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蔡劍教授：區塊鏈設計是去中心化的 但在社會網絡上並不是去中心化

北京大學蔡劍教授：區塊鏈設計是去中心化的 但在社會網絡上並不是去中心化 

2018-03-14 15:51

編者按：

清華MBA學生加密經濟學俱樂部「鏈上將來」系列沙龍中，蔡劍教授帶來的分享爲《區塊鏈與數字貨幣的價值與科學原理》。

蔡劍教授，系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管理實踐教授，清華控股TIE執委，世界經濟論壇中國理事。

分享以下：

文 | 蔡劍

今天特別高興，感謝清華MBA加密經濟學會安排這個活動，特別高興回到了母校，見到了老師和老朋友。

今天講的只表明我的不表明任何組織，這個題目我沒有答案，但願在座同窗們提供答案，一塊來探討。區塊鏈數字貨幣背後影響了咱們過去好幾個學科的基礎假設，都在這幾年當中受到了質疑，如今不光是經管學院焦慮，如今計算機系也焦慮，可能傳媒學科也焦慮，都在焦慮，這是一次整個科學範式改變。從科技哲學來討論，講幾個例子：

第一個在經濟科學裏面，區塊鏈把過去長期使用的貨幣概念顛覆掉了。由於咱們經濟學關注兩個概念，一個價格一個價值。

過去價格是基於貨幣，這個貨幣咱們默認國家法訂貨幣，在這個基礎之上才建起來經濟學宏觀整個大廈，如今出現了自發貨幣以後，經濟學家開始茫然了，沒有考慮到這樣一個現象：每個公司每個社羣均可以發行本身的數字貨幣，這樣咱們所謂研究的變量就會很是複雜，過去不少模型就很差解釋了。

舉一個簡單例子，最先咱們經濟學原理馬歇爾講經濟學裏面訂價，商品經濟狀況之下是一個供求曲線，這個是經濟學的定義，教科書裏面講的二維的分析，需求和供給取得了一箇中間市場的均衡價格。

但今天就不是一個二維圖了，關於這個訂價，就會有上萬種的貨幣能夠去訂價的，出現了超級貨幣市場，這是個題目。

實際上經濟學裏面在近大概十年，有一名經濟學家叫楊小凱有過探索，很惋惜英年早逝了。咱們在作價值科學研究的時候，有一次跟我學生一塊討論模型，咱們說這個線性代數模型不足以描述這個網絡結構，真正須要的是一個網絡化模型，經過一個網絡拓撲圖把價值算出來，咱們把這個模型建起來之後，叫時間價值原理的數學分析，是咱們寫的一篇論文，可能在七八年之前。

後來跟個人博士生討論的時候，拿出來楊小凱最後一本書，講了超編輯分析，當時很驚訝，他那個圖畫的和我這個圖如出一轍，惋惜這我的已經逝世了，楊小凱當時是最接近諾貝爾獎得到者的中國學者，可是英年早逝，他在晚年提出來，咱們過去提供的線性數學工具來分析經濟學，就是二維分析的方法不科學，他提出來超邊際分析，不是用傳統邊際分析，超邊際分析我總結就是一個網絡化的結構，超越了二維的曲線。

但咱們今天數學工具裏面，大量經濟學，包括經管學院和工商管理學院都還在重複講這些東西。這是第一個區塊鏈對經濟學的影響。

第二個更重要是對於貨幣自己的定義的顛覆。過去講貨幣是什麼，爲何談比特幣和區塊鏈的爭論，我以爲作一個辨析，咱們是否犯了一個基礎錯誤，把一個好的貨幣技術和一個好的貨幣等同起來？這是有問題的，區塊鏈是一種好的貨幣技術，是一個好的「印鈔機」，但好的印鈔機若是給到一個腐敗政府裏面，可能更會大量超發貨幣引發通貨膨脹。

中國其實如今通貨膨脹管的還不錯，津巴布韋就差不少，該國貨幣最大面值一百萬億，大家能夠網上百度一下，成爲一百萬億富翁很容易，去津巴布韋，只能買一筐雞蛋，那是一張不好的貨幣。但津巴布韋在紙幣技術跟中國人民幣印刷技術差很少。

因此好的貨幣一個前提條件是要穩定幣值，我不但願明天出去之後滴滴打車，包括咱們生活服務價值天天漲50%，這確定不是好的貨幣，不是好的市場。但我也不但願這個價格天天跌50%，也不是好的市場，因此區塊鏈產生比特幣之後，比特幣的增值並非由於比特幣自己含義增值。

比特幣是一個媒介，媒介自己沒有價值，是由於這個概念的增值。由於咱們講互聯網當中一直談論互聯網商業模式，不少人說怎麼看商業模式，看待經濟價值，實際上不少時候看的是流量，流量自己背後表明並非點擊有價值，而是社會知名度，社會知名度就像荷蘭的鬱金香，是經過口碑傳播出去，咱們說是一個網絡，還不是徹底網絡，是一傳十十傳百的病毒式的傳播，基本上不少公司，不少股票，不少價值事物，當80%人都認定它有價值的時候，意味着他開始準備崩盤了。

區塊鏈是這樣，比特幣是這樣，樂視股票也是這樣，荷蘭鬱金香過去也曾經是這樣的，過去咱們炒的郵票也是這樣，只要它可以進入到一個網絡化的傳播的場當中，都會有這樣一個情形產生出來，這叫價格和知名度對比。

這樣下來之後，咱們對這種真正互聯網將來貨幣產生了一個基本判斷，幾年之前我就判斷，說區塊鏈這種技術是好的，可是他的價值是須要整個社會體系裏面在區塊鏈之上要有一個社會貨幣訂價的準則，這個準則目前不掌握在區塊鏈或者比特幣這羣人手裏面，仍是掌握在經濟學家，或者是中國人民銀行決策者這人羣當中，目前區塊鏈理論尚未突破怎麼樣穩訂貨幣。

這樣就是根據互聯網來說，這不是新鮮事物，因此互咱們先想想，互聯網進化的層次是什麼樣，這即是第二個問題：區塊鏈顛覆了咱們計算科學的基礎。

互聯網自己是一個信息技術，我在美國作第一份工做寫的是JAVA，JAVA典型是一個網絡化語言，當時咱們這個公司整個做爲互聯網網絡公司，但這個公司如今已經沒有了，被收購了。

當時JAVA特色是開放包容，不一樣設備均可以用，是網絡化的，當時JAVA也認爲是好的技術，可是好的技術創始的這個公司叫SUN，它不掙錢，快倒閉被收購了，今天Oracle收購了JAVA，收購的時候約60億美金，拿着這個技術控告了谷歌，說谷歌你用了個人技術你要賠償個人IP，訴訟賠90億美金，這是商業的，背後本質上講仍是一種IP。

這個區塊鏈技術出現之後，我在思考，到底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區塊鏈背後是一個叫層層加密的打包算法，這至關於每一個人都要鑰匙放在鑰匙裏面，這個鑰匙裏面帶着鑰匙，因此你要把這個鑰匙破解的成本很是高，一個好的貨幣技術必定要提升破解成本，下降識別真假成本。

中國宋朝當時白銀出了問題，白銀當時鑑別真假成本很高，切焊算，幾錢銀子搞一小時，鑑別成本很高，可是銀票破解成本很低，作假成本很低，這就是差的貨幣。

實際上今天的區塊鏈是一個好的貨幣技術，下降咱們識別真假成本，人們都很信它，用技術很快計算出來，同時增長了破解成本，這是區塊鏈做爲貨幣技術兩大假設。

但今天區塊鏈有一個重大假設也已經立不住了，好比說區塊鏈是否是不能夠攻破？

量子計算機已經出現了，能夠在一秒鐘當中把這個鏈重解再重構，能夠作假的。這個技術已經宣佈，準備量產了，雖然這個量子計算機仍是很大，可是很快這個技術就會突破，五年之後咱們能夠判斷，現有的區塊鏈比特幣的技術若是不改造的話，它可能失效了，是能夠被作假的，你想想，若是這個加密技術有人把鑰匙輕易破解之後，整個貨幣技術還有意義？

沒有意義了，那個時候就至關於每一個人不但有比特幣，每一個人還有本身建的印鈔機，在本身家裏面，若是出現這種狀況，這個貨幣系統又崩塌掉了，因此我是不看比如特幣這個技術。

量子計算與區塊鏈背後線性計算用傳統CPU（1010這樣分解集數這套算法）根本區別是什麼？量子計算是用量子干涉，這邊是20個量子，這邊20個量子，他們進去之後互相交涉，出來之後甚至計算設計者本人也不能來得及想裏面是否是科學，就信就行了，由於宇宙當中追尋最小做用原理，你只要相信這一條就相信他計算出來結果，就能夠作分析，原來你可能花好幾天時間，他能夠一秒鐘給你作出來，就是這樣一個結果，這個結果原理是不同的，是用量子生產，有一個測不許原理，測不許反而是更高層次的一種計算方法，最近咱們研究提出每一個人心智都帶有量子計算特性，只不過咱們意識不到，這種感受和直覺定量化了。

如今咱們傳統計算機公司在中國產業面臨很大危機，IBM提早幾年把整個PC和服務器產業賣給聯想，聯想如今開始巨幅虧損，IBM早認識到下一段這個傳統計算機可能市場沒有客戶了，若是把量子計算機作到計算成本很是之低狀況之下，那些銀行就會徹底從新再去佈局新系統，這一部系統的IP不掌握在中國計算機產業當中，這是區塊鏈相關的第二個基礎性顛覆。

因此區塊鏈並非單純的金融技術，它警醒了咱們，計算機要改變。如今這一步當中核心知識產權和IP，不少還在競爭當中，因此華爲和阿里巴巴花了重金，上千億爭搶下一個高地。

第三個是咱們講叫思惟科學的改變，由於無論貨幣也好，技術也好，全部東西最後都是人來斷定價值，我一直在思考，區塊鏈到底有沒有價值，這是一個主觀社羣化的判斷，咱們常常把一個概念搞反了，好比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好像是人工能作出來智能，計算機具備智能了，這是也許是一個錯誤概念。

若是一個好的概念應該是很清晰的，人工智能更適合起名叫智能機，不是計算機了，叫智能化機器，仍是個機器，只不過這個機器具備一些不是計算，超越計算一些智能化的屬性。

但這個概念當中，咱們不少人會誤解，誤解之後就出現什麼樣效應，人會感受到這個機器自己有超過人類的靈魂附身，這個叫機器崇拜和貨幣的幻覺。貨幣的幻覺概念提出來就是席勒教授寫了一本書叫作《貨幣的幻覺》，不少教授有貨幣的幻覺，他在上課的時候挺理性的，推公示挺理性，他也是要買比特幣的，他可能被不斷漲的金融產品所誘惑，我據說在美國一些金融教授給MBA同窗講他買的股票，千萬不要買，他看的帳本最漂亮的公司。

實際上那個公司是作的是假帳，它知道這個專業人士怎麼樣看他的帳本。人性當中是靠思惟的，這個思惟科學是超越咱們過去的信息科學，互聯網裏面是分層最底層是信號，紅綠燈，0101是電子IC搞了不少年，信號以後出現了比特信息論，如今華爲提出來信息論可能失效了，進入到第三個層面就是叫信用。

實際上今天支付系統是一個信用，你相信微信，微信安全嗎？微信安全你不知道，實際上微信很是不安全，爲何你們都用，由於你信他，你們都在用，因此微信他真正無形資產並非在技術層面，你們相信微信這個支付系統，這是巨大的無形資產。

信用之上是信任，因此比特幣和區塊鏈已經到了微信之上，是一個信任主體。爲何你信任它，由於你聽過一個概念叫去中心化，實際上區塊鏈是去中心的嗎？區塊鏈設計是去中心的，可是這個概念在社會網絡上絕對不是去中心的，概念反而成爲社會當中熱點的中心。

舉個例子，中國不少區塊鏈比特幣市場，我有員工買比特幣，後來我就問他，這個比特幣買了幾顆，他說買不起一顆，買了幾分之一顆。我問對方是怎麼給你支付的，放哪一個錢包裏去了，他說對方是代持的，對方是我的帳戶。我說你怎麼買的由於我很好奇，他說他用支付寶去購買的，我說對方是個公司仍是一個美國區塊鏈的市場，仍是區塊鏈給你的一個比特幣數字代碼，他說對方是一個支付寶我的。我說你開玩笑，你作互聯網技術，對方是一個支付寶我的，你就把現金打過去他給你代持，這個跟請人代持樂視股票有沒有區別，對方有沒有區塊鏈比特幣代碼你都不知道，你都勇於給他打款？因此不少都是欺詐的。想想那個表面是去中心的，實際上是一個虛假中心。

人會不斷變化，當初設定區塊鏈比特幣多是一種民主思想，可是這些工程師沒有通過宏觀經濟管理訓練，作了很好貨幣技術，可是這個技術裏面有一個死穴，比特幣裏面定了不到三千萬枚的算法出來，你想一想一個貨幣當中若是不能根據市場的價格增長貨幣供應量，這是不好的貨幣，不是出現通貨膨脹，會出現通脹緊縮，比特幣就出現了通貨緊縮，要的人愈來愈多的時候，量供不上，價格愈來愈高，買東西愈來愈高，你們開始囤貨。

比特幣，以太幣的算法當中你去研究一下，這幾千萬枚裏面，有多少枚在市場裏面交易，很多幣沒有進入市場，後來出來一個以太幣，明確講三分之一貨幣是創始人我的持有，後來出現ICO這些現象，相似原始股尚未出現，沒有解禁的，在這個貨幣當中，若是還有幾千萬的以太貨幣未來快速進入市場當中，目前持有的那些用戶可能一晚上之間貨幣幣值會大量跌值。

因此政府的打擊，法律的規定，一天可讓它跌30%，這尚未到拋售，真正攻擊他的時候，用立法攻擊這些持有幣者必須拋售的時候，可能不是30%，可能一夕之間能夠打回原形的。政府是有這個辦法的。

這樣的時候大量的持有幣者就成了旁氏騙局，是有這個可能性。因此爲何巴菲特在上個月開始講，他看比特幣就是一個旁氏騙局，他明確講了。高盛過去是很積極鼓勵區塊鏈和比特幣，可是高盛在幾個月之前開始在芝加哥作比特幣期貨市場。作好獵殺比特幣的圍場以後，創建期貨市場之後，高盛如今開始轉換概念，由於過去不能賣空的時候你掙不到錢。若是可以作空，就會有人作。過去想在賣空作空，可是越作越高，那是沒有作空手段，沒有市場造成。

因此下一步若是高盛這樣，包括瑞士銀行他們這些高手跟硅谷這些核心的技術高手，若是造成了聯合之後，共同打擊比特幣，比特幣可能會被幹掉。這是一個緣由，即便不打擊，比特幣也會自行分裂，由於哈耶克以前寫過一本書叫《國家貨幣的終結》最好的貨幣必定是競爭出來的，不是獨裁出來的，獨裁的貨幣是有很強的超發的願望，因此不少國家獨裁政府貨幣都管的很差。應該讓每一個國家，每一個地區，每一個公司，甚至每一個我的均可以發行本身的貨幣，這本書是在大約40年之前的一個偉大的做品。

到了今天，逐漸好像成爲了現實。因此咱們如今作一些實際的探索性的研究，好比說作人才價值，咱們叫人才金，每個學生本身在學習期間把本身發行成一支股票，在學校期間，所謂的學習記錄，答疑，幫助老師作一些功課，咱們都用能夠貨幣方式進行交易，固然這個貨幣不是區塊鏈比特幣，就是是人民幣，這種當中相似區塊鏈挖礦，會造成本身數字貨幣，這個貨幣有價值，這樣變成每個人全部交易記錄是公共帳本不可篡改，他不可能潛入到數據庫裏面把本身過去成績改了，他改不了成績的，由於經過真實行爲評定人才，這樣是誠信的市場。

同時咱們能夠把每一個人的生命價值嘗試着給進行計算和量化，就叫人才個體的量化記錄，如今是一個嘗試，這樣一個系統若是變成一個國際標準會怎麼樣？

將來有可能咱們整個上市公司體系不須要了，上市公司體系之後多是一個個社羣，每一個人人自己都是一支上市公司股票，每一個人都有股票，成立公司只不太重新訂一個契約，將來一個時間大夥合做作一件事情，這個事情大概值多少錢能夠馬上算出來，信用也馬上可以評估，而不像今天須要發審委長期審查盡調，這些都省掉了，會大幅下降資本市場成本。

因此區塊鏈自己是一個很好的研究對象。今天主要仍是學術討論，咱們能夠經過它去提升咱們對不少事物的基本認識，經過認識世界，才能改造世界，因此認識世界是你改造世界的前提，我但願咱們的MBA清華校友和同窗們，不要輕易的以本身所得到的過去的技術來改變將來的世界，過去的技術是很難創造將來的世界的。

你要爲了將來去研究把握整個過去和將來當中不變的東西，這個道要立住了，基本的科學規律拿它再去作指導，才能用你的技術改造世界。朱老師老跟我講清華責任重大，清華叫行勝於言，清華不少作法，北大作法比較少，有不少想法。可是清華北大若是連在一塊兒，就叫知行合一。

我也特別歡迎諸位，可以常常到隔壁北京大學交流，這個當中若是有一些啓發和閃光點出來以後，通過咱們你們再從新組織管理一下，咱們實際上就不只是區塊鏈創新，能夠作不少超越區塊鏈的事情，這個叫價值網絡。清華人指望其價值網絡可能會改變整個世界的價值體系，歷史把這個機會擺在咱們面前，也把這個機緣擺在你們面前，讓咱們攜起手裏在一塊兒共同去努力。謝謝你們。

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