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們的故事(連載六):IT世界裏的理想主義者

      一頭疏於梳理的長髮和一把肆意生長的大鬍子,每每多是人們對於理查德馬修斯托曼的第一印象。這位立刻就要過60歲生日的自由軟件基金會主席不用手機、不買房、沒有汽車,看起來像是個流浪漢,可是倒是美國工程院院士、麥克阿瑟獎得主,以及五所大學的榮譽博士和兩所大學的榮譽教授。同時,他也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黑客之一。程序員

                           

 

站在比爾蓋茨的對立面編輯器

斯托曼和比爾蓋茨有些類似之處。他們年紀差很少,都在大城市出生和長大,都曾在哈佛大學就讀,都是程序員;可是,他們的主張卻大相徑庭。比爾蓋茨致力於消除盜版、保護版權;而斯托曼則主張源碼共享、自由複製。比爾蓋茨和他創立的微軟公司讓軟件行業一度成爲年輕人就業的首選,斯托曼的自由軟件運動則催生了Linux和難以計數的自由軟件,讓全球十億的計算機用戶有了更多選擇——脫離軟件公司的控制,並且免費。人工智能

 

斯托曼對計算機的興趣是在高中萌生的。他在紐約曼哈頓的IBM科學中心展示了對計算機技術的興趣與天賦,而且由此在暑假中獲得寫一個數值分析程序的機會。1971年,十八歲的斯托曼進入哈佛大學,同年就受聘于剛剛成立不久的麻省理工學院人工智能實驗室,一干就是十幾年。就是在這裏,他開發了被稱爲「神的編輯器」的Emacs。spa

 

在這十幾年中,斯托曼也成爲了計算機歷史的一部分。他目擊着計算機從龐然大物變成桌上必備品的過程,也經歷了軟件行業迅猛發展的浪潮。成千上萬聰明的年輕人投身到這個行業中,商業軟件公司紛紛創建,施樂、蘋果和軟件這樣的公司成爲新的偶像,寫軟件、賣出去、掙大錢,正成爲這個行業的新規則。操作系統

 

可是斯托曼並不喜歡這樣。他一直認爲,軟件這種智力產物應該是能夠免費獲取和免費分發的。軟件是由黑客的興趣凝成的結晶,以金錢爲代價阻礙它們的流通,將會禁錮思想和抑制創造。他認爲人們有發自心裏的創造渴望,而限制這種渴望,自己就是犯罪。開發

 

最後一個黑客編譯器

 1983年,比爾蓋茨善於軟件版權的論述已經深刻人心, 人們已經接受把軟件做爲商品看待的想法。麻省理工學院人工智能實驗室的幾句程序員離職創辦了一家公司,走上了模仿微軟公司的道路。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斯托曼決心發起自由軟件運動。源碼

 

他認爲,軟件的商業化不只會阻礙計算機文化的發展,還會讓人們喪失自由。當人們受制於某個不發佈源代碼的商業軟件,也就同時受制於軟件公司。用戶沒法自由地改變軟件來適應看書的工做和生活,也沒法肯定軟件中是否有讓本身受到傷害的東西。編譯

 

雖然世界上大多數人並非程序員,沒法自由修改軟件的源代碼來添加本身想要的功能,可是這並非重要,對於軟件源代碼的訴求是道德上的,軟件公司原本有義務向用戶提供源代碼——用戶本身是否能修改並不重要。軟件

 

1984年1月,自由軟件基金會成立,斯托曼差很少是一我的和整個行業對抗。當時他只能睡在辦公室裏,沒有錢,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就像惟一的戰士,面對迎面殺來的千軍萬馬,手裏的武器卻只是一根牙籤。

 

第二年,自由軟件基金會發布了「自由軟件通用許可證」,任何使用這種許可證發佈的軟件,都容許其餘人查看、修改和傳播軟件的源代碼,而且在傳播軟件的時候,也要同時發佈源代碼。斯托曼說:「我試着從整體上改變人們接觸知識和信息的方式。我認爲我的獨佔知識、控制人們使用知識,或者企圖阻止人們共享知識,都是一種蓄意破壞行爲。這種行爲只有利於這樣作的少數人,而代價倒是讓全社會都變得更貧困。」

 

做爲一個黑客,斯托曼認爲真正的黑客們原本就不是爲了錢才工做。好奇心、樂趣和成就感是他們的驅動力,若是得到額外收入的話,那可算是某種意外。事實證實,真正的黑客還爲數很多。自由軟件運動開始發展壯大,應用軟件、編譯器直到操做系統都有了能替代商業軟件的自由軟件,它們的使用者也愈來愈多,從我的到企業和組織,都在從自由軟件中受益。

 

改變了這一切的斯托曼,已經成了黑客中的傳奇。他的名字有了專用的縮寫rms,他那標示性的長髮和鬍鬚也成爲黑客精神的象徵——雖然熱愛自由的黑客們不會把它的頭像像切格瓦拉的頭像那樣印在T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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