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軍的留名,不是以程序員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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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劉韌(LiuRenNews),做者:劉韌程序員

本文首發於1997年《中國計算機報》編程



雷軍,安全


  • 1969 年 2 月 16 日出生於湖北省仙桃市;加密

  • 1991 年,畢業於武漢大學計算機系;spa

  • 1992 年,加入金山公司;線程

  • 1994 年,出任北京金山總經理;設計

  • 1998 年,任重組後的金山總經理。調試


幾個月前,雷軍、王江民、鮑嶽橋三人去西安參加一個會議,會場打出的條幅是「軟件業巨 子匯聚西安」。當有記者採訪雷軍的時候,雷軍說:「我算不上鉅子,旁邊兩位纔算得上巨 子。雖然,我心裏不認可我程序比他們寫得差距有多大,並且,我以爲我程序寫得很好,但 個人程序員生涯畢竟是一個悲劇的結尾。我寫過一些好程序,可是我真的是沒有遇上好時光 ,在我寫程序的時候,沒有遇到一個好的市場人才或管理人才,在沒有人帶個人狀況下,我 只好本身帶本身。」code


「儘管我是國內最先一撥寫殺病毒軟件的,可是受了一點點壓力,我就沒有再去作殺病毒軟 件。10年來,我作的不少產品都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與不少機會擦肩而過。固然,我也看 到不少優秀的程序員一樣沒有成功,成功的程序員畢竟只是極少數,十幾我的而已,但中國 程序達到一流境界的毫不止十幾個,有成百上千之多。」


「特別是當某個成功的程序員其技術水平並不讓你服氣的時候,你更以爲不佩服,但最後還 是不得不認可本身就是不如人家,本身寫程序可能比人家強,但是本身必定還有不少地方不 如人家。」


金山重組,聯想注資,求伯君提名,董事會經過雷軍作總經理。雷軍三年經理人生涯,被進 行了一次總確定。可是,當雷軍在1988年寫下第一行程序的時候,他絕對不可能想到最終自 己要以軟件管理者而不是程序留名中國計算機史,當年的雷軍太想成爲一名知名程序員了。 


大二我就上街了




走進大學的第一個晚上雷軍就去上自習。「在個人印象中,像聞一多等不少名人都是在大學 成名的,我當時也想利用大學的機會證實個人優秀。」雷軍天天早上七點鐘去教室佔座位, 總要坐在最好的位置上聽課;禮拜六雷軍喜歡看電影,但常常是自習到九十點鐘看第二場; 上《數字邏輯》課,老師老是先問你們,若是沒有一我的能回答上來,再讓雷軍站起來回答 ;雷軍大一寫的PASCAL程序,等他上大二的時候,這些做業都已經被編進大一教材裏了。


雷軍有午睡的習慣,但當他看到有同窗不睡午覺看書的時候,雷軍怎麼也睡不着了,他懼怕 同窗又多學了不少新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他都不會。雷軍把午睡的習慣改掉了。「我特別害 怕落後,怕一旦落後,我就追不上,我不是一個善於逆境中生存的人。我會先把一個事情想 得很是透徹,目的是不讓本身陷入逆境,我是首先讓本身立於不敗之地,而後再出發的人 。」


爲此,雷軍兩年修完了大學四年的課程。「這門課比較重要我上四分之一的課,那門課不太 重要,我上八分之一的課。計算機搞懂精髓之後,全部的東西都很簡單。計算機不是一門理 論性很強的學科,強調的是實踐。」


大學裏的老師想讓雷軍幫着作課題,就把本身機房的鑰匙給了雷軍,雷軍最多的時候同時擁 有三個老師機房的鑰匙。


大一,雷軍成績整年級第一,但雷軍很快發現大學並不比誰考試第一,因此,大二雷軍就上 了武漢的電子一條街。當時雷軍的形象是背個包在街上東逛逛西逛逛,包很沉、很大,裏面 裝滿了資料和磁盤。那條街上的老闆知道雷軍很能幹,都對他很客氣,巴不得隔二十米就跟 他打招呼,請吃請喝。


在街上認識王全國,被雷軍認爲是他生命旅途中最重要的事。當時王全國正在作一個加密軟 件的界面,雷軍在這以前正好寫過一個加密軟件的內核,他們很快決定一塊兒來作。由於8月1 5日學校開學,因此,全部的工做必須在8月1日到8月15日內完成。


雷軍形容本身寫軟件是「直奔主題,一上來就幹」,而王全國則會「先從外面看看,看看有 沒有竅門」。「在外面看半天再去作其實也挺慢的,直奔主題走錯方向也會很慢,二者結合 起來,不斷修正,就是一個很好的合做。」


夜晚,雷軍和王全國躺在公司怎麼睡都睡不舒服的沙發上,想的是「必定要寫出全部機器都 在用的軟件」,夢想將來有一天能擁有一家本身的公司。但當時雷軍和王全國沒有公司,不 能在軟件上署公司的名字,當時街上正放映《神祕的黃玫瑰》,王全國就建議將軟件署名「 黃玫瑰」。使用計算機超過5年的人必定碰到過標有「Yellow Rose Software Workgroup」 字樣的軟件,好比那個著名的清理內存的共享軟件RI,這些全是雷軍他們寫的。


加密軟件BITLOK作完後,王全國所在公司發給王全國50元加班費,王全國把這50元給了雷軍 ,這是雷軍寫軟件獲得的第一筆報酬,雷軍沒有以爲它多,也沒有以爲它少。


雷軍寫的第二個商品化軟件是和馮志宏合做的免疫90。由於當時沒有同類軟件能夠做爲參考 ,雷軍以爲本身的思路能夠自由發揮,不會受到定式的束縛。「咱們作了一個病毒免疫程序 ,可讓程序免受病毒侵擾,若是染上病毒,該程序能夠像抖落身上灰塵同樣把病毒清除, 另外還作到了樣本庫升級和在英文環境下英文顯示,在中文環境下中文顯示。」免疫90售價 260元一套上市後賣得挺好。雷軍接着開始考慮作防病毒卡,正當他作出樣卡的時候,很快 華星防病毒卡上市了。「由於當時沒有市場能力,很快咱們就放棄了。我當時認爲不是第一 個作出來的就沒有市場,時隔這麼多年,我才知作別人作出來了,並不意味着本身不能作。 我錯過了此次機會。」


有了在電子一條街「混」的經驗,大四的時候,雷軍和王全國等人辦起了三色公司。「我經 常被他們從武大的晚自習上叫出來開會。咱們晚上作開發,白天跑市場,在飯店裏租了一個 房間,五六我的躺在一間房間裏,實在躺不下,就起來幹活。」


雷軍幾我的都不懂怎麼作生意,並且沒有錢,是雷軍賣了一臺計算機賺了四五千元才使公司 開了張。這樣幹了四五個月,雷軍以爲挺沒勁的,他深深地感到了本身還不行。「咱們自以 爲有雄心偉略,對全部的權威都不屑一顧,街上老闆的吹捧也滋長了咱們的虛榮心,弄得自 己不知道本身有多能幹了。」


除了感慨本身還很嫩之外,雷軍的第二個感觸是「空手套狼很難」。「用10萬賺10萬和用10 0萬賺10萬,結果是同樣的,可是付出的艱辛絕對不同。我以爲沒有必要在低水平上作重 復的事情,從小作起很容易把不少寶貴的時間花在一些沒必要要的事情上。」


「別人投錢進來有什麼很差?幹嗎非要營造4000元掙幾千萬的傳奇例子呢?沒有意義!在一 個正常的市場環境下,幾千元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年內賺到幾千萬甚至上億?」


停辦三色公司的次日,走在陽光明媚的武漢大學的櫻花路上,「我以爲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真輕鬆啊!夢魘般的日子過去了,迎來的是新的生活。」


我見到了求伯君



1991年大學畢業,雷軍闖進中關村結識的第一個大腕是周志農。1989年,當雷軍看到周志農 寫的《天然碼》時候,以爲《天然碼》是軟件中的極品。雷軍所在的圈子把《天然碼》評爲 1989年度最佳國產軟件。


當時周志農在開超想公司,雷軍給周志農乾的第一個活是把漢字的小字庫放到RAM裏面。周 志農感受雷軍幹活幹得比本身快,就邀請雷軍加入超想公司,雷軍認爲超想和他們原來開的 三色公司一個樣,不是他的理想,就沒有參加。


接着,雷軍結識了蘇啓強,當時蘇啓強是用友的副總裁。用友軟件須要加密,雷軍就把從兩 年前和王全國寫的BITLOK 0.99升級到了BITLOK1.0。重寫BITLOK 1.0的時候,雷軍感到了自 己編程能力的提升。「平時不以爲,一對比才欣喜地感到了本身的進步。」


這些「私活」全是雷軍在研究所工做一天下班後乾的,因此,一週雷軍只有20個小時可本身 支配的時間。雷軍的工做任務是按半小時來定的,當時雷軍有一個筆記本記着每半小時幹了 什麼。「若是浪費了半小時時間,我就以爲很慚愧。後來我看到不少人不珍惜時間的時候, 我就以爲這樣的人真沒出息。時間是本身的,你到一個公司打工的時候,偷懶,老闆沒有看 見,就以爲本身又蒙了一下,玩貓和老鼠的遊戲,真是沒有必要。公司所付的那麼一點錢, 就買下了你一個月的青春?學會的東西首先是本身的,其次纔是公司的。沒有多少人真正計 算過本身一個小時值多少錢。」雷軍當時給本身算的是一個小時20到40元。


雷軍不肯意去超想公司,聯想、四通、方正也一概不在考慮的範圍以內,那個時候,雷軍認 爲大公司已經沒有機會了。「如今我才知道大公司也有不少機會,大公司的培訓能夠完整地 塑造一我的。」


去外企對年輕人是個誘惑,雷軍想去HP,但又一想「我去HP作什麼?我要寫程序,寫程序才 是個人生命。而在HP,我就寫不了程序了。是譚浩強教授讓全部的人都認爲寫程序是天底下 最重要的事情。」


正當雷軍不知道該去哪好的時候,在1991年11月舉辦的一個計算機展覽會上,經朋友介紹, 雷軍見到了仰慕已久的求伯君。1990年的雷軍第一次見到WPS的時候,爲它華麗的界面所傾 倒,認爲這個產品絕對不是在國內人開發出來的,雷軍他們還把WPS評爲了1990年度國產最 佳軟件


雷軍遞給求伯君一張只印了人名和呼機的名片,求伯君遞給雷軍一張赫然印着香港金山副總裁的名片。「我看到的是一個很英俊的小夥子,全身名牌。」求伯君那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呢 子大衣,呢子質地很好。讓雷軍感受本身是一個鄉下的孩子,到了一個城市裏面,真正找到 了光彩照人的感受。「我當時真是有些被震撼了,我當時就以爲那就是成功的象徵。」


第二次,另一個朋友又給雷軍介紹了求伯君,求伯君在北大南門的全聚德烤鴨店請雷軍吃 了一頓烤鴨,席間求伯君勸了雷軍來金山,雷軍沒有馬上答應下來。求伯君對雷軍說:「你 想想,明天中午到燕山酒店來找我。」雷軍那個晚上沒有怎麼睡覺。


爲何選擇金山?雷軍不斷地問本身,又不斷地對本身說:「求伯君由於寫程序,在金山成 功了,並且是打工成功的。金山若是可以造就一個求伯君,就會造就出第二個、第三個。目 前我不想創業,創業我還缺太多的東西,創業須要不少條件的組合。」


被這種想法激勵,雷軍跟求伯君去了珠海。在珠海雷軍碰巧遇到了在珠海出差的王全國。雷 軍和王全國徹夜長談:「首先,金山有讓程序員成功的傳統,咱們將來能夠在金山成功;其 次,金山有錢,能夠支持咱們幹想幹的項目;第三,金山有很好知名度,是一個很好的平臺 。」


王全國被雷軍說服也來了金山,接着,雷軍的一大堆寫程序的朋友都被請到了金山。


三年埋頭寫盤古


儘管珠海的海很美,雷軍也很喜歡推開窗子外面就是大海的感受,可是,雷軍已經習慣了壓 力下的生活,習慣了快節奏。「珠海的節奏忽然一放慢,我就感到找不找北。在北京,我可 以把別人的成功、各類消息變成本身的動力,若是徹底沒有壓力的話,我便什麼活也幹不出 來。」


因而,雷軍牽頭在北京成立了金山開發部,負責WPS漢卡的技術支持,作金山將來三年到五 年的產品。雷軍當時堅信Windows是方向,產品轉向Windows平臺刻不容緩。儘管早在1989年 ,雷軍就從臺灣倚天漢字系統上了解到了直接寫屏技術,1991年還親自動手寫出了直接寫屏 的漢字顯示模塊,但此時的雷軍沒有意識到應該把這些技術應用到WPS上去,後來UCDOS之所 以能取代了WPS,攫取了DOS中文平臺上最後一塊「肥肉」,靠的就是直接寫屏技術。今年年 初連邦董事長蘇啓強對雷軍說:「當年錯過了一次大賺一把的機會,我後悔當初沒有提醒支 持你把直接寫屏的漢字系統商品化,不然……」


1992年的雷軍腦子裏面充滿了「作DOS沒但願了,要作就作大系統」的想法。1993年,金山 基本中止了在DOS上的開發,把直到1995年才最後達到輝煌的DOS中文平臺的主戰場拱手讓了 出來。


雷軍在北京組織了20多名頂尖程序高手,在「求伯君的今天就是咱們明天」口號的激勵下, 拼命開發程序。最讓雷軍佩服的程序員是如今中文之星的核心程序員陳波。「他寫程序全是 在上班時間,他天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從不加班,但上班時間他時間利用率很高,連水都 不喝,女友的電話都是中午去接。像這樣的人就是爲寫程序而生的,就像李昌鎬是爲下棋 而生的同樣。」


雷軍認可本身寫程序不如陳波。「我有雜念,而真正第一流的程序員是沒有雜念的。我曾經 72小時不睡覺連續寫程序,但這有什麼了不得呢?別人也能夠三天三夜在麻將桌上不下來, 難的是早上8點鐘開始打牌,打到12點,下午1點再開始打,打到下午5點,這樣一直堅持一 年。」


今天,雷軍在歷數本身最成功事情的時候,說他最得意的是讓那麼多程序高手三年以內沒有 一個離開。「在金山這個環境裏,組織一支隊伍,同甘共苦工做三年,雖而後來不少人都離 開了,但他們有的人在提到今天金山或金山的產品的時候,還在使用「咱們」。多年之後, 還有這麼強的歸屬感,把我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雷軍他們開始開發的是Windows下的電子表格,接着珠海金山開始作Windows平臺金山皓月, 接着又作了WPS for Windows。回想起那段經歷,雷軍感慨頗多:「咱們在Windows上的動做 太自負了一點,一大羣能幹的人感受本身無所不能。產品設計得極其龐大,過後想想這麼 多人集中作WPS for Windows會是一個多好的結果,或者先作箇中文平臺和中文之星也有一 爭。」


能幹的人不少,下的工夫很大,指望值很高,但1995年的市場現實給雷軍們朝頭潑了一盆冷 水。


咱們太自負了


「咱們覺得不用WPS商標,咱們照樣可以成功。僅僅是出於營造一種全新的感受,咱們沒有 沿用WPS這個商標,咱們就認爲本身當時乾的就是開天闢地的事情,故產品曰盤古。」


當時沒有市場經驗,覺得作市場就是連篇累牘地登廣告,至於廣告上刊登什麼內容都不重要 。「看咱們當時的廣告,讀者可能連咱們說的是什麼都不明白。」


盤古賣得還算湊合,但和雷軍他們的指望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這種結果讓原本勁往一處 想,感受勢不可擋的隊伍忽然之間徹底喪失了戰鬥力。辛辛苦苦幹這種久,什麼都沒有成功 ,這些程序高手回想起那段經歷必定以爲很痛苦,我本身也很痛苦。不是每一份耕耘都有回 報,當你覺得必成的事情結果沒有成功,你覺得這麼多年的辛辛苦苦必定有回報的時候,結 果沒有回報,那種滋味不是好受的。」


「我當時沒有領好隊,不少人都不想再作開發了,就離開了金山,當時那種失敗的感受,只 能用兵敗如山倒形容。我天天都感受到公司裏面的那種失敗氣氛,那是一種無法繼續幹的氣 氛。」


當時大規模的光盤盜版開始了,國外大廠商的軟件經過盜版光盤的形式開始和國內軟件產品 發生了直接的競爭。路在何方?通用軟件究竟還走不走得通?成天想這些問題,雷軍怎麼也 睡不着,乾脆起來到沙發上坐一會,次日醒來的時候,發現本身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雷軍排遣失敗感的方法是「蹦的」。「只有那種重金屬的節奏才能讓我什麼都不想,並且, 也沒有什麼可想,想着就煩。」


盤古失敗後,雷軍嘗試過走系統集成的路,可是沒有走通。「第一,咱們的理想是作每臺機 器都能用的軟件,系統集成不是。做爲一名程序員,我以爲作系統集成的程序沒有挑戰性, 而咱們這些人生下來就是作通用軟件的;第二,不是一個通用軟件公司想作應用軟件就能作 成的。說實在的,咱們也不肯意作系統集成這種工做量的事,咱們的理想是讓每臺PC上都跑 咱們的軟件,掙錢在其次。」


出路在哪裏?



心煩歸心煩,公司還要作下去。雷軍一面接些爲微軟產品作本地化的活,一面思考將來之路 。


雷軍放下了手中的程序,走到中關村,向市場成功人士虛心請教。「跟天彙總經理沈江交往 ,使我看到了一個公司應該怎樣作市場。沈江在很短的時間以內讓天匯這個品牌在沒有多少 廣告支持的狀況下成爲了UCDOS最主要的競爭對手,演示了一個軟件產品完整的市場套路該 怎麼作。」


「英漢通總經理杜紅超教給我一個最重要的理論就是,要用賣白菜的方法賣軟件,1994年杜 紅超把一個詞典軟件靠2塊錢賣標籤賣到了幾萬份。」


這兩我的使雷軍認識到,要搞清楚用戶需求,緊緊抓住用戶,用戶須要什麼就作什麼,毫不 能靠拍腦殼本身去想。「咱們過去是一幫自覺得最聰明的人關在象牙塔裏,每天想我本身能 作出什麼好東西。但實現是市場第一,絕對不是技術第一。」


雷軍這個時候意識到本身的成功是一場持久戰。要想成爲第二個求伯君,絕非一晚上能功成名 就的。「我在金山已經三年了,一千多個日子的苦熬,殫精竭慮,但還需厚積薄發,不能着 急。」


正面戰是一場消耗戰,對手是上百億美圓資產的公司,金山消耗不起。金山決定經過游擊戰 積累經驗。


1996年,金山推出中國第一個遊戲軟件《中關村啓示錄》,訂價是96元錢。接着是《金山影 霸》,《金山影霸》的成功使雷軍找到了夾縫中求生存的感受。當時的狀況是CPU速度越來 越快,國外的軟解壓軟件Xing不要錢,並且Xing在高檔機上跑得很好。但就是看到了當時的 主流機型仍是486,486向奔騰過渡尚須要一段時間這一點和《金山影霸》易用,雷軍果斷上 了這個軟件。《金山影霸》在連邦的排行榜上待了兩年之久。


稍後,受本身在零售店面常常有人詢問有沒有電腦入門軟件的啓發,雷軍決定上《電腦入門 》,這個只作了一個月的產品,也爲金山取得了不錯的業績。


就在外界開始指責金山作「小」東西的時候,雷軍說他找到了生存的感受。


解決了生存問題,但「咱們的目的不是爲了生存,若是隻是爲生存,咱們徹底能夠憑着本身 的特長去拿高薪。我考慮最多的仍是怎樣發展,但仍是沒有答案。」


只是遵義會議,尚未到延安



1996年,聯想1+1的締造者許志平和美國太平洋投資基金的林剛向雷軍灌輸了風險基金的意 識,使雷軍意識到風險基金的介入是中國軟件騰飛的催化劑。


被啓發起來的雷軍忽然感到本身找到了百思不得其解的將來之路——三五年內金山必定要融 資成功,接着上市,十年以內必定要作成中國最有影響力的軟件公司。雷軍確立這個思想是 他對金山最大的貢獻。「有了這個夢想,才能使我耐下心來,一點一點作細的事情。」


《劍俠情緣》完成了雷軍由一個程序員向一個市場人員的轉變。「我開始去拜各路英雄的山 門。我原本是一個很是傲氣的人,並且是一個很驕傲的人。當你在經歷的每個點上,都是 最優秀的,這個時候要你給每個大爺去低頭,那個感受真是很差受。」


1995年末,雷軍到連邦董事長蘇啓強家喝酒,蘇啓強對雷軍說,《譯林》賣得不錯,建議雷 軍花60萬把《譯林》買下來。「我當時很不服氣,我說我花三十萬就能作得比《譯林》好。 」這樣就產生了《金山詞霸》,兩年以內《金山詞霸》成爲詞典軟件的第一。在雷軍堅持作 詞典軟件的時候,不少人勸雷軍詞典是小軟件不值得投入不少的氣力去作,而雷軍卻說:「 我作大軟件失敗過,我知道「大」和「小」之間的關係。」


這個時候,風險基金開始找金山。但雷軍以爲金山此時吸納風險基金不是最佳的時機,金山 尚未體現出它真正的價值。「賣種子和賣樹苗的想法和作法是不同的。咱們當時雖然資 金上很緊張,但若是那個時候賣確定不划算。」


1996年初的雷軍對WPS是完全失望的,他以爲這個品牌恐怕已經不行了,不看好再搞WPS97。 「這個時候,求伯君仍是比我年長,他看得很是清楚。我是在WPS97最後快完成的時候,通 過用戶的反饋,才逐步創建了WPS97必勝的信心。」


就在WPS97成功上市的時候,中國軟件業傳出了四通利方、連邦融資成功的消息,同行開始 關注金山在融資方面有何舉措,政府領導也來關心。「搞得咱們有些着急,好像趕不上這班 車就沒有了下班車似的。」


1997年,金山在國產軟件評選中得到雙十佳,銀行開始和金山接觸。雷軍開始仔細考慮金山 到底要的什麼?「咱們須要錢,要有錢才能買到入場券,將來競爭的入場券愈來愈貴,若是 沒有錢,根本沒有上場較量的機會。」可是,「咱們更須要市場,中國盜版這麼嚴重,金山 最好是和一個硬件商合做,經過OEM把最精品的產品推向市場。」另外,「金山還須要管理 。」


金山找到了聯想,聯想也找到了金山。楊元慶說此次能合做成功是一個緣份。柳傳志認爲這 個合做堪稱天做之合,是「風助火勢,火助風威。」求伯君滿懷豪情:「給我一個支點,我 能撬起整個地球。」


做爲將來金山公司具體的執行者,雷軍最擔憂的是不要走錯路。「如今,咱們手裏的確有了 不少錢,但有錢不敢花,有時候比沒錢的滋味更難受。經歷了1995的低谷,1996年的迷茫, 1997的試飛,如今咱們看到了曙光,但這隻意味着新的長征的開始。」因此,雷軍以爲壓力 很大,巨大的壓力沖淡了成功的喜悅。


採訪手記



這些天雷軍實在是太累了,當我提醒雷軍嗓子都啞了的時候,雷軍說:「今天嗓子算是好的 ,前兩天個人嗓子才能稱得上啞。」金山重組,聯想注資,來回談判了三四個月,即使到最 後籤合同的時刻,都不輕鬆,一尺多厚的中英文文件,雷軍至少簽了200 多個文件。


8日,傳出雷軍出任金山公司總經理的消息,咱們的第一感受是雷軍這十年的修行終於成了 正果。9日下午,撥通雷軍手機表示祝賀的時候,雷軍說:「總經理的任命我辭讓了三天, 不是客套,而是感到壓力太大。」


若是雷軍最近幾年還像他從前小學升高中全校第二名,初中升高中全校第三四名,高考前10 名,大學畢業同窗背後議論他會是十年內最好的,他還暗自揣摩:「難道十年後,我就不是 最好的嗎?」在那種狀態,雷軍此時感到的固然不會是壓力,只會是少年得志。


雷軍在失敗中探索的歷程總讓人想起《梵高傳》中梵高學畫的過程,梵高老是很虛心地聽別 人對於繪畫意見,但最終仍是梵高畫出的《向日葵》最負盛名。


雷軍是一個勤于思考的人,聽到別人任何一個新的想法,他老是馬上從橫向和縱向思索。在 雷軍看來,任何一個偉大的企業家,也是一個偉大的思想家。「宏碁的施振榮如此,聯想的 柳傳志也是如此,他們都是想清楚了纔去作的。」


從程序員角色轉變爲程序員總經理角色,雷軍沒少思考探求本身身上的長處與短處。「程序 員出身能使我對產品的將來和方向,看得比較清楚。」雷軍想得更多的仍是本身身上可能有 的短處。「我做爲一個好程序員,我可能會對程序員要求太高,並且,總是想越俎代庖地認 爲這些事還不如我本身來作,我犯過‘我幫你寫’錯誤。」


不寫程序的雷軍認爲他如今必定要擺正位置和心態。「當我不是一線程序員的時候,我必定 要尊重程序員的意見,並且給他們施展才華的機會。」


寫了這麼多年程序,雷軍感觸最深的有兩點:第一,程序不只僅是核心程序員的,同時也應該是用戶和同事參與完成的,因此,功勞應該屬於你們,不能把光環套在一我的頭上;第二 ,程序員要有方便別人、麻煩本身的精神。由於,程序員花兩天改進的一個小模塊,就有可能會省卻了用戶數以百萬計的麻煩。雷軍最煩聽到有程序員對他講,程序改起來太麻煩,這 個小錯誤湊合算了的話。「程序員發現本身的程序中有一個小小 bug 沒有改,就應該睡不着覺。」


程序員出身的雷軍決定把管理看成程序來寫。「我會把管理任務分解開來,一行一行去作。 管理就是程序,若是我能把程序寫好,相信有一天,我也能把管理這個程序寫得很精彩。我 如今多是有的模塊轉不動,須要調試,有的模塊沒有開始寫或者是功能還不夠強,但最終 我會寫好管理這段程序。」


在雷軍看來,公 司裏面一我的幹一個半人的工做最理想。「一我的幹一我的工做的公司是不行的,在這麼激 烈的競爭中,沒法下降成本;一我的幹兩我的的工做,人員沒有任何冗餘,任何一我的走, 都會對公司結構形成致命的損失,組織不可以安全運行。」


雷軍言談和程序同樣,也是一二三四,大標題、小標題,一層套着一層,因此,儘管雷軍最終會以總經理留名,但雷軍仍是會收入《人物素描》的程序人生專題,由於不管雷軍怎樣改變,他終究褪不掉本身身上程序員的烙印。


雷軍和求伯君的搭檔被譽爲中關村的黃金搭檔。雷軍對求伯君的評價是「很善良,很聰明, 有極好的感受」。雷軍認爲本身和求伯君的差異是「求伯君可能沒有先想明白,甚至作完都 沒有想明白,但他作得是對的,求伯君有很好的直覺。好比,他堅信WPS97會成功,結果WPS 97成功了。」而雷軍評價本身則是一個先要把道理想明白,而後纔去作的人。「我要是沒想 明白,我根本就不會去作。」


求伯君爲雷軍樹立了一個現實的目標,也給了雷軍不少刺激。「求伯君三年內成功,我十年 都沒有成功,但我堅信20年後,我會找到成功的感受。」「天才之因此是天才,毫不是我雷 軍這樣的凡夫俗子靠勤奮所能達獲得的,可是我仍然有一點點不死心。」這一點點的不死心 ,讓雷軍付出了更加多的精力和時間。


相對於求伯君,雷軍要「伶牙俐齒」得多。不管是推銷金山的產品,仍是論述金山的策略, 雷軍老是振振有詞,頭頭是道。雷軍做爲一個好記者的天賦不光體如今說上,他的文章中有 行雲流水般流暢的《我說曉軍》;也有周密翔實的《微軟都作了,咱們作什麼》;雷軍的兩 本編程力做《深刻DOS編程》和《深刻Windows編程》,也很受一些程序員推崇。咱們常常開 玩笑說,雷軍在軟件業的成功使媒介少了一個好記者。 


雷軍的表達能力不是生來就那麼好。大二的時候,有人請雷軍作反病毒講座。雷軍準備了好 幾頁紙,但2小時的講座,他上去15分鐘就把講稿唸完了,下面不知該講些什麼,就把那份 講稿又從頭再念了一遍。


也是在大二的時候,雷軍有過寫了30篇文章,沒一篇發表的記錄。但雷軍是一個有心人,他 仔細分析每一份雜誌和報紙的定位,分析每個編輯的喜愛,對症下藥,很快有不少文章見 報。靠着稿費和獎學金,大二,雷軍在經濟上已經能夠獨立了。


被市場鍛煉出來的雷軍如今被人當作很差對付的對手,蘇啓強常和雷軍開玩笑說,「如 果你是個人對手,我會以爲很頭疼。」


何以留名



雷軍相信:「不是全部的付出都會有回報,可是不斷地付出總會有回報。」不憚於付出是雷軍最終可以成功的本質緣由。


寫程序,雷軍不是不聰明,不是不勤奮,不是不知道搶佔先機,能夠說,雷軍具有成爲優秀程序員所需的全部素質,但最終雷軍沒能因程序成名,最終雷軍認可本身的程序員生涯以悲劇結束。但這並無妨礙雷軍最終留名,由於在程序上沒能揚大名的雷軍,在軟件領域還在 繼續不停地探索,不停地付出本身的心血。


求伯君在金山三年就成功了,雷軍埋頭寫了三年《盤古》,一千多個日子苦熬下來,殫精竭 慮,盼來的倒是迎頭一盆冷水。但此時雷軍沒有像其餘人同樣選擇離開,選擇放棄,雷軍對 本身說:「厚積薄發,不能着急。」本想三年不鳴一舉成名,但三年沒能成功,雷軍又心修 煉了三年,找到了風險基金的路,找到了本身和金山的新機會。


要等得起。可能下一個機會還不是你的,但若是就此放棄了,那就永遠沒有機會了。只要還 在等,還在努力,就還有機會。


不少時候,貴在堅持。若是金山在1995年放棄在軟件上的努力,若是雷軍在1996年離開金山 ,那麼,何來今天的金山重組,聯想注資,何來雷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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