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8日(週四) 晚上20:16分, 北京草廬
我在美國的同班同窗「格里絲兒」(我給Grace起的外號)在闊別家鄉十一年後,終於回到了北京。雖然在國內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天,但咱們的重逢仍是勾起過去那些許許多多美好的回憶。格里絲兒就是我那篇《告別紐約》中的「淚如泉涌」的Grace!
和格里絲兒同班的時候是我在美國的第一學期,那個時候我對這位相貌姣好,從不理人,開着一個尼桑奧特瑪的亞洲人有着一個錯誤的判斷「不就從香港來嗎?牛什麼牛!香港迴歸都十年了!」。她也眼拙到一直就認爲我是一個「小日本兒」,嗨!都是相貌惹的禍!我和格里絲兒雖然在一個班上,但從沒有講過話。見面也僅是點頭之交。仍是我和美國同窗大辯論的時候,她才知道我是來自中國,我是北京人。在期末考試的咱們成爲一個學習小組之後,我才知道她也來自北京,是一個地道的北京姑娘。從那個時候咱們開始咱們的友誼之旅。
格里絲兒絕對是那種對了脾氣就和你沒完沒了話,看你不順眼就一句也不肯意搭理你的那種北京姑娘。不少臺灣來的同窗都以爲她「高傲」,「不愛說話」,並送了她一個「唐代美人」的雅號。我知道這根本不是我認識的格里絲兒。其實,她是一位很是健談的女子。咱們老是一塊兒吃飯,聊北京、聊中國,一聊就是兩三個小時。每一個週末她都來到我家,有點時候實在是「屁股沉」,和我太太一聊上癮了就不肯意走了。我碰到難事了,有大陸同窗來要接機了,我要去大超市買菜了,我兒子要去醫院看病了,我都會厚着臉皮「派」她的車,而我謝她的方式僅僅是在咱們家擺一桌飯菜而已。我後來搬到閣樓去住,格里絲兒送了我電視機、無繩電話和不少合用的東西。那個時候像Grace這樣朋友的友誼、互助和精神和物質的關懷是在留學期間最大的人生收穫!也是最值我留戀的人生情愫和美好的記憶!
還記得咱們在另一堂微觀經濟學課上再一次成爲了同窗,教授讓咱們自由搭檔,而我一直以來都是找那些最漂亮的美國女同窗作搭檔。第一練英文,第二養眼。格里絲兒說我 「重色輕友」,「我和你丫掰了!」。 我知道她和我開玩笑! 她的搭檔是韓國人Dave, 「那個死Dave懶死算!一點兒活兒都他媽不幹!」,北京姑娘的本色淋漓盡致地體現出來了。期末的大比來了,我和我搭檔Christine是第一個作完案例演講的,咱們認真的準備和演講贏得了全部在場的同窗,也贏得了格里絲兒高度的評價和讚賞!美得我那天多吃了一個漢堡。天然她和Dave的演講,我也他娘地熱烈地鼓掌,相互「捧臭腳」的幹活!在那種艱苦的學習生活中,朋友之間的相互鼓勵和支持是最珍貴、也是最可貴的!那是人生的一筆財富!
離開美國的時候,上飛機的頭一刻,Grace的淚水如泉通常的涌了出來,我在《告別紐約》中寫到:「。。。我和太太幾乎是最後兩位登機的客人,離開紐約這個咱們生活過兩年的地方真是有點戀戀不捨。送機的同窗Grace泉通常的淚水驚得美國人目瞪口呆,也引得我和太太潸然淚下。飛機緩緩地起飛,蔚藍的天空和大海造成了水天一色的壯麗景觀。曼哈頓、法拉盛唐人街、個人學校都漸漸地遠去了,但留在腦海中的倒是那麼美好的記憶,紐約給了我太多太多。。。」
回國以後,咱們每到過年過節都會通電話,一聊又是一個小時!在我寫《真的要求美國嗎?》一文的時候裏面提到不少美國的同窗和朋友,鬼使神差單單把格里絲兒忘了,因此借Grace回國之際,補記這篇小文以證我和格里絲兒的兄弟般的、哥們兒般的同甘共苦的友誼和情懷!
全文文字:1397字
完稿時間:2009年10月8日下午22:16分
完稿地點:北京草廬