機器學習、深度神經網絡等等,Y能夠是正常、異常、攻擊或者未知。

更爲複雜的檢測場景也均可以經過一個個基本F與各種算子組裝編排而成。每一種類型的F都有其優點和劣勢,有不一樣的最優使用場景,並不存在一種絕對先進絕對領先的檢測技術。事實上算法在安全檢測中最應該關注的不是去作檢測模型自己,而是可否自主化的根據各類場景生成最優的檢測模型,並能自主化持續迭代檢測模型。

真正意義上的智能安全系統必定也是具有感知體系、認知體系、決策體系和行動體系,同時和環境造成反饋閉環。感知體系至少包括異常感知器、攻擊感知器、漏報感知器和誤報感知器。「異常感知器」的做用一方面是保持感知「未知的未知」的能力,另外一方面是利用「經過定義正常來尋找異常」的思想來解「樣本空間之困」的問題。「攻擊感知器」的做用是在異常數據的基礎上去檢測攻擊,爲了解「推理結果之困」的同時,也大大縮減推理結果誤報漏報範圍。「漏報感知器」和「誤報感知器」是爲了去解「對抗衰減之困」。由此能夠看出,整個行業內你們最常關注的「用算法作攻擊檢測」,其實只是作了智能系統當中感知體系裏很小的一小步。

認知體系沉澱的是跟安全相關的各類知識,至少包括正常知識、攻擊知識、漏報知識、誤報知識。安全知識能夠是基於專家規則、向量、模型、圖譜、天然語言等等,但不管是哪一種形態,必定都是精細化個性化的「千人千面」的知識。即對每個受保護對象(如用戶、系統、資產、域名、數據等),沉澱造成適用於該受保護對象的一套感知異常、攻擊、漏報、誤報的知識。決策體系當中至少包含對目標任務的攔截策略、各種模型的上線下線等策略等,能自主決策哪些行爲該攔截,哪些模型已經衰減該重訓練該替換等。

行動體系當中是各種做用於環境的動做,如放行、阻斷、重訓練、發佈等等。一個真正的智能安全 instance 裏面包了含成千上萬的 agent ,每個 agent 只做用於其對應的受保護對象。最後,「問題空間之困」的解法是將開放的問題空間收斂爲一個個小的閉合的風險場景,一方面靠的是四個感知器的級連造成的縱深檢測,另外一方面靠的就是「千人千面」的 agent 。

機器智能重塑新安全

安全領域發展至今,一直處於問題消滅得少概念卻造得很多的階段,亟待利用新技術去真正解決舊問題。機器智能在各個行業的煊赫一時,一樣也引發了安全行業的追捧。但今天安全領域的智能能力參差不一的同時,又難以分辨其真假。以致於但凡用了一丁點算法的,都會宣稱「基於人工智能的XX安全系統」。同早年的智能駕駛領域同樣,今天的智能安全也亟需統一的分級標準,用以明確不一樣級別智能安全技術之間的差別性。「安全的本質是智能體的對抗」,故根據自主對抗的程度,咱們將智能安全劃分爲L0~5共以下6個級別:

L0級別爲「人工對抗」,即徹底沒有任何機器智能的能力,徹底由防護者人工與攻擊者進行對抗,對抗操做、感知判斷、任務支援全都由人工進行。

L1級別爲「輔助對抗」,由機器完成已知攻擊的攻擊檢測和攻擊防護,其他的操做(如感知未知威脅、感知漏報、感知誤報等)由人類進行。

L2級別爲「低度自主對抗」,由機器完成已知攻擊攻擊檢測和攻擊防護,並具有能感知未知威脅或誤報漏報,其他由人類操做。

L3級別爲「中度自主對抗」,由機器完成全部的對抗操做(攻擊檢測、攻擊防護、主動感知未知威脅、誤報漏報主動感知、對抗升級自動學習),根據系統要求,人類在適當的時候進行應答(中間過程必須須要人類參與)。

L4級別爲「高度自主對抗」,由機器完成全部的對抗操做,根據系統要求,人類不必定提供全部的應答(中間過程非必須有人類參與),但只能做用於限定的特定的安全場景(如網絡域、主機域等)。

L5級別爲「徹底自主對抗」,由機器完成全部的對抗操做,根據系統要求,人類不必定提供全部的應答,不限定特定的場景,做用於全域範圍。

不一樣於智能駕駛技術,不一樣的 Level 採用的是徹底不一樣的技術棧,智能安全中的 L0~5 是須要逐步往上構建往上發展。按照這個劃分,今天行業內絕大部分的安全系統都是L1 的系統,極少一部分能達到 L2,但尚未真正意義上的L3及以上的智能安全系統。隨着級別往上走,可以將防護者從低水平對抗中逐步釋放出來,能更加關注高級對抗,L3是個分水嶺,有望在5年內實現。「始於圍棋終於安全」,機器智能在安全領域的終局是什麼?網絡層、主機層、應用層、業務層、數據層都分別有各自的智能實例,不一樣層的實例在線互聯,實現真正意義的協同防護與情報共享。當智能「Intelligence」和情報「Intelligence」融合的那一天,纔是真正的「Intelligence Remodels New Security」。

目前阿里雲智能安全實驗室正在多個領域打造L3級別的智能安全系統,致力於智能技術在雲安全中的應用,現招聘安全算法專家和安全數據專家,尋志同道合者一塊兒探索打造「智能重塑新安全」。目前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取得了必定的階段性成果:

  • LTD 攻擊檢測算法入選人工智能頂會 IJCAI 2019「Locate Then Detect:Web Attack Detection viaAttention-Based Deep Neural Netwo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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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線[XDATA]安全數據內核、[XID]核心數據資產、[XService]智能安全服務、[弦+]安全知識引擎等一系列安全數據平臺服務產品,上線百億級節點千億級邊的複雜網絡和圖計算應用;上線QPS千萬級的複雜流計算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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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做者: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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