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山崗上。。。-讓本身慢下來(48)

兩天前,清晨5點起牀,冒着凜冽的寒風,趕去機場搭乘飛往香港的早班飛機。連續多日工做的勞累和嚴重的睡眠不足讓我在飛機上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我特別「中意」(廣東話,喜歡)的城市。ide

拖着疲憊的身子,走進這家夢境般的酒店,一切彷彿在夢中。恕我不能提這個就酒店的名字,不然俺的好朋友薇薇安又該說我給商家作廣告了。不說,打死也不說!次日早晨,來到這個酒店全亞洲最高的健身房晨跑,站在這個全亞洲最高的游泳池照相留念。 站在這麼高的地方,實在容易讓人產生錯覺或者浮想聯翩。
 

 


 
我對香港總懷有一種很是特殊的情感。少年的時候聽着鄧麗君的「靡靡之音」《香港之夜》,腦海中不斷地想象那個「夜幕低垂紅燈綠燈,霓虹多耀眼」是個怎樣的美麗夜晚?大人們說香港是個「臺灣敵特」出沒的地方,一直想看一看他們是否是和電影裏的特務一摸同樣。青年時代九十年代中期,歌手艾敬唱的《個人1997 》唱紅了大江南北。「 讓我去花花世界吧給我蓋上大紅章。。。」至今仍在耳畔迴響。。。那個時候去趟香港和出國是同樣的感受。
 
那年我在山崗上,仰視才能見香港。
1997 6 月中旬,九七回歸前。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香港,我簡直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香港的那種物質文明的繁華給了我巨大的震撼!銅鑼灣的燈光讓你看不完,廟街的大排檔讓你吃不夠。 在大街上看地圖,就會好心的香港人走過來問你「去哪裏?」。在公交車上或是地鐵裏若是你說漢語普通話,不是聽不懂就是遭同胞白眼。那眼神就是當年香港人看待普通大陸老百姓的眼神。「哪裏來的大陸窮鬼?」。據史料記載,上個世紀50 年代-70 年代至少有100 萬大陸人用各類方式「逃」到香港闖世界,這還不包括那些被亂槍打死在江裏海裏的。那個時候大陸太窮,都但願本身過的好一點!
第一次坐纜車到了山頂看到了霓虹璀璨,在山頂的餐廳點了八十元一個漢堡包套餐,那是我可以支付得起的最便宜的套餐了。餐廳服務員在在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遞給我一個100 元港幣的結帳單,說上廁所須要「買單」,我看着這位服務員差點笑出了聲,「I think your bathroom is the most expensive one in the world! ( 我想您的洗手間是世界上最貴的洗手間) 。服務員自知理虧地退下了。嗨,這就是我那個需仰視才見的香港嗎?!這就是那個物質文明高度發達的香港嗎?那個時候又能有幾個香港同胞能夠放下傲慢和偏見看待我等「大陸仔」呢?
站在山頂俯瞰港島、新界和九龍,腦海中一連串的問題浮現出來,香港這個小山崗,一個小小的彈丸之地竟然可以成爲亞洲乃至全世界的金融中心,是什麼推進了這個地方的發展?是什麼讓這裏的老百姓那麼富有? 這些問題看似簡單的問題我問了很久。。。
 
今年我在山崗上,平視能夠香港?
2011 1 1 日,清晨5 點起牀,搭乘去香港早班飛機。自1997 年以後本身已經數不清楚多少次去過香港了。香港對我來講再也不神祕和遙遠。而每次去香港仍然被那個城市感動着、鼓舞着!後來漸漸地我明白了,香港繁榮的背後有港英政府的做爲- 制度和體系,有着百年的西方文明的植入和中華文化的傳承,有着7 百萬香港人的奮鬥、務實和勤勞,固然也有後來的大陸政府的支持和後援,更有像你我這樣唱着《個人1997 》,但願見識香港的普通的大陸老百姓。
這些年,咱們再也沒有據說多少萬人「逃」到香港的故事,卻是看到太多的香港人北上淘金的舊聞。這些年,務實的香港人的普通話愈來愈好了,你不再必爲不會說「鳥語」(粵語)而自卑了,也沒必要爲裝假洋鬼子而自豪! 在銅鑼灣時代廣場看到都是一隊一隊的大陸同胞在瘋狂掃貨,在海港城的各大名金店、錶店大陸同胞的購買力讓香港同胞瞠目結舌,咱們雖然不再是「窮光蛋大陸仔」,但彷佛仍是被香港同胞們當成了新的「暴發戶」。
他們當中的不少人用不一樣的形式發問:大陸同胞,大家雖然有錢了,大家有素養嗎?大家有精神嗎?大家有文明嗎?大家有民主嗎?大家有自由嗎?大家有公權力嗎?大家有清廉的政府嗎?大家有一正義、公正、公平的價值觀念和準則嗎?
我尚未來得及回答這些問題,飛機即將在北京首都國際機場降落,鄒了兩句打油詩結束了這篇開年小文。。。
那年我在山崗上,仰視才能見香港。
從頭至尾看香港,的確不是個小山崗。
今年我在山崗上,雖然平視看香港。
上下左右看香港,仍是夠不到小山崗。
 
 





 
全文文字:1787字
完稿時間:2011年1月4日 下午16點15分。
完稿地點:CA112-香港飛往北京的班機。座位號-13E。中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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