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聽到人第一次見面就說緣分。其實一面之緣不叫緣分,兩面之緣才叫緣分。ide
對於那家疑似傳銷公司,貓哥打心底是抵觸的。只過了一晚上就退縮了——仍是不去了吧。我這大好青年,萬一走上傳銷的不歸路,來一出監獄風雲,那就真扯淡了。仍是去人才市場碰碰運氣吧。spa
要說誰見證了珠海公交的更新換代,貓哥絕對有發言權。那老掉牙的43路茶色外殼的公交車,連座位都是幾根鐵管焊在一塊兒的。坐久了,你屁股就是鐵作的,也得磨下二兩渣,更況且,貓哥的屁股仍是肉作的。坐着幾根鐵管晃到了人才市場。貓哥一邊邁步往前走,一邊無心的揉着屁股。設計
"靚仔,靚仔」,貓哥往前走着,聽到後面有個溫柔的女聲在不斷喊着。3d
廣東街頭最常聽到的就是靚仔,靚女這種稱呼。貓哥回頭一看,一個嬌小的女子,大概30歲出頭,畫着淡妝,面容姣好,略帶靦腆,正牢牢跟在身後。blog
「這位大姐還挺有禮貌」,靚仔這稱呼讓貓哥這初來乍到的外地人感到新鮮又舒坦。內心對這女子的不禁得生出一絲好感。多年之後貓哥才知道,若是叫你靚仔靚女,表明你長得並不怎麼樣,真正以爲你長得漂亮,通常會叫你帥哥,美女。ci
「靚仔,要不要去玩玩啊?」,女子臉上稍稍泛起紅暈。it
「玩玩?玩什麼?」,貓哥一時沒反應過來。class
「20塊一個鐘,走唄!」,說着,女子上來就準備挽住貓哥胳膊。im
貓哥忽然明白過來,嚇了一跳,趕忙躲開了,「不去不去」。這也太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拉客,這讓人怎麼好意思嘛。margin
那女子淺淺的笑道:「怕什麼嘛,一個鐘20塊錢而已」。
別說20塊錢,就是10塊,哥也是消費不起的。不對不對,哥根本就不是這種人嘛。
除了窮,貓哥還有另一個特色——死要面子。「我有老婆了」,貓哥不敢直視那女子,說實在的,女子長得仍是有點討人喜歡的。
「有老婆了,偶爾出來玩玩,放鬆下,纔是男人該有的生活嘛」。
你妹的,要不是老子沒錢,差點信了你的鬼話。貓哥嚥了口唾沫,繼續嘴硬:「我老婆比你年輕」。
女子繼續輕笑着,「是,年輕有年輕的資本,姐姐我也不差的,走嘛!」
對於一個初出茅廬,不諳世事的學生來講,這種挑逗簡直是喪心病狂到讓人難以拒絕。貓哥咬咬牙,狠狠說道:」我老婆比你漂亮」。
事實證實,任何女人都是有弱點的。你能夠說她長得矮,沒文化,沒氣質。可是,若是說她比某某人醜,便直戳要害。而聽說如今的女人,連長得醜均可以說,可是不能說長得胖。
當時這位姐姐臉色一黑,立時便生氣了。狠狠瞪了貓哥一眼,扭頭便走,一邊走,一邊嘴裏還不停嘟囔着什麼。貓哥也懶得去細聽,反正確定不是什麼好話。趕忙逃命似的往人才市場趕。
「老貓,老貓」,剛走了不到100米,後面又有人喊。貓哥嚇得一哆嗦,媽的,確定大姐美人計沒使成,還被哥奚落了,叫龜公出來找麻煩了。腳下一緊,正準備啓動無敵風火輪逃命。忽然一想,不對呀,龜公不應直接叫出我名字啊。一回頭,我靠,這不阿安嘛。
聽說,在國外見到中國人,即便不認識,你們就親近的不得了,如同見到了久違的親人。此時的貓哥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又一次偶遇了只有過一面之緣的朋友,更是比親人還親。
阿安氣喘吁吁追上來,抱怨道:「喊了你好多聲,越喊你越跑」。
「很差意思,我覺得龜公追上來了。」
「龜公?」 阿安有點摸不着頭腦,「你在這裏有親戚?」
靠,你家親戚才叫龜公,貓哥內心嘀咕着,嘴上卻問道,」你怎麼沒去參加那個什麼靈芝孢子粉的培訓課啊?」
「說我?你不也沒去嗎?」,阿安歪着頭問道。
「哈哈哈哈」,兩我的心領神會的大笑起來。
對珠海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之前的人才市場在檸溪,距離吉大好幾千米。萍水相逢的兩我的同時不去吉大,而同一天,差很少同一時間跑到人才市場,又能碰到的概率是很小的。稍微差幾分鐘,就沒法碰見。在這人口幾百萬的城市裏,幾乎意味着此生不見。
「還進去看看嗎?」,貓哥問阿安。
「進去看啥?還不是就那幾個崗位,沒啥意思。走,到我家去吃飯」,阿安開始嫌棄這我的才市場了。
做爲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的流浪漢,貓哥天然難以拒絕這份邀請。不過,當阿安按照廣東人的習慣叫貓哥爲「阿貓」的時候,貓哥神通過敏般的拒絕了。由於這名字常常跟阿狗連在一塊兒叫,之後介紹給別人,可能會說,「這是阿貓,阿貓阿狗的阿貓」。
阿安的家在南屏大橋旁的一個小區,是一個30多平方的單身公寓。阿安和老婆吵架,老婆一氣之下回了鄉下。一我的平時孤獨無聊,有了貓哥這個朋友,兩我的經常一塊兒作飯,有時候貓哥還睡在阿安家,倆人徹夜吹牛,好不快活。
生活畢竟還要繼續,吹牛逼消耗了更多能量,顯然更容易餓肚子。阿安後來在旁邊一個工廠找了一份衣料設計的工做。而貓哥也四處奔走,終於也迎來了本身的工做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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