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序員都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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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PyGotham每一年召開之際，都會有超過600名程序員彙集在一塊兒討論工做。

爲了讓會議更加多元化，組織者儘可能邀請一些女性程序員以及各類膚色的程序員。

可是，本文做者A.Jesse Jiryu Davis（MongoDB的軟件工程師）發現會議彷佛忽略了「年長程序員」這一團體。

那麼，老程序員都去哪了？他們去了大學教書，仍是成爲了管理人員。

如下是做者的調查結果，請欣賞。

缺愛的羣體：老程序員

每一年都會有600名程序員彙集在紐約一個名爲PyGotham的會議上討論工做。因爲科技行業以男性爲主，所以組織者特別努力地招募了多元化的演講者陣容。他們給女性程序員發郵件告知這個活動，併爲業內女性舉辦研討會，鼓勵她們發表言論。組織者要求發言人填寫人口統計調查，以便他們跟蹤會議多樣性的進展狀況。

我在會議委員會任職，在今年的PyGotham會議結束以後，我意識到我忽視了一個羣體：老程序員們。與女性相比，四十歲以上的程序員的匱乏現象大多都沒有引發注意。在紐約沒有針對他們的聚會或郵件列表，也沒有專門針對他們的知名倡導組織。雖然我會尋找年長的程序員明年在PyGotham發言，但我還不知道從哪裏找起。

軟件行業很是年輕。谷歌和亞馬遜員工的平均年齡爲30歲，而美國工人的平均年齡爲42歲。2018年Stack Overflow對全球100,000名程序員的一項調查發現，其中四分之三的人未滿35歲。黑客新聞總會有按期發佈的帖子問到：「老開發者會怎麼樣？」。30多歲的焦慮開發人員會跟帖並稱本身爲「老年人」。

我今年十月滿40歲，在紐約一家名爲MongoDB的數據庫公司工做了七年。我這個年紀的許多程序員已經轉行到學校任職，或者成爲經理。做爲一名程序員，我付出一輩子，但我將來幾十年的職業道路並無所以而變得明朗。並且可供參考的比我年長的工程師的經驗不多。那些老程序員們都去了哪裏，咱們這些留下來的人的職業前景又如何呢？

2007年，22歲的馬克·扎克伯格大聲說出了許多軟件行業人士的想法：「年輕人才更聰明。」十二年後，與其餘多樣性的研究相比，缺少老程序員的問題仍然不多被研究。

例如，谷歌的年度多元化報告統計了它僱傭的女性或有色人種數量。微軟統計美國印第安人和阿拉斯加原住民的工做人員人數，蘋果公司以能僱用退伍軍人爲傲。值得稱讚的是，這些公司已經披露了一些多樣性的衡量標準，但有一個遺漏：沒有人報告他們公司的年齡分佈。

老程序員辭職緣由：「被嫌棄」

Ari Rapkin Blenkhorn是一名47歲的工程師，她說她辭去了上一份全職工做，由於該公司想要「一羣廉價的年輕人」。他們不想僱傭擁有更多職業背景的資深人士。「她沒有透露僱主的名字，但稱她的僱主重視她的職業人脈，但不派她參加會議，即僱主並不在她身上投資。 「我相信他們真的不明白爲何這很重要，以及讓我參加研究會議與初級開發人員參加有什麼不一樣。」

Blenkhorn說，一旦她回到就業市場，她所經歷的年齡歧視就會因性別歧視而變得更加複雜。儘管她具備資深的技術能力，但做爲一名「媽媽」，在招聘人員眼裏，她顯得既不重要又遲鈍。她最近得到了計算機科學博士學位，並但願學歷能提升她在就業市場的機會。

55歲的程序員Kevin Stevens六年前在申請Stack Exchange的工做時，也經歷了相似的態度。他由一位年輕工程師面試，那個年輕人告訴他，「我對年長的程序員可否跟得上技術感到懷疑。」 Stevens所以而被拒絕。他如今是一家酒店公司的程序員，他說在這裏他的年齡再也不是問題。

對於其餘程序員來講，結果可能會更糟糕。 ProPublica公司的Peter Gosselin和Ariana Tobin在2018年對IBM的年齡歧視進行的調查發現，從2014年左右開始，IBM試圖經過用年輕人取代年長者人來實現人員更新。

IBM解僱了成千上萬的有經驗的僱員。一位名叫Ed Kishkill的60歲系統工程師收到了一份裁人通知，並告訴他有三個月的時間在IBM找到另外一份工做。儘管他有數十年的經驗，但他被其餘全部職位拒絕。截止至ProPublica文章發表時，Kishkill正在Staples商店作營業員。

程序員永遠在學習新技能

終身程序員必須保持他們的技能是最新的，但這實際上是在不斷變革的行業中與時間賽跑。根據2018年的一篇研究論文所說，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science, technology, engineering, and mathematics，統稱STEM）工做的技能變化比其餘行業更快，而程序員面臨的變化率尤其嚴重。

該報告的做者之一Kadeem L. Noray表示，「STEM比其餘領域更注重技能」，與持久的智慧相比，更重視短時間能力。每當STEM專業人員學習一項新技能，都有另外一項技能已通過時，這也就致使從業者幾乎沒有機會積累技能和增長工資。

儘管科技行業的起薪很高，但與其餘行業相比，這些優點在就業的前十年裏減小了一半。「大多數經濟學家都不知道這一點」，Noray說道。Hired.com網站2017年的一份報告指出，50歲以上的技術人員的薪資待遇實際上比年輕人要低。所以，許多STEM工做者會爲了尋求持續的薪資增加，轉而從事變化更慢的職業。在24歲的時候，STEM專業人員中的89％從事與STEM相關工做，但到了35歲的時候，這個數字降低到71％，而且還會繼續降低。

2017年科技工做者的年齡與工資對比圖，來自Hired.com

有一個方法可讓程序員擺脫不斷更新的「技術輪子」而又能留在這個行業，那就是成爲管理人員。馬薩諸塞州一位54歲的工程師告訴我，「個人公司爲新人提供了清晰的職業路線：他們以開發人員的身份進入公司，而後逐漸晉升到管理層。」

老程序員晉升之路：成爲管理者

但並非全部人都適合作管理工做。MongoDB的一位54歲高級工程師Sue LoVerso說道，「管理者須要具有某些性格特徵，但我是一個內向的人，解決技術問題纔是個人興趣所在。」一位63歲的谷歌的工程師表示，他的一段短暫的管理者經歷讓他感到不舒服：「我知道我能夠依靠本身完成一項工做，但我不知道如何依靠其餘人。」

谷歌，微軟和其餘大公司定義了「我的貢獻者（individual contributor, IC）路線」，做爲管理路線的替代選擇，這是高級工程師的職銜劃分，與管理職銜相平行。IC路線讓工程師能夠在不放棄他們熱愛的行業的狀況下，得到更高的職位。

但IC路線也存在弊端。很多程序員告訴我說，IC路線上的晉升速度比較慢，並且職稱之間的區別也很模糊。現年45歲的MongoDB工程師David Golden表示：「在只作開發的路線上，要進入下一個級別面臨着更大的障礙。你甚至弄不清楚如何從這個級別到那個級別，也不清楚你是否真的能對此作些什麼。」

根據對這些程序員的採訪，我意識到，公司應該爲最資深的我的貢獻者創造不一樣性質的職位。和遴選管理人員同樣，咱們應根據以往的工做效率，而非快速變化的技能清單，來評定這些職位的候選人。使這個過程更加清晰意味着工程師們能夠更快地往上爬，而在每一個級別得到的聲望和迎來的智力挑戰將使程序員在五六十歲時依然保持活力。

經驗豐富的工程師應該被放在合適的位置上，以解決最關鍵的項目中最棘手的問題。他們應該經過寫做，演講和指導來凸顯技術領導力的做用。

因爲有着深厚的知識和豐富的經驗，年長的程序員可以用普通的術語傳達本身的知識，從而充當非編程世界的「大使」。Ari Blenkhorn在特效工做室Industrial Light and Magic領導一個布料模擬項目時，就充當了這一角色。

她說道：「尤達大師（源自星球大戰電影系列人物）的長袍，哈利波特的魁地奇斗篷，攝魂怪的長袍（源自《哈利波特》小說系列人物）——我幫助開發的軟件裏包括全部這些東西。我須要同時講物理模擬研究團隊和動畫團隊的溝通語言。他們不考慮偏微分方程；他們想到的是這些絲滑的、有彈性的布料，以及其隨風漾起的波紋。」

我很幸運：個人公司對我在職業生涯中期表現出的倦怠充滿同理心，並容許我踏上了一次職業探索之旅。今年，我將在三個團隊中輪流待幾個月，在此期間好好規劃一下將來。

其餘公司可能就沒有這麼慷慨了。我特別擔憂這個行業中的年齡、性別以及種族歧視。公司必須爲在IC路線上前進的程序員定義有意義的級別。與此同時，程序員應該更積極主動，組織起來並向公司施加壓力，以消除年齡偏見。工會能夠規範工資標準，保護高級僱員免於被裁; 這樣作也可能會縮小在種族和性別上的工資差距。

讓軟件行業對30歲以上的程序員更加開放，併爲經驗豐富的程序員創造合適的職位，這將使公司更有效，更公平。這些變化也將使咱們其餘人受益——在一個日益受到軟件和算法控制的社會中，程序員必須更具智慧以駕馭他們的力量。

他們必須從最近的黑客行爲，有偏見的算法和在線煽動種族滅絕的事件中吸收教訓。這樣作的惟一方法是讓年長的程序員留在行業中足夠長的時間，以便把他們的知識傳授給他們的繼任者。培養終身編程人員能夠確保今天學到的經驗教訓在50年後仍能被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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