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過去、如今、指望

我是個高橋人、川沙人、浦東人、上海人、中國人。此次假期,重回之前的縣府川沙,尋找回憶。安全

先說一下川沙,其實目前上海的本土人羣主要就是在各郊區,川沙是比較老的縣城之一了。1993年川沙撤縣建區,成爲浦東新區的一部分。在很小的時候隨父親去過川沙鎮。那時公交終點站是個龐大的建築,如今已經不多見了。那個車站能夠同時有10條線左右的車進出,說明川沙鎮的地位仍是很重要的。下了車站,一條大路,路名已是不記得的了。只知道,一邊通向父親的辦公室,一邊通向少年宮。少年宮是當時仍是兒童的我,嚮往的。那時沒有什麼玩具,更談不上電子遊戲機。因此少年宮的哈哈鏡,巨大的滑梯、蹺蹺板,成了我心中巨大的渴望。那個滑梯,是如同腳手架搭起來的、許多金屬製成的,兩根管子就是滑梯,另兩個管子就是扶手。由於如此,因此下面還有安全網。寒暑假,偶爾父親就會帶我去那邊,對於在學校缺少玩具的我來講,這個獎勵是我最值得高興的了。另外一邊通向父親辦公室的那條路,須要通過一座橋,路邊都是高大的樹木。那些樹把陽光遮蔽,樹蔭下行走很溫馨。人行道也很寬,旁邊也有電影院、郵局。那時尚未超市、便利店,周圍還有好些百貨商店。ide

離那個年代已經快20年了,此次乘假期再來一次。車站已經不是終點站了,應該被延伸了,多了不少站。到了繁華的某個廣場下來,一時間眩暈。人行道上的人有來的,有過去的,彷佛你想往哪邊走都無需多大氣力。能夠被順着衝着跑,順流逆流?稍微站定確認了方向,繼續走。沒有了車站終點站、沒有了少年宮,只有形形×××的男女。車站旁,賣肉串的、奶茶的、糕點的,幾乎佔據了大半的人行道。買和賣的,基本上都操着口音的普通話。另半邊人行道是有地磚的,惋惜全部的地磚都是黑的,如同被油煙薰久了的廚房。前面一個老廟黃金,若是你不仔細看都找不到這家店的門,賣玩家、賣不知名的食物的小販已經佔據了它的領地。找到門,進去,聽着沒什麼事的營業員在聊天,他們很是瞭解時事,在聊到釣魚島的同時,指出了「自古以來」門口是屬於他們店的,如今卻只能在自家和自家人聊這個「領土」歸屬。唏噓不已。遊戲

找到父親曾工做過的那條街,橋還在,其餘都已記不得了。由於沒有一絲過去的樣子。那幾棟建築確定是新的,麥當勞對面果真就是肯德基,這個戰略也挺有意思。跟着行業頭牌走,也少了不少市場調研的費用吧。周圍的店鋪很多,但被「最炫民族風」的10元店搶去很多風頭。除了一家老字號點心店,我都未再進去其餘店鋪。資源

再往下走,就沒有任何和記憶裏的那個小鎮有關係的印記了。我已經愈來愈少找到關於這些記憶的痕跡了。舊式的房子幾十年不倒但依然逃脫不了被拆的命運,應該說比哈爾濱的橋要好,沒有年少就夭折。人家說從此的中國就是無數個雷同的「現代化」城市構成,不知道是高興呢,仍是難過。故鄉應該也是個很快被進入詞典考古的詞彙吧。故鄉幾年未回可能你都找不到回家的路,甚至沒有了之前的那個家。記得有個報導,說一位老人從國外回來,想看一下故鄉,惋惜回去一看啥也都沒有了,全新的城市,他都流不出淚來了。it

這一路上,幾乎都是外來人士。爲上海的的包容感到高興,對於非戶籍的政策愈來愈寬鬆。全國各地的人都涌向各個大城市,農民頭上的剪刀差,使他們用腳投票走向都市。他們的孩子已不習慣過去的生活方式。在大城市裏紮根融合。如今每每一個班級,有近半數是非戶籍孩子。更有誇張的,一個班級只有幾個是本地孩子。資源緊張可見一斑。上海的一些文化也逐漸消失,好比上海話,最近是在提倡了。在我過去從小到大,均是被要求說普通話的。如今我下一輩中四個孩子,有三個都不會說了。城市的歷史和文化都在建築裏、在人羣裏,但願小小的上海給予社會更多的關注,關注孩子、關注文化、關注用腳投票的叔伯兄弟們、關注爲何用腳投票,但願每一個城市都有容人之量,都有無限的發展機會。c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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