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小人書 (AFO)

茶館小人書

——AFO

烏雲重重地壓住了整個天際,陰風凜冽襲人,隨着遠方穹頂上的幾聲悶響,豆大的雨點便開始清洗這座城市。北方的雨,就是這麼忽然、任性,恰似北方人的性情,豪放不羈,一旦開始便不可收拾。c++

​ 街上冷冷清清,偶有幾輛車疾馳而過,濺起一片水花。傍街的小茶館靜靜的佇立在雨中,環視着街上星星點點的行人,直到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敲開了陳舊的大門:面試

​ 「這麼糟糕的天氣,真是倒黴透了!」學習

​ 是個年輕人,面容白淨而和藹,穿着一身整潔的洋裝,淋上了些許雨點,皮鞋也被水浸的再也不發亮。不知他從何處來,也不知他要往何處去。他推開門,放緩步伐走到掌櫃面前,十分禮貌地說道:測試

​ 「您好,掌櫃的,外面雨這麼大,我能在這兒歇歇腳嗎?唉,這天氣真是糟糕透了!」spa

​ 掌櫃的是個面容特別老氣,可是卻能給人一種和善的感受的人。聽到這話,他輕輕一笑,把手裏的書放下,極其緩慢地答道:c++11

​ 「啊,無所謂的。反正近幾日茶館裏都沒什麼客人,更不用說今天了。這麼大的雨,誰會有心情來這兒呢?客官隨便坐坐,今天小二不在,我正愁沒人陪老夫聊聊呢!」ip

​ 的確,環顧四周,並無一位客人,惟有排排藤椅面面相覷,外面地雨滴拍打着窗。數學

​ 「那多謝了。不過我並無什麼事情可講,你能給我講講有關這座茶館的故事嗎?」it

​ 掌櫃的又笑笑,「一座門可羅雀的茶館能有什麼故事可講呢?我這半生,不過就是品品茶,看看書,偶爾聽聽過來喝茶的旅人講一講別的地方的事,或是聽聽一些流浪者發發牢騷什麼的。呦,你看,就像這種人——」程序

​ 正說着,一位披着蓑衣的長鬍子男子進入了茶館,要了包檸檬茶,而後坐在了窗邊,並無說什麼別的話。

​ 當年輕人感到好奇之時,掌櫃繼續對年輕人說:「對,就像這我的,他常常給茶館裏的人講一些不錯的故事,你能夠找他去。順便,我也能夠藉着聽一聽。」

​ 年輕人點了點頭,走過去坐到了長鬍子對面,「您好,據說你有一些不錯的故事,我能夠了解一下嗎?」

​ 年輕人望向長鬍子男子,發現長鬍子正凝視着窗外,目光如水井通常深邃,面色並不蒼老,卻有幾分滄桑。聽到有人對他說話,他搖了搖頭:

​ 「嘿,哪裏有什麼故事,我不過是個過路人罷了。」

​ 年輕人道:「那你今天的茶錢我付了,怎樣?」

​ 長鬍子低下頭,吸了一小口茶,淡淡道:

​ 「啊,曾經有一位傳奇人物,他叫liu_runda,他……」

​ 「嗨,這周你已是第四次講他的事了,能不能講點新的?」掌櫃的忽然湊過來並打斷道。

​ 「那你可能對xqz或elov的故事感興趣?」

​ 「這也都是老故事了,夥計。你不要老是用一些給別人講過無數遍的故事以試圖重新人那裏混茶喝。」掌櫃抱怨道。一旁的年輕人看起來想說些什麼,可是沒有出聲。

​ 「好吧,好吧,」長鬍子捋了捋鬍子,「個人故事很少,但新故事仍是有的。容我憶一憶,」又擡起頭望向窗外,又用那深邃的眼光凝視了很久。長舒一口氣後,張開了口:「有個叫CQzhangyu的人,他曾經是個OIer,他的同行叫他大師……」

​ 「不會是你現編的吧?」掌櫃的又打斷道。

​ 「現編的又怎樣呢?故事是故事,現實是現實。故事源於現實,高於現實,因此聽起來才更有趣。」年輕人解釋道。

​ 長鬍子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講下去:「多年前,他只是個文化課位於班級中等的普通學生,後來應班級的徵召接觸到OI這個領域。起初他學得也並不優秀……」

​ 「這種開局我聽過不下十個了,後來呢?講點不同凡響的。」掌櫃的再次打斷。

​ 「令他第一次不同凡響的事是在文化課上,那次他考了班級第一,也許是超常發揮?也許是以前一直沒有認真?鬼知道。」長鬍子繼續講。

​ 「我在初中的時候也是班級前三。」年輕人內心暗想。

​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他被調配到與其它學習好的同窗坐在一塊兒,被安排參與各類活動,漸漸的,他忘記了最初的弱小的本身,逐漸接受了來自其它強者的擁抱。一樣,他在OI上也莫名地取得了進步。不過令他費解的是,周圍那些當初在OI上展露天賦的人,卻一個個地選擇了放棄。在他尚未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地時候,他身邊的人已經愈來愈少,他的排名也所以而上升。值得一提的是一個夜晚,當時月考剛結束,他正和同窗走在上OI課的路上。同窗忽然用沮喪的語氣對他說:

​ 「‘大師,我可能學不了多長時間了’

​ 「’爲何?‘

​ 「‘我媽怕我學OI耽誤文化課,不讓我學了。‘

​ 「‘但你OI學的這麼好——’

​ 「‘有什麼辦法呢?我勸不動我媽。真羨慕你,文化課不用擔憂,家長也支持你繼續學。’

​ 「‘......’

​ 「忘了說了,那個同窗叫benzy,而且像benzy同樣的人還有不少。幸運和遺憾老是同時出現的,不是嗎?無論怎樣,他仍是懷着十分的熱情繼續學了下去。彈指間三年就這麼走過,他不過收穫了兩個二等和一個一等,哦,固然,還有不錯的中考成績。‘堅持就是勝利吧。’他想。再後來,」長鬍子猛吸了一口茶。

​ 「精彩的部分應該快來了。」年輕人內心有預感。

​ 「這一年省選,他稀裏糊塗地考了一波,誰知被通知能夠買D。嘿,故事到這變得有意思了。

​ 「五月,大地由春入夏,他藉着參加APIO的機會來到了北京。正值北京開一帶一路會議,免去了霧霾的困擾。白雲點綴着天空,綠蔭裝飾着大地。在他眼中,這個美麗的首都在到處都顯露着它的「高大上」,尤爲是電壓。在四星級賓館的各類門把手,以及電梯按鈕處,只要用手或筆尖觸碰,便能產生強電流,並伴有噼啪聲。可能由於他是一個外地人吧,高電壓的環境與低電壓的人體之間總會迸發激烈的火花,但他以爲這也正是這座城市的魅力所在。」

​ 年輕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 「令他記憶猶新的還有講課時,陳老師操着的一口南方口音,令他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聽不清,聽不懂,看不清,看不明白,以及認真聽課是多麼的愚蠢。而他的能力也不斷提高,好比說那次他就發現了本身的一個隱藏技能:在臨考試結束時想出正解但寫不完,而且在省選和APIO中都獲得了有效的實踐。「長鬍子又吸了一口。

​ 」到了六月,就不得不說說瀋陽集訓了。雖然說食宿較以前差了幾個檔次,但晌午的綠蔭,夜晚的蟬鳴,夏風奏響着高達的喬木,低矮的灌木散發着奇異的香,都使他對這所學校倍感親切。每晚的學員交流簡直是最棒的環節了。起初,你們只是互相推讓,不敢上臺,可一旦宣佈講題獎勵巧克力後,你們卻又爭搶的不可開交。在那兒,達哥放下了天天測試rnk1的架子,樂此不疲的給你們講着CF的水題;來自jms的學長,丟掉了平常的靦腆,給你們叨咕古怪的BZ題;而同省的JCY,依舊保持着一向的高冷形象,用寥寥數語講完一道道神題。他還結識了一位hz的好友kito,每到自習便湊到一塊兒,或是討論着上午的題解,或是啃着複雜的標程,亦或是一塊兒orz各路神犇。有趣的是,kito雖然比他大一屆,但歲數與他相同,生日甚至還比他小!固然,比kito的天賦令他欽佩的,是kito對求真的執着。尤爲是當kito在衆人面前推完兩個黑板的多項式時,全部人都爲之鼓掌的畫面深深印在他的腦海裏。使人難忘的,不只有在平常測試中失誤的詛喪,和提早回宿舍而沒人開門的無奈,也有寫程序弄炸別人的聊天室的竊喜,以及給其餘人講題的激動。與這些比起來,條件再差都可有可無了。」

​ 當長鬍子又在吸茶的時候,年輕人很有興致的問道:「而後呢?到七月了。」

​ 「七月嘛......呃......該說國賽了是吧?國賽的環境比瀋陽強多了。紹興,因水而生的城市。嶄新的校園乾淨明亮,縱使外面酷暑難耐,空調老是盡職盡責地帶給人們生命與清涼。可是他忽然得了陣怪病。滿堂的飯菜只令他感到難如下嚥,躺在牀上卻如同躺在冰冷的針氈。考的怎樣?比較慘就是了。

​ 「不過他在國賽上的收穫不只是一個小小的D類銅,他忘不了學長們爲了夢想的不懈奮鬥,不管獲得的,是險些失金的激動與驚喜,仍是無處可歸的失落與迷茫。有些人,即便付出了再多的努力,依舊是面對失敗,並被人們所遺忘。而那些成功者呢?有幸證實了本身,得到了應有的結局。他在內心,對成功者予以祝福,對失敗者予以同情,但在心裏的更深處,是對證實本身的渴望。」

​ 說罷,長鬍子猛地把剩下的茶吸完,示意再來一包。掌櫃只好起身去取,邊回身邊說道:「這種人又有什麼可講的呢?不過是自身實力不足罷了。」對坐的年輕人卻興致更足了,又問道:「再後來呢?」

​ 長鬍子慢慢把最後一口茶嚥下,並回味了良久,緩緩道:」而後就又到了聯賽的時節了。「

​ 」他考的怎樣?「

​ 」爛的透頂!至少他本身是這麼認爲的。不過他考完試回到家,躺在牀上,沒有抱怨什麼,只是感謝上蒼,讓他可以繼續學下去。畢竟,機會總會有的,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此次的失利沒準是爲下次的翻盤埋伏筆呢?不過說到這,你會發現這我的聽奇怪的。他在平常測試中表現的還行,一到大考就掛,可能這種人就不是爲了考試而生的吧。「

​ 「拿着,夥計。」掌櫃的回來了,順手把茶丟給了長鬍子男人。

​ 長鬍子卻不說一聲謝謝,靜靜的吸起了茶來,接着出神地看向窗外。窗外的雨已經小了很多,淅淅瀝瀝的,但若打在水坑裏,依舊能濺起不小的水花。

​ 「你繼續啊!」掌櫃在一旁催促。

​ 長鬍子回過神來,緩緩地說:「臨下一年的冬令營之際,他的同窗紛紛選擇了thu,他原覺得能夠先參加pku,再去thu。‘體力是個人強項。’他想。誰知兩者同時進行,但他也不想更改,決定獨自前往pku。

「等等,我算一下,照這麼說來他已經學了五年?」年輕人問。

「不假。」長鬍子答道。

「若是學了五年,還拿不到什麼好成績,豈不是很慘?」年輕人道。

「學了五年又怎樣?能不能拿到好成績是他本身的事。」掌櫃的反問道。

「這話其實有道理。這一切都彷彿是一場由時間編織而成的夢境,時間越久,夢看起來就越真實。但夢終要醒的,不管是好夢仍是噩夢。」長鬍子答。

「您繼續講,pkuwc上發生了什麼?」

​ 「地點在湖南,長沙。那時候的天氣很是特殊。長沙,本來是一個四季如夏的城市,可是那幾天卻下了幾場雪,雪落地即化,路面覆蓋着一層冰,考驗着以前沒怎麼見過雪的行人。

​ 「做爲考場的長郡中學也是一個擁有百年曆史的名校。校門外,小吃一條街的每家店門口都排着長隊;進了校園,教學樓很舊可是十分乾淨,操場上成羣的學生爲這所學校倍填活力。考前他和老師逛了長沙有名的美食購物街,說真的,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密集的商家,和如此擁擠的人羣。大城市的夜生活,在他眼裏,絕對是一個十分稀罕的東西。

​ 「考試進行的飛快。‘數學通常般,第一天一堆人並列第一,次日發揮得不錯。’這是他本身的評價,IOI賽制對他來講貌似特別順手。等到公佈面試名單時——」長鬍子忽然打住,低頭吸茶。

​ 「別賣關子。」掌櫃的說。

​ 「第一個。連他也沒想到,大概是綜合了數學,機試和noip一塊兒的排名。」

​ 「真是讓他撞上了。」掌櫃的唏噓道。

​ 「那他豈不是出名了?」年輕人追問道。

​ 「不能算吧。」長鬍子答道。「他的性情不喜歡張揚,不管遇到好事或是壞事都是一副模樣。誰會記住他呢?」

​ 「那他真的很厲害?」

​ 「哎呀,我前面不是講了嗎?考得好只不過是他有幸證實了本身而已,至於隨之而來的榮譽,對他來說也沒什麼特別大的意義。」

​ 長鬍子品了品,又繼續講下去:

​ 「在長郡,他也見到了不少各個省的OIer。印象比較深入的有一位高一的神犇,機試的總分比他還高,而且特別熱衷給別人講題,每次上臺時,總會惹得臺下一片膜倒。還有閉幕式上的學生表明,一個十分有範的女選手,講話內容也十分幽默、貼近生活。印象最深的話是:‘自從接觸OI以來,我還染上了一種病,一種很是奇怪的病。就是我一看到998244353這個神奇的數字,就會馬上以爲十分頭痛。哦,固然了,這個病在這兩天犯得愈來愈多了。’便引得臺下一片笑聲,由於當時考了6個計數問題嘛!」

​ 「緊接着就是CCF冬令營了,地點在雅禮洋湖。雖然說是新學校,可是較紹興仍是差了些。‘經濟決定一切’,大概就是這個道理。講課依舊是難以理解,籃球場和閱覽室成了他和同窗的常去之地。待到考試時,他考得異常的慘。」

​ 「他又生病了?」年輕人急忙問道。

​ 「額,不全是吧,多半是心態的問題。何況他以前也老是考炸,不是嗎?」

​ 「我看他是運氣用沒了吧?」掌櫃的暗笑道。

​ 「誰知道呢?」

​ 「後來怎麼樣?」

​ 「三月本是一段十分平靜的時光,但就在那年,就在他的省,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第二包茶已經吸完一半了。

​ 「那晚,CCF公佈了省隊名額,他所在省僅有七名,也就是說,加上三分之一限制後,它的學校的名額僅爲兩名。因爲政策的改變,這一屆,是他們省名額最少的一屆。」

​ 「他的省發生了什麼?」

​ 「無可奉告。」

​ 「那他省選怎麼樣?」

​ 「你問的太快了。」掌櫃的對年輕人說。

​ 「不過他並無感到懼怕,他只想作的,就是將平時考試中的好成績延續,他內心向往的是更長遠的將來。老師對他的同窗說:‘他的目標是那四我的。’他不知應該點頭仍是搖頭。待到省選第一日,當他走出考場時,與同窗溝通答案,自覺得沒出什麼事,覺得拿到了該拿的分。但當出成績時,彷彿一塊巨石從空中砸了下來:120分,比同窗落後80、90分。」

​ 「又掛了?」年輕人坐直了身子。

​ 「當時是頭一年開c++11,他沒注意,有一道題CE了。」

​ 「若是不CE呢?」

​ 長鬍子一陣苦笑,「呵呵,100分。」

​ 「那可真慘!」

​ 長鬍子又一陣苦笑,「呵呵,其實有比他更慘的。有位叫gxz的神犇,他白丟了195。」

​ 「那怎麼辦,能找回來嗎?」

​ 「固然是不可能的,卷面上寫的很清楚,他倆沒看到罷了。不過換句話說,那兩行字之前從沒變過,在監考人員不提醒的狀況下,鬼才會去看那個東西。」

​ 「都這樣了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 「講道理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倆在模擬賽中常常幹這種事。第一天晚上,他的腦海裏一直是這句話:

​ 「‘人,必定要有夢想。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 「這是誰說的?」

​ 「一個叫dogthief的人。次日早上,他已經掃清了昨日的陰霾,滿懷信心的迎接挑戰。可是看到題就傻了。」

​ 「太難了?」

​ 「是太簡單了,這種簡單題,想拉開80分,一點都不可能。更況且出題人卡他正解常數呢?」

​ 「那他就這麼退役了?」

​ 「嗯,退役了。」長鬍子又吸上了茶。

​ 忽然一縷陽光從窗子裏透進來,屋外早已沒了噼裏啪啦的雨聲,取而代之的是殘餘的水滴從屋檐上墜落的滴答聲。同時,耳邊傳來了推門的聲音。

​ 掌櫃站了起來,「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一個個不過是命運下的螻蟻。若是你把本身當成那我的,你也許會以爲傷感,但若是你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你就不會對他們感到同情了。」掌櫃又直了直腰,「像這種人哪,沒什麼好同情的,你就當看個樂就好了。不過,老夥計,你今天這故事卻是挺有意思的,夠你在我這兒混個幾天茶錢了。」接着轉過身去,「行啦,有別的客人來了,我得去招待了。雨也停了,小夥子你差很少也走吧,兩包茶一共六文錢,放到個人櫃檯上就行。」

​ 長鬍子着急道:「你看個人故事還沒說完呢,這茶也沒喝完呢。後來他改行了,業餘在MC裏作作地圖,而且HS打得也不錯——」

​ 然而掌櫃的已經走開了。

​ 長鬍子又嘆了口氣,目光呆滯地看着那最後剩的一點檸檬茶。

​ 「我晚點走不要緊的,還有呢?」年輕人忽然說道。

​ 長鬍子的眼角漸漸放鬆了,用一種十分柔和的眼光看向年輕人:「你是我見過的爲數很少的如此愛聽故事,而且聽的這麼入迷的人。小夥子,我不知道你之後會不會成什麼大事,但你要知道一件事:不要老是聽信他人講的事,哪怕聽起來很是真實,很是有道理,你要時刻相信本身的選擇。」

​ 「我固然會相信本身,您能夠繼續了嗎?」

​ 長鬍子頓了頓,「他的故事並無這麼快的結束。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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