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中的老人——續：手術檯上的老人

回來這麼多天，我卻整日無所事事，依舊執迷不悟地玩着，五六年前所執愛的網遊：大話2，正如曾經高考前玩的勁舞團同樣，是韓國拋棄十多年的遊戲。心中早已忘卻了那晚爺爺的期待，取而代之的倒是無窮無盡的網遊生活，真他·媽的想網死一輩子！讓我更加執着的倒是我兩個弟弟也參加了進來，而我這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也同他們一塊兒玩上了當下火爆的CS和三國無雙了。晚上到3四點，早上又五六點起牀了，這就是青春葬於網絡的最佳表現。一我的的墮落不單單是他一我的的墮落，更有多是一個家庭，一個姓氏的絕種！

 

    今天我和兩弟弟玩遊戲玩到下午五點左右，頓時你們發餓，又去家中查找糧食竟無一粒，故去阿婆那邊看看。還好有點飯，因而咱們三人就開飯了。吃中我猛然醒悟，這飯極有多是阿婆他們晚上吃的，漸漸地我心痛起來，不只食慾不振，算了，仍是不吃爲好……
剛撿好碗筷說去看會兒電視，爺爺就從外面回來，立刻叫咱們三個坐着聽他講話。
爺爺好好地教育了咱們三我的，從家庭，從社會，從經濟，從將來，從咱們家族的存亡………………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好久，爺爺話題一轉說他明天要去威遠人民醫院作手術，叫我別處處宣傳，我點頭默認，心中絞痛。再用餘光掃視爺爺那眼角，竟已淚光血絲畢現，而他卻仍故做健康地說，我住院這幾天家裏沒人看管，你把家裏那頭羊子看好了，不要讓它餓着了。家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還有把你弟弟看好，教他努力學習，未來爲國爭光……說者無意，而我這個聽者卻句句都記在內心啊。在想起剛把爺爺他們今晚的晚飯給吃了，我實在難受得要死了。
肚子沒吃飽又餓了，回到家中油菜條早已在鍋中發出刺鼻的清油味了。幾分鐘後，爸、後媽還有我終於坐在那破爛的木桌前動筷了。正吃中，有個電話打破了這飯的寧靜，是三叔打來的，其實他就在朝天山，還很近的。爸爸一我的在外面和他私聊起來……

       對面是正在狼吞虎嚥並不斷咀嚼筷子還不時地在油菜條裏洗着筷子的後媽，真他·媽的想砍死她，每次吃飯都讓老子倒胃口！這個後媽真像一頭豬，每頓都汗吃哈脹，每日早中晚她都要去拉幾回屎，晚上還影響老子睡覺。想鬥爸爸每天節約省吃供我上學的錢竟是帶着在家裏養着一頭母豬的代價而積累下來的，我都爲爸爸憤不平。雖然爸爸平日很呆，但這樣作也是不道德的。

         爺爺哪裏知道他最疼愛的幾個兒子今晚正爲他的住院費吵得熱不開焦，兒子們吵架就爲少交錢，幾個媳婦也發瘋似的在村裏的幾座大山上坐着罵這早就該死的老頭，說都要死了還不忘帶點錢走，後媽是這場戰爭的教唆者，她一邊給癡呆的爸爸洗腦，一邊唆使離間，在家打大話的我也聽到了，當時就想提殺豬刀去山上把這些母豬給全捅死！！更讓人生氣的是三叔在工地上跟工友講爺爺作手術的事，說本身是四個兒子中最能幹，最懂事的。其實他欠了一屁股的債，還不時地回家找爺爺拿錢，儘管他在朝天山開了一家收垃圾的店鋪，這也依舊不能改變他的命運。
次日，爺爺要去作手術的消息不徑而走，在全村引發了巨大的轟動，連村長都帶了點燕窩來看爺爺了，只惋惜被我和弟弟先乾爲敬拆了幾瓶來嚐鮮。

       回想前幾天爺爺叫我去他辦公室抄養老保險的單子，那幾天爺爺是累慘了的。說白了，這都是村長應該作的事，他不想作就主動讓我爺爺作。全村幾萬戶的單子，硬是爺爺給作了下來，可後來的榮譽者竟會是村長，這只不過是現實的悲劇罷了，咱們誰也改變不了，這就是社會！

        過了不久爺爺便覺身體不適，因而就去威遠人民醫院去找大夫看病，可恨的大夫心中多伴是認爲給他的錢太少了，就藉口說沒空。爺爺也不放棄本身的生命，每天夜夜執着地去那醫院找那該死的錢夫，那錢夫真有本事，居然託到如今，叫爺爺明天去作手術了，也許是這十幾天送的錢達到了錢夫的最低限度吧，他終於準備開刀行醫救人了。
豈知這大夫技術不行，那天早上全家幾十我的，大大小小都陪同爺爺包了一輛公交車躺上了這錢夫的病牀上等待他的試驗，我一我的悲痛地坐在那無人的長道靜靜地看着那粘滿無數個死亡靈魂的病牀緩緩地被推動那扇長滿四氧化三鐵的急診室的大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