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繼續上升,到幾樓,纔會發現事情真相呢?

8月4日,快立秋了,這鬼天氣仍是這麼熱。杜明不耐煩地罵了一句。
天氣確實煩悶,空氣都粘乎乎的。但真正讓杜明煩躁不安的仍是一大早就收到的短信:明哥,你跟她離了吧,我等不及了。
發信人是柳藍星,他往上翻了翻,昨兒的短信還這麼甜蜜,說親愛的,咱們何時一塊兒去游泳吧,咱們一塊兒天長地久。今天怎麼就換了風格呢?
這件事她都提了3年了,杜明一如既往地給她回覆:快了,快了,親愛的,好事多磨嘛語言

杜明看了看旁邊的臥室,她也醒了,躺在牀上玩手機。
十年前的梅月生也和如今的藍星同樣漂亮吧,身材、相貌都差很少,甚至也許更漂亮些。
其實吧,如今也不算差,尚未變得那麼庸俗不耐看,但生活在一塊兒就是毫無樂趣,人也沒樂趣,生活也沒樂趣。十年前的清湯掛麪髮型,十年後也仍是這樣,這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沒有了共同語言,偶爾的激情也像是完成任務通常。123,木頭人...生活

手機亮了,劃開一看:不,我要你如今就給我幸福,要不我就本身跟她說。明天我有事,後天晚上9點,我在南門河邊等你。
杜明又看了看牀上的那我的,不禁得生出一股厭惡,這賤人,不會也在跟情人聊天吧。廣告

中午吃飯的時候,月生跟杜明說:晚上咱們同窗聚會,你都認得,一塊兒來吧,就算是給我面子。
杜明看着包租婆同樣打扮的她,永遠這麼平淡無奇,貌似這麼多年也沒有享受過,內心也有了一絲歉意。

晚上的聚會很熱鬧,你們都恭維杜老闆生意興隆,日進斗金。月生安靜地坐在旁邊,盡職盡責地笑着。
這一頓酒喝得有點大了,你們說月生可貴組織一次聚會,必定要喝個痛快。杜明心想,也見不了多久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一覺醒來,已經中午了,杜明躺在牀上頭痛欲裂,心想昨兒這酒真是喝多了,嘴裏喊道:哎,給我倒杯水來,幾點了這是?
月生倒了杯水過來,說:你睡了一天一晚上了,下次不要喝這麼多了啊
杜明大吃一驚,啊,睡了這麼久嗎?真是壺裏乾坤大,杯中日月長啊
月生扶他坐起來,餵了口水說:你看,仍是要老夫老妻的來服侍你吧,那個小妖精就知道花你的錢。
杜明喝了口水,沒說話。
月生看着他說: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午我姐姐會過來,她據說了咱們的事,想找你聊聊,不是我讓她來的,她自個兒要來,我下午還有事,你再睡會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大姨子,天都快黑了,杜明一看手機:2014年8月6日 7點
忽然想起來,藍星還約了今晚9點見面的,打了個電話過去,被掛掉了,過了一會,收到短信說:這時有事,9點見。

杜明走出門,燈火闌珊,旁邊一家華萊士店門口,一對小情侶在看優惠廣告,這依偎的樣子看着好熟悉,還有一點點心痛。
他自嘲地笑了笑,廣告上面寫着週三漢堡買一送一,結果這對小情侶買的是雞翅。
哎,昨天雞翅的優惠已通過了啊,杜明暗自猜想,確定是這小女孩的主意,女人吶,就是任性,由着性子來,不從實際出發。男人呢,只能寵着她。

到了護城河邊,藍星發短信說:我在西邊拐角這等你。
這條路燈火黯淡,沒什麼人,杜明內心很惱火:爲何選這裏,還真的見不得人嗎?
藍星已經早早地等在了那裏,一頭大波浪捲髮,青春洋氣,大晚上的,還帶副太陽眼鏡,憔悴地說到:明哥,你終於來了。
杜明關心地問:你聲音怎麼有點啞?感冒了嗎?
藍星沒理他,手裏忽然拿出一把刀來,哭着說:這麼多年了,你仍是不娶我,我就死了算了。
杜明內心暗自可笑,女人就是淺薄,幾千年了仍是這麼幾招。臉上卻表現得很焦急:別啊,你這是鬧哪樣呢?
說着就去奪她的刀,扭打過程當中,就聽見藍星啊呀一聲,捂着肚子說:你個負心漢,沒良心的。
杜明感受手上黏糊糊的,一看嚇壞了,有血,確定是剛剛不當心弄傷她了。正要過去安慰她看看有沒有事,藍星揮舞着刀說:走,我不想看到你了。
遠處有人走過來了,杜明轉身悻悻地罵道:媽的,這都他媽的什麼事啊

回到家後,月生尚未回來,這賤人去哪了?確定在和她姐姐密謀什麼。
杜明看了看手裏沾的血也很少,應該沒什麼事吧,打了個電話仍是沒人接,明天好好去補償她吧。
洗完澡後,月生回來了,坐在牀頭看着他笑:「你看我今天漂不漂亮?」
杜明這纔看清楚,月生竟然也燙了個大波浪,和藍星的一摸同樣,但願這樣來挽回本身嗎?
月生說:我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就去作了一個。
杜明有點不耐煩,心想,黃臉婆,早幹嗎去了,老子內心煩着呢
月生見他不理本身,就去倒了一杯茶過來講:「醒醒酒吧,待會早點睡。」

喝完茶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杜明在夢裏夢見本身和藍星、月生一直吵一直吵,吵得整個世界亂哄哄的
突然感受有人在推本身,朦朧中睜開眼,看見月生一臉緊張地站在牀前,問:「什麼事啊?幾點了?我怎麼感受睡了很久很久了,全身沒力,看東西都模模糊糊的。」
月生說:「警察來了,找你調查,你作了什麼啊?」
杜明坐了起來,看見兩個大檐帽站在門口,忿恚道:「不就受了點小傷嗎?她怎麼還報警了呢?」
其中一個大檐帽說:「杜先生你好,我是南門派出所的,我姓王,咱們懷疑你與昨晚一塊兒案件有關。請問,你昨晚9點是否是和柳藍星小姐在一塊兒?」
「是啊,怎麼了?」

「大家是否是爭吵起來,你拿刀傷了她?」
「不就一點小傷嗎?她竟然還報警了?咱們這最多算是民事案件吧。」
「是刑事案件,她死了。」

王隊帶着杜明去了案發現場,杜明一直嘟囔:不可能啊,就一點小傷啊
沒有目睹者,不過附近居民說這裏治安確實很差,前天也看到有人在這裏吵架了,好像也是一男一女。
證據確鑿,兇器上有嫌疑人的指紋,嫌疑人也供認不諱,手機裏面的通信記錄顯示這兩天有幾十個未接來電,最後一條短信是杜明發給柳藍星的:「晚上9點,我在南門護城河邊等你,重要事情」
王隊感嘆到:「哎,又是因愛生恨!這些人都怎麼想的?不過這妻子倒也堅強,從頭至尾也沒見她哭過」。
這個案子算是破了,上樓寫報告吧。
電梯緩緩上升,看着漸離漸遠的地面,王隊突然感受貌似有點不對,這案件破得也太順利了吧,不過也沒什麼不正常的啊,算了,管它呢~

立秋了,終於要變涼快了電梯繼續上升,到幾樓,纔會發現事情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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