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文字凝聚的民族大愛

「哀哉！岷江做淚，珠峯低垂，哀我同胞之命蹇兮，恨無常之昏聵……」、「再大的困難，咱們有信心！爲了祖國母親，咱們個個有責任！」……「5·12」，汶川，一
個將被永遠定格的日子，一個將被永遠定格的地點。但在汶川以外，天天都有數不清的詩歌、散文被創造，沉甸甸的方塊漢字試圖構築一座堅實的豐碑，以銘記那個時日、挽救那個地點。

    不少網友在他們的我的空間、博客、日誌中表示：這場災難格外沉痛，但大災亦是大考，中國人交出的是一份迴腸蕩氣的答卷；不管他們來自天涯海角仍是廣漠邊陲，不管他們置身邊關塞外仍是城鎮首都，無不在這場災難面前展現出華夏民族的拳拳之心——不少人第一時間就趕赴災區，不少人一再諮詢如何才能爲災區「搭把手」，更多的人把本身能拿出來的都拿出來了，錢、衣、物，甚至鮮血。在災害現場以外，愛心歷來沒有缺席，一場由衷而自發的「民間文學運動」是這場愛心接力的最好表達，也是中國之愛的最強悍的「在場」，它們慟哭逝去的孩子，它們向解放軍武警官兵和堅強的倖存者表達敬意，它們呼喊汶川挺住、鼓勵同胞再創家園……每一天都有大量沉甸甸的文字猶如耀眼的玫瑰在廢墟中盛開，在這個初夏，它們很厚重，也很動人。

    不少句子已深深釘入記憶。在網絡和手機短信中廣爲流傳的《孩子，快抓緊媽媽的手》讓人撕心裂肺：孩子，快抓緊媽媽的手/去天堂的路太黑了/媽媽怕你碰了頭……隨着大救援的推動，愈來愈多的詩歌開始描述搜救官兵與時間賽跑、與死神競賽的激越和悲壯：他們從四面八方向災區進發/陰霾的天空出現了陽光/落難的羣衆彷彿抓住了救生筏/負重徒步帶着小跑/交通中斷卻阻止不了他們前進的步伐……哀悼日，舉國同悲：這一刻，汶川屏住了呼吸/四川屏住了呼吸/中國屏住了呼吸……在天堂和通向天堂的路上/深愛他們的祖國/爲他們搭起了一架通天的長梯；當災情向疾控防疫、心理康復階段轉化，出現了這樣深沉的句子：大地之傷，咱們必定能用愛把你撫平……

    無需用嚴格的標準去丈量這些文字是否準確精湛，也無須要求一首律詩或絕句的格式體例是否工整合輒，只要「愛」始終在文字之間充溢漫渙就足夠了——當目光穿透文字，咱們看到的是浩然長存的民族大愛與民族氣節，是「多難興邦」、「同氣連枝」、「愛吾愛以及人所愛」的儒家傳統，是一方有難八方馳援、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中國精神，這一樣是華夏民族歷經5000年磨難而巋然屹立的重要底色。不少人甚至爲這場災難感到「內疚」，這種微妙而柔軟的心態也是激發愛心、激揚文字的主要動力，文字進而成爲每個感覺着「國殤」的普通人彼此慰藉的心裏須要。在最質樸也是最直接的文字光芒中，咱們彼此溫暖和激勵着，結伴前行。前後加入進來的有做家、詩人、工人、農民、學生、士兵、企業主、公務員。在巨大的創傷以後，還能找到比文字更順手的表達嗎？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曾親歷過伊斯坦布爾大地震的著名做家帕慕克說過，當他在廢墟中穿行，當他看到記憶它的語言被記錄，他感覺到的是一種堅韌深沉的精神力量；在苦難和死亡之間，這種力量能引領一個民族一個國家頑強迅速地擺脫災難，在廢墟之上傲然挺立。

    被8.0這個冷漠數字標註的汶川大地震一樣留下了廢墟，也留下大批彰顯着精神力度的語詞——當愛心每一天都在向中國西南部那幾個小小的縣城洶涌而去，當文字每一天都在傳遞和瘋長，它爲那裏的同胞送去慰藉、但願的同時也在爲全部中國人送去信念和信心；它和它的創造者們堅信的是，在56個民族攜手奮進、經濟騰飛的新時代背景之下，偶然的災難只會激發中華民族更頑強地挺起脊樑。

    今年恰逢舉國期待、舉世矚目的奧運年，從數不清的詩句中咱們也能清晰地看到，這場災難將無損於中國舉辦好這屆規格甚高的全球體育盛會，相反，從中央到地方，從機關團體到單位我的，中國人在這場災難面前表現出來的勇氣、團結和愛心必將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凝聚爲這個國家寶貴而豐厚的精神財富，廣袤的文字之流也已經匯成一片席捲全球的愛心之海，不只中國人民，還有數不清的華僑華裔、海外同胞都在雲集響應，他們將把這個夏天的盛會合奏爲一曲撫慰災難的厚重樂章，更出色的組織工做和比賽成績也將爲災區的重建、中國的崛起提供持久的推進力。

    一位遠在美國的劉先生在他的博客中寫下這樣的詩句：災害讓每個黃皮膚黑眼睛黑頭髮的中國人手挽着手/奔向災區/在廢墟上/他們修築一座新的長城/它可不止一×××……

    沉甸甸的文字在彙集、膠着和凝結，它們試圖在「5·12」以後鑄造一座民族的方尖碑，一座鏈接每個中國人心裏的「汶川大橋」，一腳踏去，咱們正在走向明天
 

美國地質調查局最近直言：人類不可以預報地震。

    理由是：「不管是美國地質調查局仍是加州理工學院或者任何其餘科學家都沒有預報過一次大地震。在可預見的將來他們不知道如何預報，而且也不打算知道。」

    面對深不可測的地球，這家機構「明智」地把工做方向鎖定爲「致力於經過提升基礎設施的安全等級來長期減弱地震的危害性，而不是把精力放在研究短時間預報」。

    中國科學家對地震預報的前景卻要樂觀一些。

    1971年，堅信地震是能夠預報的李四光，在彌留之際不無傷感地表示，若是給他半年時間，他就可能解決地震預報問題。

    這以前的1966年，×××站在邢臺的地震廢墟上，發出要搞地震預報的指示。

    一批批科技工做者開赴地震預報的疆場，捕捉大地的脈動，數十年如一日。地震預報的中國長征今後開始。

    地震巨災令人類承受的巨痛，使中國人如此選擇。

    路漫漫其修遠兮。

    這是一場人類用智慧與地球的較量，一場看似無望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