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男女勾搭的祕訣

試探,男女勾搭的祕訣微信

——「405寢室修煉路」系列之一學習


   

對象


不知多少個寂寞的青春夜晚,我都被女人折騰得死去活來。這種折騰假若是肉體上的也倒好,可恰恰是精神上的:喜歡的得不到,獲得的守不牢,處久的容易膩,放棄的不甘心。女人就像一道我遇到的高考數學題,讀不懂、看不透、解不出,使人無比頭疼。直到我遇到了研究生室友張益源。原型


幾十年後,我和張益源仍將回憶起,那些年咱們一塊兒開過的「四個流氓的性學大會」。還記得在9年前的那場大會上,益源的一句話曾長久縈繞在個人心頭:爲B生,爲B死,爲B操勞一生。這話糙,可理不糙,在度過了無數個被女人折磨的夜晚後,他對男人「性奴」本質的洞見,仍令我感受熠熠生輝。數學


要說好色,張益源並非我見過最好色的男人。世上最好色的男人,遑論他者,我只須照照鏡子便知。但他倒是我見過最能「好好色」的男人。他的女友,數量不光多,質量也很好,羨煞我等旁人。他曾教導咱們,男女交往中最重要的技術就是「試探」:試探是二進制的,你出1,她出1,你就進一步;你出1,她出0,你就退一步;要會看女人的信號,有些是真拒絕,有些只是口頭拒絕,有些是贊成,有些是默許,卑之無甚高論,常識而已。惋惜我一直不甚了了。基礎


1個月前,我和相戀5年多的女朋友分了手,悲痛欲絕。兩週前,我突然作了一個噩夢:一對很是相愛的情侶(現實中有原型)由於太相愛了,嚐遍了陸地上各類相愛的形式和姿式,決定變成兩條人魚在水中繼續相愛。因而,兩人都讓人把雙腳鋸斷了,把雙腿粘合在一塊兒,今後只能上下蠕動身體來行進。我去看他倆的時候,他們剛剛鋸掉腳,下半身裹在透明的袋子裏,用皮帶和膠帶捆牢,鮮血淋漓,腿骨也露了出來。兩人一前一後蠕動着親熱,很開心的樣子。我問他們,之後都不能走路了,難道不以爲惋惜嗎?男生回答,這有什麼惋惜的,咱們還有大海。軟件


夢醒以後,我發微信找益源訴說。他回覆:「這個夢代表你渴望一份熾烈的、失去理智、不顧一切的愛情,但又懼怕會愛得遍體鱗傷,愛得失去自由,因此遲遲不敢行動。雖然你鄙視世俗的愛情,也瞧不原由物質和地位而結合的繁殖戀,但你也介意那些用互相犧牲來成就的愛情。其實,你不肯爲愛情作過多的妥協,你最愛的仍是你自我實現的夢想。」硬件


他的話深沉有力,一下擊中個人心臟,讓我遲遲不能言語。1周後,當我再欲找他解夢的時候,他卻沒了音訊,我像在黑天的曠野裏迷失的羔羊通常,輕聲呼叫着主人……技巧


    二二進制


有一天傍晚,張益源忽然打電話過來:「王狗蛋,文章寫得挺好啊!」壞了,這傢伙確定據說了什麼,我連忙解釋:「兄弟,不是你想得那樣,這只是個故事。」


「故事?你那篇《小資女和她的小市民母親》我可看了,連咱們同事都在微信上分享了。但是,張益源?你他媽也不給我起個好點的化名!」張益源的直脾氣立馬發做了。


這段友誼我必須維護,由於這哥們有太多可資學習和利用的過人之處,得好好跟他溝通,我趕忙回覆:「哎呀,張益源這個名字不是挺好的嘛。你想啊,世界上最大的姓不就是‘張’嘛。益源,集思廣益,正本清源,你看多好?」嘿嘿,仍是我比較機靈。


「放你孃的狗臭屁。世界上最大的姓是‘李’,最多人叫的名是‘穆罕穆德’,你沒叫我‘穆罕穆德•李’,我是否是還得感謝你?」我正待解釋一二,誰知他又開火了:「你把我寫的小肚雞腸,蠅營狗苟,還缺少主見,居然要找你開導,可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那兩個女友有你寫得那麼不堪嗎?」雖然說他罵得我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但語氣中的憤怒彷佛並非不容緩解,因而我好言相勸:「這事的確是我不厚道,寫你的故事卻沒徵求你的贊成。但我想,若是徵求你的意見,你必定會拒絕。因此只好出此下策。改天請你吃飯,向你負荊請罪。」


「滾犢子。我在上海,你在北京,請哪門子的飯?你難道打個空的過來請嗎?」我心想,這人也太不專業了,很差好配合我對故事的總體編排。在個人敘事中,他明明是個河南人,家住河南省新鄉市西郊,張唐馬村,怎麼忽然講一口東北話?我也是有脾氣、有個性底人:「空的就空的,你等我。」


說完我就掛斷電話,穿衣出門,下樓打的。話說飛機哪有高鐵方便,登機前得排隊取牌,下機後得領取行李,再加上從機場到市區也有很多距離,太慢。但是,自從有了京滬高鐵,生活立馬不同了。有詩爲證:


感謝國家感謝黨,鐵路購票能上網。五百多塊沒白花,高鐵飛速頂呱呱。


說時遲那時快,張益源剛放下我電話沒太久,偉大祖國的基礎設施建設,就將咱們彼此的心緊緊連在了一塊兒。(腦外音:啊呸,真夠噁心的)錯,不是心,是肉體。(更噁心)


約有片時,張益源便和我在靜安寺旁的一家酒吧碰面了。


    三    


此時的上海,天色已晚,氣溫卻不低,我穿的羽絨服太厚,進屋後就脫了拿在手上。張益源老遠就看到了我,邊揮手邊喊我過去:「狗蛋,這邊。」屁股還沒坐定,我就有些不高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能不能別叫我小名?我剛纔真不想答應。」張益源一聽就樂了:「叫你小名怎麼了,你甭管多大年紀,多大本事,我也得這麼叫你。」我心想,奶奶個熊,這人真不給面子,回他道:「我好歹也三十好幾的人了,也算個知識分子,你之後注意點。」這下張益源更樂了:「還知識分子呢,要點臉呵。不就看了幾本哲學史嘛,就敢吹本身學養深厚?再說你84年的,我83年的,論年紀我比你大。你工做2年多,我工做5年多,論社會經驗我比你豐富。叫你狗蛋,你就得答應。」 


在網上人們都叫我狗爹,現實中卻被這幫知道我底細的狐朋狗友叫作狗蛋,一字之差,父子兩隔,真是交友不慎吶。我無奈地說:「得得得,你想叫就叫吧。誰讓我該你丫的呢。我這回來,沒工夫跟你掰扯。一來,向你負荊請罪;二來,有些問題還要請教你。今天儘管喝,我埋單。」


聽了個人話,張益源一掃讀我文章後的陰鬱,心情豁然開朗,讓酒保添了幾瓶比利時啤酒:「好,你這道歉我收下。有啥想問的就問吧,可是別再到網上埋汰我了。雖然說是化名,我這名譽也被你完全玷污了。什麼鳳凰男、渣男、下做男,一大堆帽子扣我頭上。魯迅先生說,衆口鑠金,積毀銷骨。你讓我過兩天安生日子不行嗎?再加上前女朋友,就你文章裏的曉婷和菲菲,也常上豆瓣,被她們看到可咋辦?」我只好苦笑着答應,先哄他開心再說。


酒過三巡以後,只見他微醺的臉龐上透着笑意,我便伺機問他:「益源兄,你立刻都三十二了,還不打算穩定下來?」張益源的嘴角向上撇出一彎輕蔑的弧度:「穩定下來?我如今難道不穩定嗎?我有穩定的住所,穩定的工做,穩定的性生活,這還不算穩定?難道非要有買來的房子,娶來的老婆,存起來的鈔票纔算穩定?」聽罷,我竟一時語塞。


緩了緩神,我接着問他:「你不是也一年多沒找女友了,何來穩定的性生活?」


他笑道:「我自有辦法。」


我吃了一驚,立刻告訴本身,咱們熟悉的那個益源兄又回來了。



多年前咱們還住一個寢室的時候,張益源就常常指導咱們幾個室友泡妞。那時候的張益源,目光堅毅,身材挺拔,氣質傲人。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北京的初秋暑熱未退,他正脫了上衣在宿舍地板上作俯臥撐,我忽然破門而入,見他好一身腱子肉,目光遂癡癡盯住他膨脹的胸肌,搞得他頗難爲情,趕忙套上了汗衫。


說來咱們宿舍這4個兄弟來自不一樣的院系,都是報道那天來太晚,沒能和本身班的人分到一塊。本覺得你們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可沒想到在第三晚的臥談會上你們便自動熟絡起來,原由仍是聊女人。張益源說本身在22歲前就完成了「十人斬」,他給本身定的目標是在32歲前完成「百人斬」,聽得我等目瞪口呆。我還好,正和個人大學女朋友進行着曠日持久的愛情長跑,可楊曉天和吳磊就有些尷尬了。說來何止尷尬,簡直悲慘,都沒正兒八經摸過女人,聽了他的「神蹟」,紛紛表示願拜他爲師,刻苦學藝。


楊曉天唸經濟系,皮膚白皙,身材瘦長,戴着厚厚的眼鏡,一副弱不由風樣子。見到張益源這樣的人物,他竟然一改前幾日的少言寡語,主動向咱們透露,只在高中階段和一個女生曖昧過,大學期間曾向一個同班的女生表白,遭拒絕以後一蹶不振,幾乎已經放棄了在學校談戀愛的打算。讀環境工程專業的吳磊則生性主動,雖然生得五短身材,腰圓體壯,但對女人卻興味盎然,躍躍欲試,天天回來都向咱們介紹他們實驗室裏的「美女」,並且已經習慣給他看到的每一個女生打分了。聽了張益源的戰績,吳磊十分羨慕,今後便對益源格外殷勤,還暗自請他下過好幾回館子,但願早日在他的指導下破處。


這師徒一事,暫且不表。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畢業後沒多久,咱們便眼看着益源兄找到一個北京妞,竟然還打算穩定下來。咱們哥幾個納悶,難道說好的「百人斬」就此要泡湯了?幸虧,這段戀情僅僅持續了兩年半,後來這傢伙轉戰上海,又擺出一副遇到真愛的節奏,讓咱們大跌眼鏡。可沒想到他倆很快便也黃了。還好,他這人動真情雖不易,康復起來倒也挺快。


我忍不住好奇:「幾年前的你,還唱着一出好男人的戲碼,如今又開始濫情了?」張益源輕鎖眉頭,略做沉思狀,慢慢答道:「其實不久前我還很迷茫。我不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我?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知足社會的期待?如今,我算是想通了。其實,根本就無所謂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我。多情的我,專情的我,流氓的我,道學的我,都是真正的我,只不過因緣不一樣,個人呈現也就有所差異。而社會也根本不會期待我去作什麼,我作什麼都是自由的,都是能夠的。即便我不買房,不結婚,和無數女人有性關係,也不表明我就是個壞男人啊。女人跟我在一塊兒享受快樂,我也未曾虧了她們什麼……


話說碩士剛畢業時,每一年春節回家還被家人催的緊,經歷兩次失戀以後,媽媽、舅舅也不給我壓力了。我也不用去過‘生命中沒法承受之重’的生活了。固然,幸虧我姐姐已經結婚生子,不像大家這些獨生子女,繁殖壓力忒大。」他狡黠的眼神卻讓感到一種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我一時愁雲四起,感嘆:「可不是嘛,這立刻又該回家過年了,新一輪逼婚戰又要打響了。我突然沒了女友,內心有些急,此番來上海,也是想和你繼續咱們以前的‘流氓性學大會’,向你討教幾招追女人的技巧。」


張益源臉色一沉:「哎,沒想到你那位也吹了,怪不得你幾周前會作那樣的噩夢。這性學大會你不提我也快忘了。討教不敢當,互相切磋吧。」他說着,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哎,這男女之事,如同下棋,馬走日,象飛田,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有些規矩你也明白,硬件是七,軟件是三。《水滸傳》看過吧,這大宋年間的陽谷縣,便出了個頭牌PUA,就是教西門慶勾引潘金蓮的王婆。她所說的‘潘、驢、鄧、小、閒’總據說過吧?所謂潘、驢、鄧即是指潘安的美貌、驢大的行貨和鄧通的錢,這三樣是硬件,至關於今天所說的‘高富帥’,這驢反倒不重要。這小,就要綿裏針忍耐,也就是乖巧;這閒,就是指閒工夫。這兩樣是軟件,至關於今日流行的‘女權’加‘暖男’。」


「這硬件我都懂,這軟件怎麼跟什麼女權和暖男扯在一塊兒?」


「所謂‘小’,就是要能扮小,讓女方作‘大’,這不就是女權嘛。所謂暖男,就是要花時間陪女人,暖着她,哄着她。這兩樣實際上是相通的。從這個‘小’中最見一個男人的本領。有時須要你勇敢,有時須要你臉厚,有時須要你忍讓,有時須要你心思細密,有時候須要你當心翼翼。只要硬件還說得過,掌握了‘小’,也就掌握了男女之事的要訣。如同解二元一次方程式,掌握了‘小’,就掌握了X,Y也能順此解出來。」


我正欲繼續詢問一二,誰知他接着答道:「這‘小’要作得好,才能說明情商高。直男最缺這門技術。女孩子則會好不少……」他如此說,分明是大男子主義的言論,我急忙插嘴:「這可不必定哦,千萬別拿性別說事。」


張益源有些不耐煩:「你還真拿本身當女權分子啊?我且不和你爭,僅就事實而言,除了一小撮情商偏低的,大多數女生在感情問題上都是無師自通的。哎呀,我就拿菲菲來舉例子吧,她情商智商都很高,不管處在什麼環境,她都能迅速經過男人的眼神和舉止判斷出哪些人對她有意思,哪些沒意思。這種技能,大家直男可有?」


他的話引發個人興趣:「這卻是種天賦呵,我這人呆頭呆腦,決計不知道哪一個女生對我有意思。」張益源笑道:「連你也認可女人有這種天賦?因此說,哪裏有真正的女權主義男人呢?男人骨子裏仍是以爲本身是強者。即使有少數瞧得起的女人,但這些女人的性別在他們眼裏就變得很淡,幾乎不屬於‘女人’了,而是‘女人中的男人’或‘女強人’。王國維說的‘可愛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愛’用在女人身上也管用,所謂‘女強人不可愛,弱女子不可信’,你說對吧?女權分子你也領教過,你真的會‘愛上’那些熱愛攻擊和批判,說一些激進言論,搞什麼陰道獨白的姑娘嗎?你會以爲她們性感嗎?」


他這話我很不服氣:「你的話,看似有道理,其實也經不起推敲,我今天不想拿女權主義反駁你,改天再談。姑且就實際狀況而言,女人的確比男人情商高。但是男人該如何才能知道,女人對他有沒有意思呢?」


張益源笑道:「大家直男,腦子裏老是缺那跟弦。女孩子爲何行?由於她們沒事幹的時候老去琢磨。你得善於觀察,得留個心眼,再就是要學會試探。」



這一下我便來勁了:「試探?咋個試探法?」


張益源很有些無奈:「之前在寢室不是教過大家嗎,怎麼又還給我了?」


我低下頭,語氣也弱了三分:「我這不剛分手不久嘛,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上哪去練手呢?」說完便向他的酒杯裏又添了些酒。


他笑道:「其實,生活中處處都有試探。試探就是經過一些手段間接知作別人的心意。直男總想直接去問,但是,人家就算喜歡你也很差直接認可嘛。更況且,大部分女生根本不可能一開始就喜歡上你啊,你覺得你是吳彥祖啊?因此,你就得學會試探。原本這些都是常識,可如今宅男宅女現象日益嚴重,纔會生出這許多尷尬。」


我更好奇了:「能不能就你所說的試探給我舉個例子?」


張益源對我卻是很有耐心:「好比現實生活中認識的女生,她願不肯意看你,願不肯意理你,願不肯意聽你說話,願不肯意加你微信,願不肯意主動找你,願不肯意透露私事,願不肯意跟你一塊兒玩,願不肯意跟你約會,願不肯意單獨相處,願不肯意暫時切斷和別的男人的頻繁聯繫,願不肯意跟你肉體接觸,願不肯意跟你長久發展,願不肯意嫁給你,這些都須要試探。


情商正常的人經過直覺就能把握到,可宅男恰恰就是缺這根弦。再者,市面上流行什麼《把妹達人》,什麼泡學,都太強調技術,太細節化了,沒能給初學者一個大的行動方向。所謂只有術,而沒有道。結果致使一些年輕人一上來就裝cocky,打扮怪異、沒禮貌,要麼玩funny,故意搞笑,有失男子漢的自尊和莊重。子曰: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男女交往,要先把握大道,不然掉進慣例、套話的陷阱中,就成了自欺欺人的小丑。我從不以爲這些理論能有什麼用處,洋人的理論就更不靠譜了,像什麼‘迷男方法’,明明只適合歐美的夜店,若是生搬硬套到國內找對象,必定輸得連你媽媽也不認識你。


我從初中起就和女生交往了,靠的都是直覺。她對我有一分意,我天然往二分上考慮,有了三分情,我天然會往四分上靠攏。這再天然不過,千萬別被技巧誤導。」


「能不能再具體點?」我急切地問道。


「仍是舉《水滸傳》裏王婆教西門慶勾引潘金蓮的例子吧。要說咱中國古代的PUA不知比洋人高到哪裏去了。


話說這西門慶被潘金蓮的叉竿敲得丟掉了魂靈,一直纏着王婆叫成全他。王婆起先說了‘潘驢鄧小閒’五件事,後面又說了‘十分光’。這十分光纔是重點,歷代的把妹達人卻是忘得快,而這纔是把妹的真正訣竅,也就是我說的試探。哪十分光?讓我慢慢說。」


    七

王婆前來試探潘金蓮

王婆前來試探潘金蓮



張益源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王婆讓西門慶買一套送終衣料來,而後她便去找潘金蓮討茶吃,順便提及有個施主官人送了她一套壽衣衣料,想麻煩她一塊兒揀個好日子,請個裁縫來作。潘金蓮要是不睬她,此事便休了。但潘若是說‘我替你作’,不要王婆叫裁縫時,這便有一分光了。——這是試探的第1步。能試探出王婆和潘金蓮的交情。


王婆便請潘來家作,可若是潘不願去她家,而要求在本身家作,此事便休了。但潘若是說‘我來作,就替你裁’,這光便有兩分了。——這是試探的第2步。宋代禮俗保守,她這有夫之婦大白天去別人家作工,不怕說閒話,一來表示信任王乾孃,二來表示潘金蓮自是心善且空虛。


王婆讓西門慶第一天先別來,要備些酒食點心招待潘,若是次日她以爲不方便,必定要在本身家作,此事便休了。但若是潘仍肯過去作,這光便有三分了。——這是試探的第3步。能試探出潘的態度,連續幾天去別人家也放得開,不保守。


王婆讓西門慶次日也別來,第三天打扮整齊再過來。而後請西門慶進到潘金蓮作裁縫的裏屋來,潘若是見他進來,就起身跑了出去,此事便休了。但若是潘不動身,還坐着,這光便有四分了。——這是試探的第4步。能試探出潘對陌生男子的態度,不怯,不羞,一來仍是信任王乾孃,二來對西門印象不錯。


王婆讓西門慶坐下之後,便介紹說‘這是給我衣料的施主官人,多虧了他’,順便誇大他許多好處,也讓西門慶誇潘金蓮針線作得好,若是潘不兜攬應答,此事便休了。但若是潘願意應答,這光便有五分了。——這是試探的第5步。潘願意跟西門應答,好感大增,心態放鬆。


王婆這時便對西門慶說‘可貴這個娘子幫我,多虧大家兩個施主,一個出錢,一個出力,官人作個主,替我酬謝娘子’,西門這時便取出銀子讓王婆出去買些東西犒勞她,若是潘也要起身回家,此事便休了。但若是潘不起身,這光便有六分了。——這是試探的第6步。潘願意讓西門花錢,花男人的錢,表示承認他,好感又進了一步。


王婆臨出門時對潘說‘有勞娘子相待大官人坐一坐’,她若是起身回了家,此事便休了。但若是潘不起身走動,這光便有七分了。——這是試探的第7步。潘願意留下,表示願意跟他獨處,極重要的好感信號。


王婆買回東西,便叫潘金蓮暫且收工,先吃一杯酒,可貴這位官人破費,若是潘不願同桌吃,走了回去,此事便休了。但若是潘嘴上說要回去,卻不動身,這光便有八分了。——這是試探的第8步。潘不光願意和西門獨處,還願意陪酒喝,簡直春心蕩漾。


王婆這時便招待兩人吃酒,等吃到酒濃時,便藉口說沒酒了,叫西門去買,西門再讓王婆去買,王婆便出去,把門拽上,關西門和潘在屋裏,潘若是焦躁,跑了出去,此事便休了。但若是潘任由王婆拽上門,也不焦躁,這光便有九分了。——這是試探的第9步。潘知道門被拽上還不跑,內心已承認和西門在這一時空下的相認和相守,對他有意思了。


最後一步,最爲關鍵,用泡學的術語說叫作‘進挪’,也就是肢體接觸。王婆教西門不要着急,此時還不能動手動腳,惹得人發毛,壞了事情。先僞裝把一根筷子打落在地,俯身在地上拾筷子時,將手去她腳上捏一捏,若是潘鬧將起來,此事便休了,再也可貴成。但若是潘不作聲,這即是十分光了。——這是試探的第10步。這一步潘若願意,表示她不排斥,甚至是默許男方對她的肢體觸碰。古代女人的小腳,這‘三寸金蓮’,乃是極爲性感的身體部位,碰腳還不鬧,說明已經作好了被推倒的準備。


這10步,即是試探,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成不了事。不過說到底,紙上學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Practice makes perfect,你還得多練,多反思,多修正。」


張益源一口氣說了十來分鐘,聽得我直入了神,不禁得內心痛下決心,必定要跟着他在上海再多學幾日。更指望能早點練成這「試探神功」,不日即可策馬揚鞭,與他共戰情場。正是:說時情義催人緊,講處徐風解人煩。談笑間,勾女難題灰飛煙滅。可忽然,背後竟有我的拍我,手力很輕,彷彿是個女子。畢竟拍我者倒是何人,且看「405寢室修煉路」系列之二。


轉自:狗剩爹 http://www.douban.com/note/478523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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